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擷芳詞
第110章：擷芳詞
??心裏的甜意快要將整個人淹沒，狂喜之下艾城雪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隻得任由司雲齋抱著。
??艾城雪靠在司雲齋胸膛，一會終於反應過來這個事實。在司雲齋懷裏埋了埋頭，低聲說：“我也喜歡你啊。”
??兩人就這樣在高處相擁著。艾城雪閉上眼，耳邊傳來煙花綻開的聲音，說不清的心底的煙花還是外麵的煙花。艾城雪胡思亂想著，或許心裏的煙花比外麵的星火還要多呢。
??司雲齋狂跳的心終於平複下來，他明白，從兩人互相說出喜歡時，懷裏的這個人心便是屬於自己了。以前雖有察覺，但總是由她親口說出來得踏實。
??懷裏的人兒是自己的。司雲齋想著，嘴角帶出一抹弧度。
??司雲齋又將艾城雪摟緊了些許，心裏想著想著，喜悅不自主地漫上，又將她摟緊。直到艾城雪推了推他，小聲控訴他摟得有些緊了司雲齋才戀戀不舍地鬆開些許。
??艾城雪抬起頭，亮晶晶的眸子望著司雲齋：“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嗎？”
??“當然”司雲齋回答。
??“真的？”
??“真的，想什麽呢，我怎麽可能反悔。”司雲齋被她氣笑了，伸手揉揉艾城雪的頭發。
??艾城雪也不躲避，任由他揉著，抬眼看了看還在盛開的煙花說：“唔……就是覺得好像一場夢。”
??司雲齋有些習慣了她跳脫的思維，回答道：“夢裏有我，我還真是榮幸啊。”
??艾城雪聽這話第一反應是司雲齋在說情話，第二反應是司雲齋說情話也能這麽好看。
??不管他是不是在說情話，反正都是自己的。艾城雪有些得意地想著。
??“想什麽呢。”司雲齋見艾城雪發呆，敲了她腦袋。
??艾城雪笑嘻嘻地說：“想你啊。”
??聽到她這麽說，司雲齋寵溺地笑著，又牽起艾城雪的手，與她並肩看盛世煙花。
??宴席內似乎是沒什麽人了，但秦皇依舊笑嗬嗬地陪著來客說話。
??北霜國這邊自然是二皇子北霜出麵與秦皇交談。
??北千霜身為北霜國郡主自然是坐在秦皇不遠處。同時，因為她是北霜國郡主，她也不能隨意下位去欣賞那煙花。
??宴席上燭台映出重重華衣的影子，盡數投在對麵的宮牆上。宴席內的弦聲變調也隻有她一人走神地聽著。底下是萬家燈火，這個她是知曉的，來時便有大臣跟她匯報過這些，現在親眼看見終究還是不一樣的。
??透過縫隙依稀可見外頭的煙花直線上升，在半空中迅速展開，星星點點的光芒落下，落在冬日寒雪之中，火星卻融化不了寒雪半分，層層的雪就如這冬天，令人不由得想起北霜國。
??北千霜見著杯盞上也濺起點點火花，對麵的影子搖曳著，失了真。北千霜卻有些歡喜地想著是冬天的雪融化了。
??於是她更努力地向外張望，卻又有所顧忌，不敢將身子往外探，始終隻能看見一點點星光落下。
??眼神飄忽之間，她捕捉到了司雲齋的身影。
??他……好像是在和誰牽著手。
??煙花掩蓋了聲音，那邊的位置偏僻，朦朧之間也看不真切。北千霜忽地又想起了自己剛剛的胡思亂想，自嘲地笑了一聲又搖搖頭。
??怎麽可能呢，天色這麽暗，可能隻是我眼花了吧。
??盡管心中下了定論，北千霜還是在人群中四處搜尋著司雲齋的身影。
??沒有。北千霜歎口氣，思來想去也隻能說服自己司雲齋隻是不在而已。
??想著自己這麽些年當著郡主，也看遍了北霜國的所有地方。北霜國有些地方終年積雪，北千霜本想來這邊看看司雲齋這裏是什麽樣的，不曾想這邊也依舊被大雪覆蓋。星火也融化不了大雪。
