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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鶯時被檸檬水嗆了一下。丸子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看向了蘇鶯時。
??她拿起紙巾淡定地擦了擦嘴：“但我來是為了談合作的。鹿總既然決定要投資我們素年錦時, 想必是看好我們公司的前景。為表誠意, 我謹代表我們公司帶來了三年內的規劃。”
??鹿君澤抬了抬手，於司韓接了過來, 卻絲毫沒有打開的意思。
??“蘇小姐，我投資你們公司並不是因為看好貴公司, 而是看好你。”
??蘇鶯時沉下了臉來：“鹿先生這是什麽意思？投資一個項目並不是感情用事，你這算什麽？”
??“我讀過蘇小姐寫的文章，很有見地。但你的能力不止於此，我看好的是你的發展前景。”
??“是麽？那我還真是要謝謝鹿先生的高看了。”
??服務生端來了他們點的菜, 蘇鶯時吃了一口沙拉, 隻覺得自己在吃草。
??她心中不忿, 鹿君澤這是在施舍她麽？他為什麽能這樣居高臨下地跟她說話，難道吃準了她需要這筆投資，以為她還會像以前一樣腆著臉就去討好他麽？
??可悲慘的現實告訴她，她還確實需要這筆投資，還真他娘的得討好他。畢竟他是金主, 不好一開始就撕破臉。
??鹿君澤既然裝著不認識她，她就陪他演下去。
??“不過我來見蘇小姐, 並不僅僅是為了投資的事情。”鹿君澤頓了頓, 他從口袋裏取出一張照片，推到了她麵前，“蘇小姐, 能給我解釋一下這張照片麽？”
??那是一張鹿君澤騎著電動車載她放學的照片, 畫麵裏, 她從背後摟著他的腰，笑著一臉幸福。而鹿君澤卻戴著頭盔，一隻腳撐在地上，一隻手握住了她的手。
??蘇鶯時看著那張照片，咬著唇，臉色異常難看。
??丸子簡直想把自己變成透明人，飛快逃離現場，免得血濺到自己身上。蘇鶯時平時一臉無害，發起火來，公司裏沒有不怕她的。
??如果哪天她心情不好，毫不誇張地說，整個公司裏沒有人敢笑。
??可以說，大家對於蘇鳴祁還能當朋友一樣看待，可是見了蘇鶯時，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鹿先生的意思是，公事談完了，現在要談私事了麽？”
??鹿君澤頷首，靜靜地等待著她的回答。
??蘇鶯時冷笑了一聲：“那就沒什麽好談的了。謝謝鹿總的看中，希望我們合作愉快。”她說著站起身。
??鹿君澤沒有動，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你是不是認識我？”
??這一句話徹底激怒了蘇鶯時，她回過頭，冷笑著擠出一句話：“今天終於認識了。”說完大步離去。
??丸子趕忙道了歉，大步追了出去。
??鹿君澤拿過那張照片，仔細看著照片上的兩個人：“她果然認識我。”
??於司韓看著蘇鶯時遠去的背影，忍不住小聲說了一句：“應該關係.……還不一般。”
??鹿君澤不置可否，隻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半點都想不起來。這兩年，他去了很多地方，許多事情零零散散記起來了。偏偏腦子裏就是有一團迷霧，怎麽也撥不開。
??他好像忘記了什麽很重要的事情，這件事情一直折磨著他，催促著他去尋找答案。仿佛找不到，他就會有很大的損失，是他不能承受的損失。
