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 這是正房
欒飛目光炯炯的望著趙書文,等待他的示下。
趙書文見狀,忙道:“賢弟,咱們都是自己人,你有什麽要求,盡管直說就是,何許這麽見外?”
欒飛便說:“既然如此,那小弟就不跟大哥客氣了。小弟有三個請求,第一,是從即日起,鄆城縣的城防,有豹營的戰士接管,所有入城人員,都要詳細甄別。等到行刑事了,小弟自然將鄆城縣的城防移交給大哥。”
趙書文聽了,點了點頭,他也明白,這鄆城縣的城防守軍,不少人都是鄆城縣的坐地戶,當初那宋江又是鄆城縣衙的押司,肯定跟不少守軍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這種情況下,要是真有不法之人想要趁機混進城裏來滋事,鄆城縣的守軍大開方便之門,是極有可能的。
當下,趙書文說:“這個不難,愚兄即刻下令,將這城防移交給豹營,到時候要是有人膽敢不服氣的話,豹營可以直接將其拿獲,軍法從事。”頓了頓又說:“不過,豹營如今一戰成名,愚兄覺得,那些守城的官兵還不至於這麽不開眼,公然與豹營的戰士對抗呢。”
欒飛笑了笑說:“大哥說笑了。”
趙書文又問:“那第二條呢?”
欒飛便說:“第二條就是,小弟決意專門抽調出三百人來,日夜不停的在鄆城縣裏巡邏,專門查緝走訪那些奸人,一旦發現有人想要作奸犯科,便即刻拿下。”
趙書文聽了,點了點頭說:“這個不難,正好也震懾一下那些宵小,省的他們每天為所欲為什麽都幹。”想了想,忍不住笑道:“賢弟,你這三百人這麽一巡邏,恐怕這段時間那些偷雞摸狗之人都得小小小小不敢出門了,整個鄆城縣的治安也將大有好轉,屆時,等這裏完事了,恐怕鄆城縣的鄉親父老舍不得你們離開呢。”
欒飛笑了笑,沒有接茬,接著說:“第三件事,便是小弟準備撥出五百人來,全麵接管鄆城縣的牢房,以防賊人劫牢,不知大哥意下如何?”
趙書文聽了,笑著說:“這個自然,要不然,現在牢房的那些衙役們,不少都是宋江的舊相識。那宋江,一貫善於蠱惑人心的,要是任由著他們繼續在牢房裏看押,搞不好還真會被那宋江的一通迷魂湯灌下去,為宋江的逃跑大開方便之門呢。”
欒飛見三件事趙書文全部依允了,不禁大喜著說:“既然如此,那小弟就放心了!”
趙書文笑了笑說:“賢弟不必客氣。”
欒飛便說:“那小弟即刻去安排這些事去,等安排妥當了,再來拜見大哥。”
趙書文點了點頭,把欒飛送了出來。
欒飛別了趙書文,出來把馮陽叫來,如此這般布置了起來,馮陽領命,不敢怠慢,立刻前去安排起來。
安排妥當以後,欒飛琢磨著是不是要回宴賓樓看看,正好楊菁也有些倦了,欒飛便問楊菁去驛館休息,還是怎麽著。
楊菁白了欒飛一眼說:“去什麽驛館?去你的宴賓樓休息便是。”不等欒飛說話,輕輕一笑說:“我可聽說,你那宴賓樓三樓,可是有一間特殊的房間呢,我就要住那一間。”
欒飛聽了,不禁微微臉紅,這小妮子的消息還真神通呢,竟然知道我那宴賓樓有專門給李師師預留的房間呢。隻不過,當初自己可是跟李師師拍著胸脯保證過了的,她的房間絕對不會讓第二個人進去的,怎麽能自食其言呢?
望著似笑非笑的楊菁,欒飛隻好使出他的大殺器——裝傻賣萌起來:“哎呀,你要去我的房間啊,那可就有點不大方便呢。”
楊菁喝罵:“滾!”紅著臉,上了馬,一拍馬屁股,那馬踩著青石小路而去。
欒飛討了個沒趣,笑了笑,也上了馬,追趕了上去。
不一會工夫,兩人就來到了宴賓樓,徑直到了裏麵,隻見那宋老板一聲令下,一眾小廝們一起款款行禮。
欒飛看了眼楊菁,楊菁一言不發上了樓。欒飛也就不再多說,朝宋老板使了個眼色,也隨之跟著上樓了。
徑直到了三樓,楊菁四處看了看,最後目光定格在李師師的那間房門上,然後側著臉看了看欒飛。
欒飛陣陣頭大,這個娘們有多執拗,他再清楚不過。真不知道今天這娘們忽然抽了哪門子風,非得要叫這個勁。這可怎生是好?
楊菁一言不發,就站在那裏,等著欒飛的示下。
這下欒飛反倒更加局促不安起來,許久,欒飛才試探性的問:“要不,你先住這一間將就將就?”一邊說,一邊指了指白秀英的房間。
那白秀英自從上次與張文遠偷情被抓住後,欒飛就把她交給了趙書文處理,趙書文按照欒飛的指點,果然把那白秀英給調教的服服帖帖,隻不過現在那白秀英被趙書文藏在哪裏,卻是個謎題了。
楊菁一看,白了欒飛一眼,啐道:“滾!這是白秀英那賤人的房間!我不住!”
欒飛倒吸了一口氣,隨即,笑吟吟的說:“如今她不在了,我給你重新裝修一下?”
楊菁冷冷的說:“她雖然不在了,但是她也住過,我膈應她!”頓了頓,又說:“況且,這個是偏房,這.……”指了指李師師的房間,接著說:“這裏,才是正房。難不成,你還真要娶了那李師師不成?你竟然把正房這樣留給她?你這樣做,官家知道嗎?一旦官家知道了,會給你什麽果子吃,不需要我多說吧?況且,這段時間,我對你做了些什麽,你應該一清二楚。難不成,在你的心裏,我連她都比不上?”說完,死死的盯著欒飛,那目光,似乎充滿了怨恨、嫉妒、期待等等。
欒飛見了,不禁倒吸了一口氣,他忽然意識到,看來自己這次是真的麻煩了。想要化解掉這個麻煩,不掉兩層皮,是夠嗆了。
楊菁望著木訥不語的欒飛,一字一頓的逼視著說:“怎麽不說話?是無話可說,還是不屑一說?如果,真的是不屑一說的話,那麽言盡於此,我就此別過,即刻收拾行囊,去向官家辭去這豹營監軍一職,從此以後,你我天各一方,我再也不來叨擾你了,你也就省心了!”說完,作勢就要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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