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噩夢

  夜裏，皇甫嘉恒和顏紫玥兩人激情纏綿過後，酣睡夢鄉。


  “不要……母後，母後，你在哪？不要殺我……不要……”皇甫嘉恒在夢中痛苦的掙紮。


  顏紫玥側身躺在皇甫嘉恒的懷裏，突然被皇甫嘉恒驚醒。她一直都很敏感，很容易被驚醒，這或許是因為她是神偷的關係吧！所謂做賊心虛，夜裏隻要有點風吹草動，就容易被吵醒。何況，皇甫嘉恒一直說著話，還不安的亂動？

  顏紫玥有些疲憊的睜開眼睛，燭火都被吹熄了，房裏隻有窗外透進來的一絲月光。就著那微弱的月光，顏紫玥看到皇甫嘉恒痛苦的表情，流著淚的臉，還有那包裹著痛苦的恐懼。


  “皇上，皇上你怎麽了？沒事的，都是夢，沒事的……”這樣的皇甫嘉恒讓顏紫玥有些疼惜。


  “不要離開……母後，不要離開恒兒……不要……”


  “沒事的，皇上，沒事的。有玥兒在，玥兒會陪著你的，皇上……”這樣的皇甫嘉恒，讓顏紫玥想起的小時候的自己。那時，她也經常做夢，隻是很久，她都沒有再做過那樣的夢了。因為，她告訴自己，她沒有母親。


  皇甫嘉恒本能的抱著顏紫玥，慢慢的，他從夢中醒來。


  “皇上，沒事的，都是夢。有玥兒在，玥兒會陪著你的！沒有壞人，沒有母親，你有玥兒，玥兒會陪著你的……”顏紫玥把皇甫嘉恒抱在懷裏，像一個母親那樣，一遍一遍的撫摸著他的背，希望能撫平他內心的恐懼。她並不知道，此時的皇甫嘉恒已經醒來。


  皇甫嘉恒緩緩的又閉上了眼睛。他已經很久都沒有做過這樣的噩夢了，自從他登基後，他就沒有再做過這樣的噩夢了。也不知道今夜他怎麽又做起了噩夢，或許是因為知道危險又開始一步步逼近了吧。


  自從他母後離開後，他第一次這樣柔弱的靠在一個女人懷裏。他沒想到，這個懷抱這麽溫暖，這麽舒心，讓他這麽的毫無防備。


  “恒，沒事了，睡吧！有玥兒在，你就安心的睡吧！”抱著這個脆弱的男人，顏紫玥第一次好想去保護他。


  皇甫嘉恒在顏紫玥的懷裏蹭了蹭，眼淚滑溜，流在顏紫玥的肌膚上。他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溫暖了，應該是，他從來就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溫暖。他母後在的時候，也沒有這樣抱著他，跟他說過這樣的話。因為母後是屬於父皇的，而他隻能在自己的宮殿獨自堅強。


  慢慢的，他在顏紫玥的懷裏安然的睡著了，顏紫玥也在他均勻的呼吸中慢慢睡去。


  次日醒來，皇甫嘉恒卻第一次有賴床的衝動。睡在顏紫玥的懷裏，他一點也不想起來。


  然而這時，顏紫玥也醒了，看著房間裏的【漏刻】（一種計時的水鍾），再看看還睡在自己懷裏的皇甫嘉恒。顏紫玥用手摸了摸皇甫嘉恒的輪廓俊朗的臉頰，笑道：“皇上，該起床了！”


  皇甫嘉恒還記得顏紫玥昨天晚上叫他【恒】，雖然隻是一聲，他卻記在心裏了。因為那一聲，叫得他好舒服。


  顏紫玥知道皇甫嘉恒已經醒了，因為他的手又開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遊走了。


  “皇上，嬪妾先起來去洗漱，然後再來服侍皇上起床。”顏紫玥笑道。


  皇甫嘉恒不怎麽情願的放開了顏紫玥，躺在床上百無聊賴的等著顏紫玥來服侍他起床。想著她的撫摸，想著她昨夜說的話，皇甫嘉恒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滿足。


  顏紫玥洗漱完，把皇甫嘉恒的朝服也拿了進來，同時讓宮女太監把給皇上洗漱用的水都端了進來。等東西都備齊了，顏紫玥就讓宮女太監都退下了。


  “皇上，該起來了，再完就來不及上早朝了，難道您還想讓大臣們等著不成？”顏紫玥掀開被子，露出的那具健碩的，赤裸裸的身體，讓她麵紅耳赤。


  皇甫嘉恒把被子都掀開，赤條條的坐了起來說道：“玥兒為朕更衣！”


  顏紫玥紅著臉為皇甫嘉恒更衣，盡量避免看到他的私處。


  “看來玥兒與朕還不夠親近呐，竟然還會這麽害羞！那朕以後要多來扶桑宮與玥兒拉進關係了。”皇甫嘉恒曖昧的笑道。


  顏紫玥但笑不語，認真的為皇甫嘉恒更衣，洗漱，梳發。


  離開寢殿前，皇甫嘉恒抱著顏紫玥，久久沒有放開。


  “皇上？”顏紫玥不明白他今天怎麽這麽粘人。


  “玥兒，以後沒有旁人的時候，你就叫我【恒】吧！”曾經，他也準許過一個女人這樣叫他，可是那個女人不願，她始終隻願恭恭敬敬的叫他【皇上】或者【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