??“鹿總，那這位蘇小姐.……”
??“繼續跟進。”
??“好的。”
??——
??蘇鶯時一出手就搞定了五千萬的投資，對於他們這種剛起步的公司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遲遲和早早兩個元老級的八卦學者死纏爛打追著丸子詢問過程。
??丸子的嘴很嚴實，一個字不肯透露。
??“丸子哥，你就說說嘛，是不是因為對方又淪陷在我們蘇娘娘的美貌之下了？”
??丸子仔細想了想：“說不上來是誰淪陷了，不過那位鹿總自己長得也挺帥的。”
??早早激動地攥住了他的胳膊：“我知道我知道！我看過他的照片，我的天哪，比那個沐西宸可帥多了。你說小時會不會跟他——”
??丸子搬過了電腦，打起了掃雷遊戲：“我不知道，別問我。”
??“那當時究竟是個什麽情況？”
??“總之小時挺厲害的，對方還說並不是看好我們公司，而是看好她，這才決定投資的。”
??“天呐！這還不夠明顯嗎？！”
??“.……”
??蘇鶯時關上了辦公室的門，抱著胳膊一臉不痛快。她原以為自己挺厲害的，一手把公司做到今天的規模，以為早晚有一天能跟鹿君澤平起平坐。沒想到最後他還成了她的金主。
??明明是他莫名其妙甩了她，到最後她還得腆著臉哄好這位金主，想想就憋氣。
??這家夥實在是太可惡了，時機掐得這麽準，簡直像是故意的。
??難道他對她還不夠殘忍，還要想辦法來折磨她？
??不行，這場仗，她不能輸！
??蘇鶯時翻閱協議的條例，盡量完善，保證公司的獨立性。當她把協議遞給丸子的時候，丸子看完臉色都變了。
??這.……這簡直是霸王條款！他都有點懷疑誰是金主了。
??“蘇總，這——這是不是不太合適？”
??“很合適。”
??丸子也不敢忤逆蘇鶯時，畢竟她做事一向靠譜。
??於是這份協議書很快出現在了鹿君澤的桌上，他掃了一眼，皺起了眉頭。
??蘇鶯時確實認識他，而且從她和他說話的語氣，以及這份來勢洶洶的協議書來看，兩人之間有過過節。
??隻是蘇鶯時不願意和他談起這件事，這讓鹿君澤有些頭疼。這幾年來，他一直想要回想起自己忘記的那些事情。可怎麽也想不起來，現在遇到一個和自己的過往糾纏很深的女人，他迫切地想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失憶。
??鹿君澤思忖了許久，決定采用非常手段。
??於是當天晚上，蘇鶯時正在家裏寫稿子，忽然一封郵件發了過來。她點了開來，赫然發現裏麵全是她和沐西宸的照片。
??好在都是一些公共場合，但那人抓拍的角度十分刁鑽。明明隔了兩三米，能被抓拍成在接吻。
??蘇鶯時氣得兩眼冒火，立刻打電話給沐西宸：“你這怎麽回事？為什麽有那麽多奇奇怪怪的照片？”
??“什麽奇奇怪怪的照片？”沐西宸也是一臉懵。
??“就是這個。”蘇鶯時截圖發給了他。
??“臥槽，拍照鬼才啊。這種角度也能拍成接吻！”
??“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想搞你？”
??“想搞我的人多了去了，我現在占著這麽多的資源，多少人想看我糊。”
??“你糊不糊我不管，這事兒牽扯到我了，你得把人查出來。”
??“其實我覺得……這也沒什麽，大不了咱倆就公開唄。”
??“好啊，公開啊。”
??“小時你真的——”
??沐西宸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到了蘇鶯時冷冷的聲音：“公開我倆好朋友的關係啊。”
