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遼國使者
對於索超的怒火,欒飛壓根就沒當回事。
諾大的梁山泊,欒飛尚且不放在眼裏,何況索超這麽個區區隻會匹夫之勇之人?
索超分明感受到欒飛對他赤裸裸的藐視,騰的怒火中燒,死死的握著大斧,看那樣子,就要恨不得立刻跟欒飛拚命似的。
欒飛冷冷的看了一眼索超,淡淡一笑問:“還有什麽要說的嗎?要是再無別的事,欒飛就此別過,咱們回頭再見。”
索超聽了,惡狠狠的瞪著欒飛。
欒飛淡淡一笑,轉過身來就走。
索超見狀,恨不得立刻把大斧直接照著欒飛的後腦丟過去。
但是眼看欒飛那淡定的步伐,不知道為什麽,索超竟然半點脾氣也不敢發作出來,隻有滿腔怒火的望著欒飛的背影而生著悶氣。
許久之後,那索超這才回過神來,把大斧收起,騎著馬,領著部下繼續前行。
很快就到了中軍府裏,求見了那童貫。
童貫聽說是梁中書派來的,當即下令傳見。
索超進來,朝童貫行了禮,說:“太尉大人,我家恩相特派索超來太尉大人帳下效力。”
童貫一看這索超容貌威武,倒是一員猛將,加上看起來個性直爽,這樣的粗人倒是也好使喚一些,不由得心裏大喜,笑了笑說:“好,既然如此,你且先下去候命,回頭某家自有用得到你的地方。”
索超領命,下去候命去了。
童貫倒也知道這場大戰至關重要,因此倒也不敢過於怠慢,每天忙於軍務之中。
這日上午,早有親隨來報,遼國使者來了。
童貫聽了,笑了笑,想起當初欒飛的囑托,一麵下令把那欒飛請來,一麵且先讓那遼國使者進來見麵,趁機摸一摸遼國的底細。
很快,那遼國使者便進來了,那使者名叫耶律猛哥,也是大遼的宗室。
童貫當即寒著臉,表情冷漠的招呼那耶律猛哥坐下。
耶律猛哥見狀,不由得暗暗惱怒,以往我大遼使者到了大宋,大宋使者哪裏敢有半點不忿的表現?無不都是小心翼翼,唯恐一句話照顧不周到呢。
如今倒好,連這童貫對我都是如此高傲冷漠的態度了。真可謂是時移世易,唉。
惱怒歸惱怒,但是形勢比人強,耶律猛哥隻好壓住怒火,望著童貫道:“太尉大人,今日鄙人來此的目的,想必太尉大人定然知道了。”
童貫聽了,麵皮一翻,淡淡一笑說:“哦?不知道。”
耶律猛哥聽了,不由得勃然大怒,死死的盯著童貫。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又是什麽?你們大宋的大軍都屯駐在這裏了,還故意聲稱不知道我來這裏的目的?
但惱怒歸惱怒,誰讓現在大宋掌握著戰略的主動權了呢?
耶律猛哥無奈之下,隻有耐著性子說道:“太尉大人,自打檀淵之盟以來,我大遼與大宋一直都是睦鄰友好,結為了兄弟之邦,這些年來,始終相親相愛。如今,大宋竟然欲要單方麵撕毀合約,與我大遼的家奴女真人聯合,究竟是意欲何為?”
童貫聽了,望著那耶律猛哥,要是照著他以往的脾氣,肯定直接二話不說,派人亂棒把這遼國使者給轟出去了。
隻不過,此時童貫牢記欒飛的囑托,滿腦子都在惦記著如何才能不戰而屈人之兵,到時候就可以名震天下了,便淡淡一笑望著那耶律猛哥,笑著說:“耶律先生此言差矣,當初檀淵之盟,雖然是城下之盟,但我大宋這些年來,倒也時刻恪守盟約,時刻以維護宋遼和平為己任。但是實際上呢?這些年來,遼國卻屢屢在邊境製造糾紛,多次襲擾我大宋邊軍,我大宋顧全大局,一直忍氣吞聲很久了。如今,我大宋聽說遼國起了內亂,顧念你我兄弟之盟,唯恐遼國難以平定內亂,因此我家官家特意派我們屯駐大軍於此,別無他意,就是一旦那女真人真的一發不可收拾,隻要遼國願意,我大宋軍隊隨時可以介入,幫助遼國平叛。想我大宋如此一份拳拳之心,你遼國竟然如此之想,未免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
耶律猛哥聽了這番無恥至極的話,不由得呆了呆,他萬萬沒想到,這童貫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領竟然如此的牛叉,你大宋明明屯駐大軍於此居心叵測,怎麽到你的嘴裏,竟然成了見義勇為的俠義舉動了?
當下,耶律猛哥望著童貫,冷冷一笑說:“女真人雖然猖獗,但不過是徒然掙紮罷了,安能抵抗得住我大遼的百萬精兵?因此,大遼的安危,就不勞大宋關心了。還望大宋恪守本分,立刻收兵,要不然等我大遼平定女真人叛亂之後,朝中有人深究此事來,認準大宋居心叵測的話,到時候我家陛下恐怕攔阻不住,到時候不可避免要與大宋起了一些不必要的誤會,那時候可就不好了。”
言下之意,威脅的意味很是濃烈,看樣子要是大宋不立刻收兵滾蛋的話,那麽等到大遼搞定女真人的叛亂後,就立刻抽調精兵南下入侵大宋呢。
但童貫如今手握雄兵,又承蒙了趙佶的旨意與厚望,豈會吃他這一套?
當下,童貫望著耶律猛哥,冷冷一笑說:“倒是難得大遼有這份自信,如此看來,女真人的叛亂還真的不值一提,倒是我大宋有點多管閑事了。”
那耶律猛哥聽了,冷冷的看了一眼童貫,心裏也暗暗狂喜,臨行之前,他倒是唯恐大宋態度強硬,執意與大遼一戰呢,如今看來,倒是自己多心了,這大宋不過是虛張聲勢外強中幹而已,真到了生死關頭,大宋不還是一下子就慫了下來?
哪知,童貫卻冷冷一笑,接著說道:“隻不過耶律先生,請恕某家不能從命,你這次恐怕還是要無功而返了。”
耶律猛哥聽了,不由得勃然變色,死死的盯著童貫,等著聽他的解釋。
竟然膽敢如此戲耍於我,是可忍孰不可忍?要不是如今局勢微妙,恐怕耶律猛哥立刻就勃然大怒,然後拂袖而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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