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交出虎符

  翁鶴立在朝堂上大肆渲染冷孤月早就有造反之心,他之所以出兵就是洞察了他造反的動向,所以才先發製人。而蕭炎那邊就說他胡說八道,問他既然得知冷孤月欲造反為何一直不上報?可有證據證明?翁鶴立卻詭辯,說沒上報是因為情況緊急,還未來得及。雙方又喋喋不休繼續吵了下去。


  玄康帝都被他們吵煩了,正要發火,這時大殿外又有士兵來報,說不僅地方上亂了,梅花莊的小九已經帶了十餘萬江湖幫眾聚集在了城外,高喊讓朝廷交出翁鶴立!

  玄康帝急了,這些江湖人的實力不能小覷,西蜀前朝就是被江湖勢力顛覆的,這仗要是打起來大啟皇朝就會陷入內亂。現在南疆在打著仗,北麵達巍虎視眈眈,西蜀那邊一直暗中扶持老四,說不定還會借機攛掇老四篡位,如果這會兒內亂了,大啟肯定會陷入四分五裂甚至覆滅的危險之中。


  在大家的爭吵中,玄康帝從龍椅上站了起來,他看著吵得麵紅耳赤的朝臣,這裏麵有多少人是效忠於他?多少人是真心為了大啟?爭權奪勢、拉幫結派,這就是他養的臣子和兒子!

  玄康帝氣的怒吼一聲:“夠了!別再爭論了!”


  他聲音一出,所有人都嚇得一哆嗦,趕緊閉了嘴,禁了聲,一個個低著頭不敢說話了。噪雜的朝堂終於安靜了下來。


  玄康帝看著眾人大聲嗬責道:“你看看你們一個個,成何體統?爭吵兩日都商討不出結果,朕平日裏養著你們有何用?”


  “梅花莊是否造反尚未定論,現在就嚷著草率出兵的,是要將我大啟搞亂嗎?這仗要是打起來苦的終將是我大啟百姓,你們可有替天下蒼生想過?”


  “他們要求交出國舅,絕無可能!我朝廷官員犯錯自有我朝廷法度製裁,還輪不到他們江湖人指手畫腳!”


  “吳愛卿,你出城去找那幫江湖人談判,探探他們的口風,看看他們意欲何為?梅花莊是不是真有意圖造反?”


  “臣——遵旨!”吳清邊行禮邊應道,現在的他已經由以前的尚書升為了丞相。


  接著玄康帝又對十一道:“十一,你帶一隊人馬一同前去,護送吳大人安危。”


  “臣遵旨!”十一也行禮領命。


  兩人得到命令後一同退出了朝堂,去辦差事了。


  這時玄康帝看了看翁鶴立道:“翁國舅,諸事皆因你起,私自調兵引起動亂,罪不可恕,但念在你昔日對大啟有功,功勳在身,朕願從輕發落,現命你交出虎符,暫時回府休養,沒朕旨意,不得離府。”


  翁鶴立一生高傲,如今落得這個下場,他心有不服,正欲出來再狡辯一二,這時蕭炎站出來道:“父皇,兒臣不服,私自調兵相當於謀逆大罪,父皇怎能僅僅沒收翁國舅兵符了事?”


  沈佳恒也站出來道:“沒錯,皇上,如若今日不重罰,萬一各地將領紛紛效仿,我大啟江山岌岌可危啊!應當先將國舅爺入獄,等解決了江湖人的叛亂再來定罪!”


  他這話一出很多人都紛紛讚同。


  玄康帝卻一意孤行道:“夠了!誰有異議,同罪處罰,如果你們也同國舅爺一樣有軍功護身就行!翁國舅,還不趕緊把兵符交出來!”


  翁鶴立一聽,也不敢再為自己狡辯了,否則他今日恐怕難以安全走出這大殿。


  他立馬跪下叩頭道:“臣,謝皇上恩典!”


  接著李公公過來收虎符,翁鶴立趕緊將虎符從袖口裏拿了出來,恭敬的交給了李公公。


  所有事情處理完畢,玄康帝說了聲“退朝!”


  隨著李公公細聲高喊一聲:“退——朝——”玄康帝徑自離開了大殿。


  所有官員紛紛退出朝堂,蕭炎心裏還有很多疑惑,他對太尉大人沈佳恒使了個眼色,沈佳恒會意回了個眼色,蕭炎徑直走了出去。


  蕭炎剛回王府沒多久,沈佳恒的馬車也到了。在蕭炎的書房裏,兩人聊了起來。


  蕭炎先是問出了自己心裏的疑慮:“翁鶴立私自調兵,這可是重罪,為何父皇不將他直接入獄,而是讓他回府,僅僅禁足就完了?父皇這麽明顯的偏袒,處事不公,置朝廷法度於不顧,難道就不怕引起眾怒?”


  沈佳恒端著茶杯笑眯眯道:“王爺此言差矣,皇上不是還收了翁鶴立的兵權嗎?沒了爪牙的困獸,翁鶴立已經不足畏懼了。”


  蕭炎可不這麽認為,他覺得畢竟翁鶴立在朝廷掌權這麽多年,他的人脈和勢力在朝裏盤根錯節,他不得不擔憂。蕭炎還是不放心道:“隻要翁鶴立還安然無恙的在京都,我這心就一天不能放下,誰知哪天他會不會又東山再起?翁後的野心不容小覷,還有遠在南疆的翁昱,萬一哪天他得勝歸來,我們今日局麵就白爭了。我們定要借著這次機會,將他們翁家打壓到底。”


  沈佳恒卻搖搖頭道:“王爺莫急,這件事還需從長計議。翁鶴立何許人也?曾跟著先帝南征北戰,立下無數戰功,深受先帝愛戴,於皇上而言更是如此。當年九陽王與當今聖上爭帝,聖上遭九陽王陷害眼看大勢已去,是翁鶴立在先帝麵前冒死為聖上仗義執言,替聖上爭得了平反的機會。後來聖上被先帝派往江南賑災,回途中遭九陽王暗殺,是翁家兄妹帶著府兵前去營救,聖上才得以平安回了京。可以說當年沒有翁家兄妹的力護,就沒有當今聖上的今天,你說聖上又怎能輕易治他翁鶴立的罪?如果真治了翁鶴立的罪,那些老臣又該當如何看待聖上?”


  蕭炎聽完有些咋舌,沒想到翁鶴立與父皇當年竟有這等交情?他一直以為翁鶴立隻是有些戰功在身,仰仗著這些才得寵而已。


  “那我們.……對翁鶴立就一點辦法沒有了?即使他犯了重罪我們也扳不倒他?”蕭炎難以相信的問道。


  沈佳恒放下茶杯道:“非也,剛才老夫說的是過去,而現在.……如果老夫沒推斷錯的話,皇上應該是已經想要拔掉翁鶴立了,我們不必再著急,隻要靜觀其變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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