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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就放著吧！一會兒有人過來那，我們先走吧！”葉臣戚說道：“車主估計還在路上，過會兒就到，不用管他，我們先走吧！”
“好的！”江小夏低下頭。
“我去開船……”李大壯見勢就腳底抹油，這會兒就他們兩個。
“你穿的挺少，我還是還給你吧！”
她想起剛剛李大壯看她脖子上圍巾的樣子就覺得尷尬，一會兒還要給更多人看見就更加尷尬了。
她伸手摘了圍巾扔給葉臣戚，轉頭對李大壯說道：“我來幫你！”
說完就走了！
江小夏都覺得自己是在逃跑，因為走的太急，她的皮鞋絆到了石頭，差點兒跌跤，還好扶著大樹穩住了！
葉臣戚看著江小夏的背影，眼神有些暗淡……
這幾天天天喝酒，這幾天一切都不由自主……
他看著江小夏的背影皺了皺眉頭……
“你想幹什麽呀！？不是你想的那樣！”江小夏冷冷的說：“別胡來！”
江小夏生氣的時候眼神嚴肅，氣場強大，李大壯有些害怕，連忙擺擺手：“我錯了！這也不是看著你們著急嘛！”
他說完立刻搖頭：
“對不起……”
“我跟他都是成年人，我們都有分寸！”
李大壯的臉色有些慌張，人家也是一番好意，江小夏覺得自己語氣有點兒重：“不好意思，我知道你是我朋友為我好……”
“看你說的，我不是小氣的人，我沒有生氣！”他搖頭：“你以前大大方方的勁兒哪兒去了，怎麽扯到老葉就扭扭捏捏的！咱們什麽關係！？還用的著解釋嗎？”
江小夏耳朵根兒有點兒發熱，能不能哪壺不開提哪壺！
她歎了一口氣：“我來幫你吧！”
“讓你幹活兒，老葉要宰了我了！一邊兒去吧！好了叫你！”
……
李大壯準備好，拔錨上船：“你們快上來吧！”
葉臣戚率先走上去，他伸手……
江小夏瞥了一眼他的手，沒有把自己的手伸過去，貓著腰小心的上船，然而船卻不知道為了什麽劇烈的搖晃起來，江小夏努力保持平衡，都沒有站穩，嚇得驚叫出聲……
“逞強！”
她聽見葉臣戚的聲音，她的腰被一隻溫熱的手扶住，又跌入了他的懷抱。
“謝謝！”江小夏有些尷尬！
“不用了！”
葉臣戚放開她，坐到了船頭，江小夏坐在船尾！
“走了！”
李大壯一竿子下去，船緩緩的的駛了出去！
江小夏看見他又歪在那兒睡著了，她悄悄的去船頭找李大壯：“他怎麽又睡了！？”
“天天熬通宵，長期下來，能不困麽！”李大壯搖頭：
“我跟他說別這麽拚，咱們賺的錢夠多了，他怎麽說！不做就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
“為什麽呀？”江小夏有些不理解！
“搶貨呀……
我們剛開始去市場找貨物，後來老葉告訴我，市場上的東西也是人家加了價賣的，東西貴還不算，還會出現假貨，拉著我直接去碼頭……
從港台來的拉貨的大輪船，大部分都是半夜到，到了碼頭之後，就開始卸貨！
我們這些人就在那兒等著他們卸貨，然後他們就會直接在碼頭上賣貨……”
李大壯頓了頓：
“你不知道，那家夥！人好多！不是進貨是搶貨！搶不到貨還打架……
不過咱們打架沒輸過！
我們每天晚上都帶著一床棉被蹲在那兒等著，聽到汽笛聲就得跑，撒丫子跑……
我也才知道腿長真的有好處，跑得快！
你知道嗎，他每回衝第一個，衝上去就開始哄搶……
搶到了貨物，立刻就要聯係車子托運……”
“你們現在還這樣？”江小夏有也吃驚。
“也就剛開始吧！”李大壯搖了搖頭：“你以為我為啥這麽佩服老葉，他真是厲害，剛開始我們就兩個人！跟人家掙得頭破血流都弄不到什麽東西，後來老葉也不知道怎麽就跟人家攀上關係，好東西都就給我們……
我們不用跟人家搶，但是還是半夜過去拿貨，然後找車運走，忙完一切有時候都半上午了，吃個飯睡覺睡到晚上又開工！
年前這些天，年關嘛！船比較多，白天黑夜都得守著！沒怎麽睡覺，累壞了唄！
他對你可真沒得說.……”
……
江小夏呆呆地站在那裏有些說不出話來！
“我一會兒就先下去了！”
“我會開船，你先回去吧！”江小夏點點頭。
“其實今天是我跟二子自己做主的，老葉這人有時候比較嚴肅，什麽事兒擱在肚子裏不說，我們幾個看著著急，二子就給我想了這個辦法！
不過說實在的，大過年的老葉一個人確實挺孤單的，也需要有個人陪他過年……”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走吧！”江小夏搖頭。
她又看了一眼葉臣戚，想起什麽似的，蹲下去……
他的耳朵有些發紅……
何琛的耳朵後麵有一塊刺青……
江小夏伸出手，不知道為什麽竟然很緊張，手指都有些顫抖……
“還要看多久！？”
“啊……”猛然聽見葉臣戚的聲音，她下的立刻把收回來，深吸一口氣：“我看看你睡得怎麽樣了！地上涼！”
葉臣戚站起來：“真的……”
“真的！”
“我去開船！”江小夏握住船槳：“你休息吧！我來……”
什麽事兒把她嚇得……
她看著江小夏劃船，手握著船槳很用力的樣子，想上去幫忙，沒上去！
他不會，卻輕輕的笑起來：“你別把我們弄水裏了！”
“不會……從小就會……”
她有夢裏江小夏的記憶，劃船四個水鄉妹子基本技能，怎麽這麽看不起她！
“你自己不會吧！”江小夏覺得自己得找點兒場子。
“不會！所以你得認真點兒，我的命現在在你手上！”
她的手抖了一下，船劇烈的搖晃。
“行不行呀……”
“行行行！放心吧！失誤失誤！”剛剛誇海口，轉頭就失誤，真是打臉……
“把心放在肚子裏吧！沒事兒沒事兒……”
天色漸漸暗淡下來，水麵如鏡，倒影兩個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