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當街刺殺
完顏宗訓慫歸慫,但讓他就這樣向欒飛認慫,還是覺得有點不甘心。
當下,完顏宗訓望著欒飛,兀自想要嘴硬:“欒公子,你……你未免欺人太甚.……”
欒飛聽了,望著完顏宗訓,淡淡一笑說:“是嗎?”盯著完顏宗訓,一張眼睛,透射出陣陣寒光,一字一頓的說:“既然如此,那我大宋與女真人,就真的沒什麽好談的了!”
完顏宗訓忙道:“唉,欒公子,咱們一切都好商量,可別……”
要是以往的話,欒飛想要繼續忽悠女真人的話,那麽欒飛自然就會借坡下驢的了。
隻不過,今時不同往日,欒飛正犯愁如何名正言順的與女真人撕破臉皮的呢,如今既然女真人對大宋如此的不尊敬,這麽好的機會要是不果斷抓住,那不就是傻嗎?
這種情況下,欒飛自然就無論如何也不肯接受完顏宗訓的誠心道歉了,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完顏宗訓,冷冷一笑說:“完顏先生,話盡於此,我大宋與你們女真人實在是沒有什麽好談的了,咱們就此別過!”喝道:“宋英,還不快快送客!”
宋英聽了,當即走了過來,冷冷的望著那完顏宗訓。
那完顏宗訓忙道:“欒公子……”忽然打了個機靈。
那宋英眼睛裏透出陣陣寒光,完顏宗訓饒是女真的武士,曾經沒少殺過人,但是在宋英的那冷冰冰的逼視之下,仍然瞬間就打了個冷戰,一下子就慫了下來。
宋英抬起手來一招,完顏宗訓見狀,哪裏還敢多說,隻好乖乖的離開。
臨行之際,走到門口的時候,完顏宗訓畢竟心有不甘,猛然收住身子,回頭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欒飛,隻見欒飛徑直走到裏麵去了,顯然欒飛已經徹底的氣壞了,完顏宗訓見狀,不由得暗暗歎息一聲,看來對方現在是氣頭上,便是留下來多說,也是無用,還不如等對方靜下心來,然後再好好的想些別的辦法,把這欒飛小兒搞定呢。
打定主意後,完顏宗訓便不再多說,徑直出去了。
到了街上,完顏宗訓便乘坐上了轎子,往驛館而去。
這一路上,完顏宗訓坐在轎子裏,暗暗沉吟起來。
他在琢磨著該當如何平息欒飛的憤怒,進而修複大宋與大金之間的關係呢。
畢竟,要想聯合滅掉遼國,大金是肯定少不得大宋的支持的。即便是大宋的軍隊戰鬥力是戰五渣的水平,但是那麽多的部隊隻要往燕雲之地移動,就會極大的牽製大遼的軍政資源,這樣就能極大的減輕大金麵臨的壓力的。
隻不過,那欒飛或者說大宋,顯然對於女真人擅自稱帝建立大金政權很是不滿。難不成,為了忽悠大宋繼續與大金結盟,還要取消這個帝號嗎?而這,顯然是大金的底線,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答應大宋的。
唉.……
完顏宗訓坐在轎子裏,長長的歎了口氣,看來這似乎是個無解的難題呢。
不過,完顏宗訓很快腦子裏靈光一閃,覺得這個問題也未必是真的無解。遠的不說,那大宋不是據說奸臣遍地的嗎?既然如此,要是想辦法拿出一些金銀珠寶,好好的賄賂一下大宋的那些奸臣們,也許事情就能有所轉機呢。
隻不過,這金銀珠寶,似乎有點為難我大金了。
畢竟,這年頭,大金一窮二白,除了牛羊牲畜,就是一些人參什麽的東西,哪裏有什麽金銀珠寶啊。
完顏宗訓長歎了一聲,覺得這個問題,簡直是無解了。
他正坐在轎子裏暗暗發愁呢,忽然聽見轎子外麵一聲脆響,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聽見轎子外麵陣陣驚呼聲傳來,完顏宗訓大吃一驚,趕緊掀開轎子簾子看去,隻見一隊黑衣人各自握著武器,正與自己身邊的護衛殺的難解難分呢。
完顏宗訓見狀,不由得大吃一驚,你妹的,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要來行此本使,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隻不過,看那些黑衣殺手殺氣騰騰的樣子,完顏宗訓覺得這時候不是裝好漢的時候,萬一一個不小心,可是真會丟了性命的。
當下,完顏宗訓趕緊握緊了手中的刀,時刻做好戰鬥的準備。他本來就是女真族出了名的勇士,單打獨鬥的情況下,想要自保,還是綽綽有餘的。
哪知,就在這時候,忽然聽見外麵一陣破風聲音傳來。
完顏宗訓暗暗吃驚,連忙掀開轎子簾子看去,隻見正麵忽然一隊黑衣人推來一輛車子,完顏宗訓還沒等反應過來,就看見那一隊黑衣人把車子上的布一把掀開。
完顏宗訓放眼望去,分明看見那車子上的一端,一排排的箭矢寒光凜凜的對著自己。
饒是完顏宗訓久居東北苦寒之地,沒有見識過中原之地的各種大殺器,但是畢竟常年與野獸廝混在一起,該有的警覺還是有的,他第一時間就意識到,這東西是個要命的大殺器,不由得哎呀一聲,趕緊就要起身跳開。
哪知,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那幾個黑衣人已經扣動了機簧。
嗤嗤嗤,一排排勁力強大的箭矢,裹挾著淩厲的破風之聲,齊排朝那完顏宗訓射殺過來。
完顏宗訓呆了呆,還沒等跳開,就頓時覺得胸前陣陣劇痛,隨即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這一下變故,讓完顏宗訓身邊的那些護衛大吃一驚,他們誰也沒想到,黑衣人刺客竟然還有這一手,一時之間,一個個都望著那摔倒在地上的完顏宗訓驚呆了,這要是完顏宗訓有個好歹,他們可怎麽回去交代?
那些黑衣刺客則是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一個個紛紛跳起身來,轉身就跑。
至於地上那巨大的車弩,那些黑衣刺客似乎渾然不放在心上似的,就那樣丟在了地上。
倒在血泊之中的完顏宗訓,痛苦的抬起頭來,看了看那遠去的黑衣刺客,漸漸的覺得大腦意識有些空洞了。
瞬間,他的腦海裏,似乎想了許多,但是想的再多,已經沒用了,他的眼皮越來越沉,意識也越來越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