??沐西宸頓了頓，忽然激動了起來：“小時，我已經從路人甲進階成你的好朋友了？！”
??“是啊，僅次於顧曉雪，薑沁洛，蘇鳴祁，遲遲，早早，靈藥和丸子。”
??“遲早藥丸都排我前麵，你這排行榜有水分！”
??“行了，別貧了。你最近小心點。”
??“我也覺得，最近中興娛樂推藝人，老是搶我資源。你說會不會是他們？”
??“這我就不好評說了，畢竟中興娛樂現在是我的金主了。”
??“你怎麽能認賊作父？要是缺錢，我給你們投啊！賠了算我的。”
??“你爸要是知道你這句話，能氣吐血。”
??“他對我已經徹底放棄了。前些日子還安排我去相親，我給拒絕了。我告訴他，我喜歡男人。”
??“沐老先生的心髒和血管還好麽？”
??“還行，老當益壯。準備再給我生個弟弟。”
??蘇鶯時忍俊不禁：“好了，不跟你貧了，我這兒還有稿子沒寫好。”
??“你寫吧，有事兒立刻給我打電話。專人專線，隨叫隨到。”
??蘇鶯時掛了電話，思忖著對方發郵件的意圖。但無需她多想，一通電話打了個過來。
??於司韓波瀾不驚的聲音響起：“蘇小姐，那封郵件你看到了麽？”
??蘇鶯時按下了錄音鍵：“看到了，你是發的偷拍我和普通朋友正常交往，卻剪輯成男女朋友關係，妄圖破壞我和他的公眾形象的照片麽？”
??於司韓一向對自己的大腦頗為自信，但蘇鶯時連炮珠的話讓他也宕機了幾秒，才猶疑著答道：“是。”
??“好的，請等待法院的傳票。”
??於司韓急了：“蘇小姐，我沒有惡意。隻是我們鹿總希望您可以和他見一麵。”
??“所以你是在要挾我？”
??“並非如此。”
??“如果我不見呢？”
??“這些照片很可能出現在各大社交平台上。”
??“你這就是在威脅我。”蘇鶯時冷笑，“我來算算，侵犯個人隱私，恐嚇威脅，誹謗造謠，數罪並罰，得怎麽判？”
??於司韓坐在邁巴赫的副駕，開著免提。後座的鹿君澤一字不落聽在耳中，嘴角卻浮起了一絲笑意。
??能讓於司韓束手無策的女人，確實厲害。看來他還是該親自會會她。
??——
??鹿君澤的車在一棟別墅前停了下來，他下了車，於司韓在車裏等候。
??他看到一個金發碧眼的美人開了門。這個女人叫Lisa，是鹿君澤的心理醫生。兩人在國外的時候就認識了。
??於司韓跟了鹿君澤三年，從來沒見他身邊有別的女人。這位Lisa小姐似乎有些特殊，但又總讓他覺得和其他女人沒什麽不同。
??偶爾有些商務場合需要女伴，鹿君澤也會邀請她一同前往。隻是兩人並非男女朋友的關係。
??於司韓甚至覺得，鹿君澤可能和女人絕緣。
??公司裏多少女藝人在他身上動著心思，最後除了薑沁洛，其他都放棄了。
??晚上八點，鹿君澤坐在一張柔軟的大沙發裏，整個房間被布置得很溫暖。淡淡的音樂聲在屋子裏縈繞。
??“你是說，那位小姐的出現引發了你的舊疾？”
??“是的。確切的說，是一首與她有關的曲子。”
??Lisa睜著水藍色的眼睛看著他：“什麽曲子”
??“《水邊的阿迪麗娜》。”
??Lisa拿著本子記錄著什麽，良久，她認真地看著鹿君澤。他的英俊的臉龐讓人沉醉，一雙眼睛緊閉著，就像他的心扉。Lisa治療過許多有心理疾病的人，但沒有一個像他這樣抵觸外人的觸碰。
??“我想，那不是什麽愉快的過去，否則鹿先生也不會選擇遺忘她。”
??鹿君澤想起了那些照片，覺得很有可能。而且蘇鶯時現在和沐西宸牽扯不清，也許當初……
??“根據您的描述，或許你和那位蘇小姐曾經是戀人，但後來她遇到了沐先生，事情就發生了變化。”
??鹿君澤沒有否認，他也是這麽懷疑的。
??“需要我再度為您催眠麽？”
??鹿君澤直起身：“不用了。”他將外套搭在手上。
