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56章,離開
正文第456章,離開
此言一出,洛傑布當即麵色一變!
不好的預感油然升起,他當即搖頭道:“不行!”
餘下的人卻是愣了一下的,倪夕玥沒有多想,隻是微微笑著:“是不是想要趁著天星肚子大之前,帶她出國拍婚紗照的?”
因為洛傑布跟她的婚紗照,就是今天開始拍的。
他們沒有選較遠的地方,而是取了月牙灣以及宮廷的景,還有首都郊區一些美麗的景區。
倪子洋默默喝粥,不語,倪夫人有些看不明白,也不語。
慕天星則是喜出望外,漂亮的明眸閃動著雀躍與流彩,那滿心歡喜的模樣,瞧得淩冽有些於心不忍將接了下來的話說出口。
她有些靦腆又激動道:“大叔,你要帶我去哪兒?泰姬陵嗎?”
她始終忘不掉那個偉大的為愛而生的建築!
那是她此生的一個夢!
淩冽心中一疼!
他原本是打算過要帶她去那裏,然後在偉大的泰姬陵策劃一場盛大的求婚。他欠她的,他一直都記得。
可是計劃卻總是被一次次打破,命運從來由不得他做出選擇。
而他真的要做出選擇的時候,又是如此艱難。
相愛的人,總是心有靈犀的。
看著淩冽這副深情不舍又難以啟齒的模樣,慕天星嘴角邊掛著的濃鬱的笑意漸漸收斂起來。
她懂了:“你、你是打算自己一個人去的嗎?”
“不行!”
倪夕玥一下子站了起來,在朝堂之上做夫人時候,參與國政的那副睥睨天下的氣勢一下子噴薄而出!
她的腦子轉的極快,一下子就反應過來洛傑布剛才為何不同意了:“小冽,我就你一個兒子!天星肚子裏還有三個孩子!”
“一個禮拜。”淩冽抬起清瞳,微笑注視著自己的母親,聲音很是溫柔,帶著動人的安撫:“一個禮拜之內,我會把花旗收回來。不費一兵一卒,不需一炮一彈,不傷一人一畜!”
他說的胸有成竹,慢條斯理,聽起來也是雲淡風輕,仿佛真是不費吹灰之力的。
可是在座的都不是傻子,他這般安撫,又怎能真的讓他們放心?
慕天星一聽,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可是花旗的事情不是說暫且靜觀其變的嗎?不是說等到父皇母後的大婚結束之後,不行就動用武力拿下的嗎?我都發表了那樣的聲明了,你還要怎樣?你過去送死,你想過我們嗎?”
她也丟掉了餐具,嚇得傾過身去抱住了淩冽:“大叔不要走!我不要你走!我之所以答應斷絕花旗的關係,是因為你說,隻有這樣我們才能名正言順在一起!我隻是想要跟你在一起啊!你一走,我要怎麽辦?嗚嗚~不行,不可以!不許走!”
慕天星管不了那麽多了。
她也知道莫善要跟百裏沫完婚了,如今的花旗皇宮已然不是他們上次離開時候的那番光景了。
夏琦露會殺他!
莫善會殺他!
百裏沫會殺他!
那個注滿了狼才虎豹的花旗皇宮,豈是淩冽一個人單槍匹馬可以應對的?
他、、連卓然卓希都不在身邊,這簡直是勢單力薄、以卵擊石!
慕天星打定了主意了,如果淩冽堅持要走,她就一哭二鬧三上吊!
她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
倪夕玥下巴一樣,溫婉的小臉難得流露出一抹悲壯的情緒:“天星說的對!我也不讚成你去!你要是去的話,我跟你一起去!我們母子生一起生,死一起死!”
“老婆!”洛傑布聞言一驚,當即捉住了倪夕玥的小手,嚇得根本不敢放開!
倪夕玥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去他媽的勞什子婚禮!老娘不參加了!”
倪子洋夫婦沉默不語,女兒發威了,跟外孫叫板,他們還是不說話的好。
洛傑布卻是恨得牙癢癢的,一下子站起身盯著淩冽:“你個混小子!你敢跟我搶老婆,我就跟你拚命!”
“大叔!不許你去~嗚嗚~你要是去的話,我就、我就、、”
“小乖!”
淩冽小聲喚住著慕天星,將她嬌嫩的小嘴用手捂住!
洛傑布往餐椅上一坐,抬手捂著自己胸口,閉著眼,擰著眉,開始耍賴:“諾一!諾一!給我打電話叫救護車!我被這個逆子氣的心髒病發了,痛死我了,順便幫我報警!虐待老人,我家裏有人虐待老人!”
諾一為難地看著陛下,又看著殿下。
皇帝生病,直接有宮醫啊,哪裏還用得著叫救護車的?
打電話報警又是從何說起啊,這裏到處都是忠心耿耿的護國軍啊!
淩冽麵色微斂,看了一圈在場的人,薄唇輕輕落在慕天星的額頭上,終是認輸了:“我不去了。你們都別激動了。”
如果他們說什麽都不讓自己去,那麽無論自己有多麽充分的理由,他們都不會讓自己去!
反之,如果自己下定決心一定要去,那麽無論他們有多麽激動抗議,他一樣會去!
洛傑布將信將疑地看了他一眼:“真的?”
淩冽用力地點點頭:“嗯!”
倪夕玥長出一口氣,坐了回去。
慕天星也擦擦眼淚,嚇死她了!
早餐後,洛傑布領著倪夕玥出去拍婚紗照外景了,倪子洋夫婦閑著也是閑著,便跟著一起去隻當瀏覽一下優美名勝也是好的。
而淩冽則是安靜地躺在床上,陪著他的小乖睡午覺。
慕天星的小手,緊緊攥著他的大手,一條白嫩的美腿毫不客氣地架在他的腰上。
她越來越習慣在被窩裏將他當成抱抱熊了。
淩冽安靜地承受著她的可以忽略的體重,等她真的睡著之後,俯首輕輕一吻,落在她的額頭:“小乖,對不起,這是我最後一次騙你了。”
簡單的白色t恤,牛仔褲,球鞋,一個背包,一個鴨舌帽,還有一副碩大的墨鏡。
淩冽不會知道,多年前,他的曾祖父淩予曾經也是這樣的裝扮隻身前往密西比破獲了一起地下軍火大案。
他隻是深深看了一眼床上的小人兒,留下了一隻精致的黑色錄音筆。
轉身的一瞬,他肩上擔下的不止是兒女私情,更是一國儲君頂天立地的擔當與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