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審案

  這日，顏紫玥正在午睡的時候，突然傳來消息，那個下毒謀害她的凶手找到了。


  【刑司部】女官許修函親自押著罪犯來到炎龍皇帝麵前，稟明案情。炎龍皇帝宣顏紫玥和各宮妃嬪一起去聽審。


  “許大人，她是何人？”那個宮女似乎有點眼熟，可皇甫嘉恒卻一時想不起她是何人。


  “啟稟皇上，她就是謀害顏美人的罪犯，昔日林美人的貼身宮女留香。”女官許修函說道。


  難怪他覺得這個宮女眼熟，原來是林美人的貼身宮女！

  “林美人不是一年前已經被打入冷宮了嗎？怎麽？在冷宮呆著，她還不安分？”皇甫嘉恒笑道。


  “皇上這話說的極是！我家小姐自從進了這宮中，就開始變得不安分了。有誰知道，她才是那個不安分的安分人？”留香看著皇上，看向每一個嬪妃，她不怕任何人，因為她已經沒什麽可怕的了。


  留香那仇恨絕望的眼神，讓顏紫玥明白，她和她的小姐，應該也是個可憐人。


  有些事，炎龍皇帝比誰都清楚，可是他不想打破，因為，現在還不是時候。


  “許大人，你說是她想要謀害顏美人，可有憑證？”他知道，一定是有憑證的，隻是真真假假，又有多少人辨別得出來？


  “回皇上，微臣查出，顏美人喜愛的那道【輕翼飛魚】裏麵加有【鴆酒】，為顏美人清洗碗筷的水裏麵也倒入了【鴆酒】。鴆酒的毒性非常強，而微臣卻在林美人的貼身宮女留香的房間搜到了這種毒性極強的毒藥。”


  “這也不能判定，毒就一定是她下的，或許是栽贓呢？”淩貴妃說道。


  “回娘娘，這當然不能斷定就是留香所為。畢竟她身處冷宮之中，少了份殺人的動機，也不能接觸到顏美人的禦膳。所以微臣也隻是懷疑。但是微臣查出那日為顏美人準備禦膳的禦廚和為顏美人準備清水的【水司部】太監，經過嚴刑拷問，他們都招出是被留香所收買，才起了禍害顏美人之心。”


  “你胡說，林美人被打入冷宮，哪裏還有什麽錢財？更何況她一個奴婢，怎麽可能會有錢財去收買別人？”喻貴嬪氣憤的說道。


  “回稟喻貴嬪，罪人留香用的不是錢財，而是人情！禦廚林廣棟原本就林美人的堂哥，當年也是林美人保薦他入宮的。而水司部太監元貴，曾在林美人宮中當過差。後來林美人被貶入冷宮，他才被分到了水司部。所以他們這麽做都是為了還林美人的人情。”許修函氣定神閑的說道。


  “按許大人這麽說，那今天該跪在這裏的應該是林美人才是呀？”炎龍皇帝一直在看顏紫玥的反應，可是她就那麽坐著，聽著，好像這事跟她無關一樣。


  “回皇上，本該是如此的，但據幾位當事人稟告，這事都是留香一手操辦的，林美人並不知情。”


  “傳林廣棟、元貴！”炎龍皇帝並不希望看到顏紫玥現在的反應，因為太聰明的女人，他不需要。


  待林廣棟和元貴傳到後，皇甫嘉恒問道：“那跪著的犯人留香，你們可認識？”


  “回皇上，認識！”


  “可是她隻是你們下毒的？”


  “是……是……”


  “你們為何聽她指使？”


  “回皇上，林美人對奴才有恩，奴才以為是林美人的旨意。”


  炎龍皇帝看向留香，問道：“你為何背著主子，謀害顏美人？”


  “為何？皇上，您又何必多此一問？”有什麽會是他不知道的呢？留香隻恨她家小姐太善良，太癡情。


  “皇上，留香一定是被人冤枉的，她從小就跟著林美人，她是不會做這樣的事的。謀害顏美人對她和林美人來說有什麽意義呢？她們都已經被打入冷宮了呀！”喻貴嬪跪下哀求道。


  “是呀！朕也不明白，你家主子都被打入冷宮了，也不用去想什麽掙不爭寵的事的，為何還要來謀害顏美人呢？”皇甫嘉恒知道，這事一定不會是林美人做的，她那樣的性子，做不出這樣的事。要不然，她也不會被打入冷宮了！

  “皇上，奴婢說了為什麽，您就會相信奴婢，放了奴婢嗎？那當年，我家小姐的苦苦哀求，您為什麽就是不聽呢？我家小姐說她什麽都沒有做過，您為什麽就是不信呢？既然您始終都不會相信，那奴婢又何苦說那麽多呢？”反正都是個死，她不過是一條賤命，隻要她家小姐沒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