??Lisa放下本子跟了出去，她披著一條Burberry的圍巾站在門口，癡癡地看著他的背影。
??她已經是最了解這位鹿先生的人了，卻還是不能走進他的心。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鹿君澤坐上車，司機詢問：“先生要去哪裏？”
??他沉默了許久，最後報出了一個地址。
??——
??蘇鶯時忙完一天的工作，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她舒展了一下四肢，正要去窗口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電話忽然響了。
??是顧曉雪。
??電話一接起來，就傳來了顧曉雪的慘叫：“蘇鶯時！你知道中興娛樂的總裁是誰嗎？！”
??“鹿君澤——”
??“啊啊啊啊啊，我就知道，全世界都他媽知道了，就我最後一個知道！”
??“你自己公司老總，入職這麽久了才知道，可見業務能力有問題。”
??“你居然這麽輕描淡寫！小時，那個混蛋不僅回來了，身邊還老帶著一個洋妞。好像叫什麽Lisa的。你說你綠不綠？！”
??“所以說嘛，男人都是大豬蹄子。高一暑假他去夏令營，我還開玩笑說不許他帶個洋妞回來。這不還是帶回來了。”蘇鶯時的語氣十分淡定。
??“可不是麽！”
??“不過這跟我又有什麽關係呢？”
??“誒呀，我就是氣不過。要不你跟沐西宸炒炒緋聞，氣死他！要讓他知道，我們小時不是沒人要的！”
??“我瘋了？我找沐西宸炒緋聞？他一頂級流量，腦殘粉連起來能繞地球三圈，我可不想他粉絲一人一口唾沫星子淹死我。”
??“就得是頂流才氣的到他啊。你想啊，沐西宸的身家背景和現在的地位，你跟他炒才有麵子。要是找個三流的小明星，人家隻會覺得你過得好慘好可憐。”
??“我真要是為了他去跟人炒緋聞，我才叫好慘好可憐。搞得我有多在乎他似的，不說了，我洗洗睡了。”
??“行吧，我這個提議你可以考慮著。”
??“知道啦。”
??蘇鶯時掛了電話，走到窗邊呼吸新鮮空氣。忽然樓下一輛車引起了她的注意。
??勞斯萊斯。她住的又不是什麽豪華小區，平時停放的車輛也都很普通。突兀地出現這麽一輛車，難免引起注意。
??她略一思忖，難道又是沐西宸的新座駕？這家夥沒別的愛好，就是還買車。這種時候了還跑過來，是生怕自己身上緋聞不夠多麽？
??想到這裏，蘇鶯時衝下樓，氣勢洶洶敲了敲車窗，劈頭就是一頓數落：“行了行了，知道你買新車了，別嘚瑟了。趕緊開走，我這兒最近狗仔可多著呢！”
??車窗搖下，鹿君澤的臉出現在她眼前。
??蘇鶯時後退了一步，沉下臉來：“抱歉，認錯人了。”她說完轉身大步向樓梯口走去。
??身後車門打開，蘇鶯時加快了腳步。可是走到家門口的時候，一隻手還是擋在了門前。
??“蘇小姐，我是誠心想和你談談。”
??“沒什麽好談的。這是我的私人住所，你要是不走，我就報警了。”她開了門鎖。
??鹿君澤卻沒有要挪開的意思：“你住的這棟樓，我已經買下來了。”
??這一句話，直接點燃了蘇鶯時壓抑已久的怒火。她退後了幾步，狠狠瞪著他：“你丫什麽意思？！顯擺你現在多有錢麽？鹿君澤，你現在就是天王老子，跟我也沒有關係！”
??“那我跟你以前究竟是什麽關係？”
??蘇鶯時冷笑：“什麽關係？！我是你大爺！”她說完猛地拽開門進了屋，正要砰的把門關上，一隻手卻握住了門框。
??鹿君澤竟然大步闖了進來，關上了門。
