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繼任太子

  一大早蕭冷就被人服侍著焚香沐浴,泡過了一個時辰才開始更衣,洗漱,簡單用膳,著太子服,在下人們的陪同下去了朝陽殿。


  大紅色的地毯從朝陽殿前的廣場一直鋪到朝陽殿院落的大門。耀眼的紅從高高的台階上傾斜而下,隔幾個台階便站著一個侍衛。眾官員們在朝陽殿前成兩列分開站立,玄康則坐在中間龍椅上,一臉的威嚴。整個朝陽宮看起來非常氣派,場麵浩大。


  蕭冷走進朝陽宮大門,踏上紅毯,從兩側的侍衛身邊走過。走過長長的庭院,開始邁向高高的台階。他一步一步往上邁著,如同這些年他一步一步走來,走的那麽不易。


  過往經曆曆曆在目,刻骨銘心。為了今日,他曾從多少刀山火海裏趟過,多少次從死人堆裏站起。每一步走的那麽艱難,殺了那麽多人,甚至弄丟了他的楠兒。終於,今日他離那個高位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所有官員都在上麵注視著他,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得到大家的關注。以前他是被這個皇宮遺棄、不聞不問的皇子,今日,他是整個皇宮的焦點。


  就這樣,眾目睽睽之下,他向著他的目標一步一步靠近。


  一切看起來如此的風平浪靜,可那大殿前還有多少人想治他於死地?這風平浪靜之下又還有多少場腥風血雨等他去麵對?猶未可知!

  邁上最後一個台階,在眾官員的見證下,蕭冷對玄康行了三拜九叩之禮。在禮部尚書的宣導下他完成了各種禮儀章程,最後跪在了玄康麵前。玄康將手中的太子冠帶到了他頭上,李公公端來太子印,玄康親手交到了他手上,禮成!

  他終於成了皇位繼承人,成為了太子。距離他一直以來想要的權利隻有一步之遙。


  蕭逸坐在輪椅上,看著蕭冷,滿眼含淚,這一天對他來說,也意義非凡。


  曾經他也站在蕭冷的那個位置,如今他的親弟弟站了上去,隻願他們的母後在天有靈,保佑弟弟能順順利利,前途坦蕩,莫要再經受他的痛苦。


  一整天下來宮裏都熱熱鬧鬧在慶祝,蕭炎一直笑嗬嗬的在玄康左右,看起來像個乖巧的好兒子。


  蕭冷盯著他,不知他這個四弟今日還會不會有所行動,最好他聽了沈佳恒的勸,不要自尋死路!


  晚上舉行慶祝晚宴,大家坐在席間喝酒暢飲。眾人向蕭冷祝賀,蕭冷舉杯回應,一晚上他都臉帶微笑,這是他此生假笑最久的一晚。


  蕭炎敬了他很多杯,蕭冷酒量雖好,但最後已懶於應付他,連酒杯都不帶碰了,直言道:“四弟,二哥今日有些喝高了,如果四弟未盡興,二哥改日再作陪!”


  蕭炎卻端著酒杯顫顫巍巍的走到蕭冷麵前,略有醉意道:“二哥,你是不是當了太子,就不把弟弟放在眼裏了?”


  說著他拿起蕭冷的酒杯就要往蕭冷的手裏塞,十一見了忙過來擋在了蕭冷麵前,對蕭炎躬身道:“王爺,讓卑職陪您喝吧!”


  說著他伸手要拿過蕭炎手裏的酒杯,蕭炎卻不給他,還衝十一罵道:“滾開!你算老幾?我跟太子喝酒,你個奴才摻和什麽?”


  蕭冷眉頭微皺,衝身後的侍衛道:“王爺喝多了,送王爺回府!”


  “喏!”有兩個侍衛應了一聲,過來扶蕭炎。


  蕭炎卻甩開那兩個侍衛高聲道:“我沒喝多!二哥,你到底陪不陪我喝?”


  他的聲音有些大,驚動了主位上的玄康,他朝這邊看來,見蕭炎舉著酒杯張牙舞爪,簡直丟人現眼,他有些不悅的對李公公道:“送他回府!”


  “ 喏!”李公公應了一聲趕緊走了過去。


  李公公去請蕭炎,蕭炎不敢造次,他知道李公公代表了他父皇,李公公功夫又高,隻好跟著李公公乖乖走了。


  蕭炎與李公公走後不久,院子裏傳來一陣噪雜聲,接著親衛軍統領衛一閣跑進來報:“啟奏皇上,皇後娘娘從冷宮跑來,非要闖進來,親衛軍怕傷了娘娘不敢造次,現已攔不住了。”


  玄康一聽,眉頭皺起,他起身離席朝院落裏走去。


  他一出去,眾人紛紛起身跟著出去。


  出了宴會廳的門,隻見翁後與親衛軍正打在一起。親衛軍不敢傷她,加上翁後身為將門之後,身手本就不弱,親衛軍被她撂倒一片。


  玄康見了,威嚴的站在門前怒吼一聲:“住手!”


  聽到他的喊聲,翁後與親衛軍都住了手。


  翁後看向玄康,親衛軍趕緊退到兩側,玄康朝翁後喝道:“皇後,你不在冷宮思過,跑這裏來做什麽?身為一國之後,與侍衛廝打成一片,成何體統?”


  翁後聽了哈哈笑起來,笑完她看向玄康道:“一國之後?現在這個宮裏還有誰拿本宮當一國之後?皇上在這歌舞升平,可還記得冷宮裏受苦的臣妾?”


  這時六皇子蕭晉看到翁後忍不住叫了聲:“母後!”


  叫完他要朝翁後走過去,翁後卻朝他大喝一聲:“你別過來!本宮沒有你這麽不爭氣的兒子!”


  蕭晉聽了被他母後嚇得止了腳步。


  玄康看了蕭晉一眼,接著轉頭看向翁後怒道:“落得今日下場,你怪的了誰?如果你能在皇後的位子上安分守己,又怎會被打入冷宮?今日之結果,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怪不得別人!是你想要的太多,自食其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玄康話音落下,翁後狂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完她看向玄康道:“臣妾要的太多?皇上當年如果不是想要的太多,又怎會登上現在的高位?皇上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是臣妾要的多,還是你承諾該給的沒給?”


  “你胡說什麽?”玄康被翁後的胡言亂語氣的臉色鐵青。


  翁後卻理直氣壯道:“當年皇上承諾登基後定立臣妾為後,結果呢?”


  玄康知道她要說什麽,他站在那裏氣的有些發抖:“難道現在你不是皇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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