第10章 兩件事
時間：深夜
地點：河岸
人物：望安，胖大叔，五人眾
事件：望安忽悠到槍，重傷五人，神情冷漠，“我不喜歡有人侮辱我媽。”走去挨個兒拿起搶，把五人槍斃致死。（描寫五人的悔恨和驚恐，以及胖大叔的戰栗和畏懼）和胖大叔達成協議，被保送去一中旁聽，三中報名比賽。
其實不瞞人說，望安現在也是有點懵逼的。
他看了又看王龍的資料，再看王龍還在那裏怒罵“王八蛋王德發不是人！”表情逐漸怪異，忍不住道：
“你是王德發的私生子吧。”
私生子哭訴如果不幫親生老爸殺人，就會被親生老爸殺全家？
那親生老爸怎麽辦，自殺嗎？
粗眉毛王龍哭喊一滯，卡殼兩秒，眉毛聳了聳，立刻續上哭腔：“私生子又怎麽了，沒錢沒地位，老媽也過得不好，我隻能給他殺殺人，才能勉強維持得了家裏的生活……”
望安看著智能ai繆斯提供給他的「超清無碼豪宅後院大泳池小孩子沒有家長陪伴不可以看的聚會」圖片裏，王龍麵對鏡頭得意又放肆的笑容，陷入沉默。
他一直自認謊話張口即來，胡編亂造從不臉紅，可麵對王龍這種編法，還是甘拜下風。
王龍似乎編順口了，越發流暢道：
“他最初隻要我幫他幹三年，說三年之後就給我花不完的錢，讓我和我媽安享晚年，結果三年之後又三年，三年之後又三年，轉眼就九年了！我早就不想給他幹了，可每次我一跟他說，他就威脅我，說要把我全家丟進監獄，直接判死刑……”
望安終於忍不住了，咳咳兩聲，道：“戲說不是胡說，改編不是亂編，你藝術加工我可以理解，但不要太過分了。”
王龍一僵，這才想起，望安已經把他的不少信息透露得一幹二淨，現在他就是向直播間幾萬網友謝罪，也隻是徒勞的自打臉罷了。
他一時陷入尷尬，張了張嘴，不由卡殼。
“你們的槍從哪兒搞到的？”望安問，轉移開話題，似乎放過了王龍的胡說八道。
王龍心裏鬆了口氣，連忙道：“都是王德發那個老混蛋給的，不過他是從哪裏拿到的，我也不知道！”
“給我一把看看，也許我知道。”望安很自然道。
王龍五人頓時看向他，眼裏第一時間閃過的，是懷疑，然後才是猶豫。
可又看到望安的右手袖口，一想到經過一輪網絡的發酵，現在可能已經有十幾萬人在線觀看他們的情況，以及就算給望安一把手槍，他們手上仍然有四把，四對一極大優勢，王龍咬咬牙，抓走身後一個小弟的手槍，上好保險栓遞向望安。
望安走過去，接過手槍，反複端詳。
“看出來了嗎？”王龍緊張道。
他一隻手悄悄握住手槍，手臂肌肉緊繃，一旦望安開槍，他們立刻動手——
保全自己當下的性命是一等重要的事，保全未來的性命是次等，犧牲自己給外國間諜陪葬是智商欠費腦子有坑。
“這把槍我曾經見過。”望安道，放下手，似乎要將手槍還給王龍。
王龍心下鬆一口氣，握手槍的手鬆懈些許，揚起身準備接回小弟的手槍，道：“它——”
砰！
槍聲突兀響起。
王龍麵色一僵，極致的劇痛尚未扭曲麵孔，掀開喉軟骨逼瘋聲帶——
砰！砰！砰！砰！
一連四聲，剩餘四個想要反抗的黑衣人齊齊跪倒，都鬆開手槍，捂住下體，死命哀嚎，麵色扭曲至極。
王龍也是如此，不同的是，他還強撐著抬起頭，仰望麵無表情的望安：“為……什麽？”
“我不喜歡有人侮辱我媽。”望安冷漠道。
他右腳踩下，王龍頓時一聲慘叫，眼睜睜看著手槍近在手前，卻如隔著一道天塹般，任憑五指伸直，極力張開，也怎麽都夠不到。
望安彎下腰，撿起手槍，期間身體大半重量，都壓在右腳上。
“哢嚓”聲與哀嚎聲同在。
“哦對了。”拿起新的一把手槍時，望安突然張口，“直播什麽的，是我編的。”
王龍瞳孔睜大。
槍口也在放大。
砰！
鮮紅覆蓋青草與黃沙。
王龍倒下。
望安神情木然，調轉槍口。
“別，別殺我！”
一個黑衣人求饒，話音剛落，撲通倒下。
……
明月不知何時隱去，河岸除卻偶有的幾盞昏黃燈火，陰沉一片。
望安轉身，隨手鬆開染紅的手槍，對胖大叔許成冬溫和笑道：“兩次。”
許成冬縮在鐵桶裏，驚恐顫栗著，如一隻被逼入死角的肥倉鼠。
“是我聲音太小，你沒有聽到嗎？”望安歪了歪頭，豎起方才握槍、扣動扳機的兩根指頭，稍大些聲道，“兩次。”
“兩次！兩次！”許成冬大喊，唯恐迎合慢了，下一個被崩掉的，就是自己。
他不敢想象現在站在眼前的望安，究竟是怎樣冷漠人命的怪物。
五個人！
哪怕是手上沾滿了鮮血的黑惡勢力，也是鮮活的五條人命！
卻就在他的近視眯眯眼前，被望安好似殺雞屠狗般殺死。
看著緩緩向他走來的望安，胖大叔許成冬感到發自脊骨的寒意和害怕，情不自禁再往後縮了縮，想離望安遠一點。
可惜身後是鐵桶壁，他退無可退，隻能眼睜睜看著，望安來到他麵前。
然後，如上帝對信徒下達指令般，居高臨下，似慈愛其實漠然的，說出許多話：
“我不管你心裏在想什麽，也不管你有什麽打算，這一切都和我無關。我救了你兩次，作為交易，你需要答應我兩件事。”
“您說，您說……”許成冬拚命點頭。
“第一件事，我會到你的全會三中讀書，報名全國機甲大賽，你全盤處理妥當。”望安道。
許成冬呼吸一滯。
隻這第一件事，就戳中了他最不願意的區域。
“怎麽，不行嗎？”望安頭顱微頷。
“行，行！”許成冬一個激靈，連忙答應，非但答應，還急忙道，“我幫您辦理好全部手續，還可以幫您弄到全會一中的旁聽身份，讓您待在更好的環境……”
他不想再麵對望安，一刻都不想麵對。
如果今後望安入駐全會三中，一想到自己的學校裏有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他會害怕到發瘋的！
“不錯。”望安頷首，答應下來。
“第二件事……”
許成冬剛剛稍微放下的心，再一次極力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