??“抱歉，我不想這樣。但請你先冷靜一下，我來找你並無惡意，隻是有一些困惑要解答。”
??“我解答不了你的困惑，你從我的房子裏滾出去！”
??“確切來說，這現在是我的房子。”
??“好，很好。”蘇鶯時被氣得發抖，“我滾行了吧。”她回房間開始收拾東西。
??“你可以不必搬走，隻要你回答我幾個問題。”
??“我特麽又不是沒錢租房子，我就不信，你能把整個北京城買下來！”蘇鶯時拽開抽屜，開始收拾東西。手忙腳亂之下，一個盒子滾了出來。
??她連忙去撿，但那盒子還是滾到了鹿君澤的腳邊。
??蘇鶯時頓住了，她看著那盒子，卻沒有伸手。
??鹿君澤看著那盒子，緩緩蹲下身撿了起來。他將那盒子打開，一枚戒指安靜地躺在那裏。
??蘇鶯時撇過頭，繼續收拾東西。鹿君澤走過去，將那盒子蓋好，放在了桌上。
??她頭也不抬：“你來了也好，省的我再去找你。這個東西是你，還給你。”
??“可這是一枚鑽戒。”
??“我知道。”
??“鑽戒.……是用來訂婚的。”
??蘇鶯時鼻子一酸，她忽然笑了笑：“現在婚約解除了，你拿回去吧。”
??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有千斤重。蘇鶯時說完，隻覺得這長久以來壓在自己心頭的石頭忽然消失不見了。自此，海闊天空，大路朝天，兩人再不相幹。
??鹿君澤看著她：“這.……這是我的東西？”
??“你裝什麽蒜？”蘇鶯時抓起那盒子砸進了鹿君澤的懷裏，“拿著你的戒指滾吧！”她忽然自嘲般笑了笑，“不對，應該是我滾。”
??蘇鶯時用力把衣服塞進了箱子裏，鹿君澤怔怔地看著那枚戒指。忽然頭疼欲裂，好像有什麽東西洶湧而來。
??蘇鶯時拉開底層抽屜，一堆內衣冒了出來。她轉頭想把鹿君澤趕到門外，卻發現他抱著頭痛苦地蹲下身。
??“你……你怎麽了？”
??鹿君澤說不出話來，伸手想要去拿懷裏的藥。蘇鶯時眼疾手快，大步上前，從他懷裏摸出了藥。
??鹿君澤顫抖著手想要搶過藥，蘇鶯時擰開了瓶蓋：“幾顆？”
??“隨便。”
??“藥能隨便吃嗎？！”她看了一下說明，是四顆。於是她倒了四顆在手上，正要去拿水，鹿君澤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就著她的手把藥吞了下去。
??他的唇觸碰到她的掌心，蘇鶯時的手顫抖了一下。
??此時此刻，她沒法撤回手，於是扶著他坐了下來。
??鹿君澤恍惚之中覺得，她身上的氣味很好聞。似乎她在身邊的時候，那疼痛減輕了許多。
??所以感覺到她要離開，他伸手攥住了她：“別走。”
??“我去倒杯水。”
??“不用了。”
??鹿君澤握著她的手腕，良久，才稍稍緩過勁來。
??意識到自己正在做什麽，他放下了手。
??蘇鶯時退後了幾步，倚靠著書桌，抱著胳膊看著他：“你這是什麽病？”
??“心因性頭痛。”
??“用腦過度，早晚的事兒。”蘇鶯時並不覺得意外。
??鹿君澤緩緩抬起頭，他的頭發已經被汗水浸透，擋在眼前：“蘇小姐，我和你，真的訂婚了嗎？”
??“我以前以為是的。”蘇鶯時看著他，“不過現在看來，可能隻是你跟我開了個玩笑。耍著別人玩兒對你來說是不是挺有意思？這幾年過得無聊了，又來找我玩兒？”
??“很抱歉讓你有這樣的誤會。但是有件事情，實在難以啟齒。我希望你能相信我。”
??“繼續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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