??不過隻要跟在他身邊就好。北千霜甜蜜地笑笑。
??心裏又想起剛剛看見像是司雲齋的身影。北千霜忽然記起記憶中的司雲齋。
??如果有那麽一天，自己是不是也能和司雲齋一起站在北霜國的城門上看一場盛世煙花。
??北千霜又抬眼望了望煙花。
??真是好看呢……
??少年拍案震驚四座。倒還真是當得起“英雄出少年”一詞啊。北千霜想著。
??煙花盛開……
??司雲齋早就深深地刻在北千霜的記憶中。即使是與這毫不相幹的煙花北千霜也能想到司雲齋。她透過影子，看見司雲齋瀟灑地坐在小船上，手裏拿著酒，仰頭喝下。笑看風起雲湧，司雲齋總是風輕雲淡地化解這一切，若是他在湖上，定是看著煙花盛開打落星河，傾灑滿湖星光吧。
??北千霜的思緒早就不知飄到哪裏去了，宴席內的歌舞也不知何時被退下。
??這邊司雲齋和艾城雪倒是你儂我儂。剛剛互相表完白，兩人覺著還能再膩歪會，便一起談天說地。
??這一說就停不下來，這麽久的思念一時半會也是傾訴不完，更何況兩人還要不時地說些以前的故事。
??艾城雪靠在司雲齋肩上，無厘頭地說著些話。
??“煙花也快完了吧。”
??司雲齋點點頭，回答道：“看樣子是。”
??“話說你第一次遇見我是什麽時候呢？”艾城突然想到什麽，興奮地問他。
??司雲齋故作沉思地想了想，嘴裏嘟囔著：“讓我想想是一見鍾情還是二見傾心呢。”
??“正經點！”艾城雪瞪了司雲齋一眼。
??司雲齋無辜地望向艾城雪，一攤手，說道：“我就是在說正經的啊。”
??艾城雪被他噎住了，有些不甘心地說：“哎……你！”
??想了半天還是沒想起要說些什麽，最後還是踮起腳尖捏了捏司雲齋的臉。
??唔……手感貌似還不錯。
??艾城雪忽然想到什麽，小臉“唰”地就紅了。
??司雲齋低下頭，沉聲附在艾城雪耳邊說道：“能耐了啊，想造反是吧？”
??艾城雪雖然有些怕司雲齋這樣，但依舊氣勢不減地說：“能耐了！不想造反！”
??艾城雪一副“你能拿我怎麽樣”的表情。
??司雲齋在艾城雪耳邊呼了口氣，說：“哎我還真不能拿你怎麽樣。”
??艾城雪一聽這話頓時眼睛亮了起來，得意得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不過……”司雲齋沒有再往下說，而是反手將艾城雪的手禁錮住，“這樣你可就不能跑了哦。”
??艾城雪勾起嘴角，說：“好啊。”
??過了許久，煙花終於失去了活力，盡數投入湖中。
??秦皇見煙花終於放完，笑嗬嗬地問旁邊的北霜：“二皇子覺得這煙花怎樣？”
??北霜行了個禮說：“除了盛世煙火之外再也找不到別的詞形容了。”
??秦皇聽完哈哈大笑，一揮手。曲子再次奏起，歌姬也進入舞池。
??北千霜混不在意地看著這些歌姬的表演，向外張望著，期盼司雲齋的身影能夠出現在門口。
??司雲齋見煙花放完，便帶著艾城雪悄悄地溜回去。兩人自然又是在座位上膩膩歪歪，許久司雲齋才戀戀不舍地回去。
??歌姬的華服掠過地麵，扭著腰肢為眾賓客獻上一支又一支舞。曲調流轉間，似有盛世煙花再現的感覺。眾人現在聽來，卻是想著這曲調與方才煙花綻開的聲音配極了。
??北千霜卻皺著眉頭。
??她許久沒有看見司雲齋的身影，心裏沒來由的著急又有些氣惱。
??自己從北霜國來這裏可不是為了一場煙花，而是為了司雲齋。現在司雲齋都不出現，那這次前來又有什麽用。
??北千霜望向還在交談的秦皇和北霜，心下思索著什麽時候才能夠回北霜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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