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跟蹤離府
正在何晟楠猶豫不覺的時候,翁昱突然從床上翻身而起,一把拽住何晟楠的胳膊,將她摔到了床上。緊接著一個翻身將何晟楠壓在身下,手臂一伸鎖住了她的喉嚨。
何晟楠被翁昱這突然一擊嚇了一跳,痛的她啊了一聲,接著被翁昱摔的齜牙咧嘴。
翁昱聽叫聲有些耳熟,便湊近了看了看何晟楠的臉,一看是她,他大吃一驚。忙鬆開了何晟楠問道:“怎麽是你?”
何晟楠躺在翁昱的床上咳嗽了兩聲,接著掙紮著坐起來,她沒想到這麽快被發現了,吱吱嗚嗚回答不了翁昱的問題,隻好反問道:“你怎麽毫無預兆的就醒了?”
翁昱道:“從你一進門我就感覺到有人進來了,別忘了,我可是馳騁沙場多年,難道連這點警覺都沒有嗎?”
何晟楠這才恍然大悟,她這個豬腦子。他們習武之人對危險的感知都異於常人,就像冷孤月一樣,她竟然還進他的屋偷東西。
何晟楠不明所以的問道:“那你剛才為什麽一直假裝睡著了?”
翁昱道:“我沒想到是你,原本我是想看看來人是何目的,誰知你剛才站在我床邊不動了,我擔心你要對我下手,所以才……”
說完他接著又對何晟楠問道:“你半夜來我房裏做什麽?剛才你在找什麽?”
“我……”何晟楠真是啞口無言,她該怎麽回答呢?
想來想去,何晟楠也沒找到很好的理由,隻好道:“如果我說我夢遊來的,你信嗎?”
翁昱搖了搖頭,何晟楠暗中咧了咧嘴。這種理由她自己也不相信,怎麽能叫別人相信?
想了想何晟楠隻好和盤托出:“我是來偷腰牌的。”
“什麽腰牌?”翁昱問道。
何晟楠道:“就是進出你們翁府的腰牌。”
翁昱聽了一頓:“昨日說了那麽多,你還是著急要走?”
何晟楠點了點頭:“我覺得我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而且……而且我實在擔心我丈夫。”
翁昱卻道:“你確定你一個人能回的了喜來鎮?我差人送你你不肯,叫人接你丈夫你不願意,哪怕來偷腰牌也要一個人離開,這是為何?”
“我……”何晟楠又吱吱嗚嗚起來,想了想她道:“對不起,很多問題我不能回答你。說實話,一開始我對你確實不放心,但現在,我相信你是好人。可有關我丈夫的事我不能透漏。我丈夫他.……一生十分不易,我不能再給他添麻煩。你讓我走吧,隻要出了將軍府,我自有辦法回喜來鎮。”
見何晟楠說的如此堅定,翁昱越來越對何晟楠以及她丈夫的身份懷疑起來。
說實話,何晟楠要走他的內心是有些落寞的。何晟楠昏迷時他把她當成傾吐對象,那一個月裏何晟楠於他而言早已不是路邊救回來的陌生姑娘。他不知道他是把她當成了知己還是親近的人,總之他覺得在他心裏是個特別的存在。可惜她醒來後,他們立馬成了陌生人。
她想著法的要出去,一肚子的秘密不願跟他講。終究他們不過是彼此的過客吧。
想著,翁昱下了床,從他搭衣服的架子上拉了件衣服下來,從那件衣服的口袋裏拿出了一塊令牌。
何晟楠見了真是懊惱,剛才她每處都找了,就是沒翻他的衣服。
她也下了床朝翁昱走過去,翁昱將手裏的令牌交給她道:“進出府的腰牌在府裏的管家那,這是我的令牌,拿著這塊令牌照樣可以在府內自由行走,你要出去沒人敢攔你。既然執意要走,便由你吧。等天亮了,我讓鶯兒給你準備些幹糧和盤纏,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原本翁昱是想好好保護她,等她身體完全康複,將她安然送回喜來鎮的,既然她不領情,他又何必再自作多情。
何晟楠接過令牌,覺得是有些對不住翁昱,不過她又有什麽辦法。
何晟楠裝起了令牌,看了看翁昱道:“你救了我我不會忘記的,他日假若有需要,我定會報答你。”
翁昱聽完笑了,他從未指望過她報答。
何晟楠朝翁昱鞠了一躬,離開了翁昱的房間。她看得出,翁昱與他的父親和弟弟不是一樣的人。可惜,生錯了家庭。
第二日,鶯兒給何晟楠收拾了些吃的和衣物,讓她帶上。喜來鎮距離京都路途遙遠,定是要多帶些東西的。鶯兒將翁昱給她的錢袋一並放在了給何晟楠收拾的包袱裏。
但何晟楠想來想去她覺得不能拿翁府的包裹。一是她出去並不打算直接回喜來鎮,她要去梅花莊找小九和小十,讓他們跟她一起去喜來鎮。所以她覺得她並不需要翁府的包裹。
她不知道冷孤月現在情況怎樣了,她得把冷孤月遇刺下落不明的消息告訴小九小十,讓他們幫她一起去找冷孤月。她怕她自己應付不來。
再者為了冷孤月她覺得她也不能再欠翁府的情,所以還是不要再接受他們的東西。
拿定了注意,何晟楠便空手離開了。
聽鶯兒說何晟楠什麽都沒帶空手走了,翁昱更加納悶兒起來。她不會騎馬,從京都到喜來鎮以她現在的狀況步行的話少說也要走三四個月,她為何一點行禮和盤纏都不帶?她還想活下去嗎?這太不符合常理了。
越想翁昱越覺得不對勁,隨即起身出府,追了出去。
問了門口家丁何晟楠離開的方向,翁昱朝著那個方向去了。
何晟楠走的本就不快,沒多大功夫翁昱便追上了她。翁昱沒有上前驚擾她,隻是遠遠的跟著她,跟她保持著一定距離,讓她不易發現他。
而且翁昱發現,何晟楠走的根本不是去喜來鎮的路。如果說她不認路,一路上她從未向任何行人問過路,她目標堅定,明擺了知道自己去哪兒。
翁昱越來越納悶兒,她這是要去哪兒?難道這不是她第一次來京都?她在京都還有熟人?
那為何在府裏她不說?難道又是為了她丈夫?
她與她丈夫到底是什麽來頭?與京都的人也有牽扯嗎?
難怪她一直對他戒備心這麽強,她的事不肯透漏半分,現在看來是有很大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