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章:婕妤,必守約
049章:婕妤,必守約
“可是陛下,眼見為真,臣請陛下和眾位大臣來國舅府邸一看便知。”國舅跪下,一副忠臣蒙冤的樣子,很是淒慘。
“求陛下三思而後行。”國舅一派的大臣也紛紛下跪,開口請求。
“陛下切莫聽信小人讒言,誤會微臣呀!”國舅說著又磕了一個頭,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陛下”這時,殿外傳來一聲急匆匆的聲音,餘紓隨一襲紅衣跪在大殿中央,帶這些哭腔的求著:“求陛下三思,我父親絕對無法做出如此武逆的行為啊!”
“臣妾也求陛下三思,還是去國舅府邸查驗一眼為好。”流微不知何時出現在大殿中央,跪下看著一邊的國舅繼續道:“不要誣陷了忠臣。”
“這……”慕軒聽到流微別有意味的勸說,神色動了動,流微相勸,必定有變故發生。
沒錯,今天早上,流微察覺到,墨玉簫已經離開了國舅府,此刻所在的位子似乎是大師兄的天清閣。
是餘紓隨,轉移了她的墨玉簫。
“那便依眾位卿家所言,所有人跟我一同去過就服查驗。”慕軒剛剛要起身,坐在他身後的太皇太後忽然開口。
“皇上且慢,眾位大臣去便好,所有人跟著……”她掃了一眼大殿之下,唯一沒有結黨營私卻參與了這一件事情的人,便是流微。
於是清清嗓子繼續道:“哀家近日身子一天天衰弱,想多看看孫子,不是說國舅的府邸定有陰邪之物,實在是哀家愛孫心切,還請各位理解我這個老人家的心情。”
好不等所有人說一句話,太皇太後已經走出了幃簾,站在龍椅一旁 盯著下麵一眾人說道:“所有的人,都由蘇婕妤帶領,檢查完回來之後,哀家隻信蘇婕妤的話,退朝。”
話音未落,太後就已經帶走了慕軒,留下來殿堂裏一眾還在發呆的人。
流微愣在原地,故意表現出顫巍巍的樣子站起來,心裏暗自埋怨著:“這個太皇太後護孫心切,怕慕軒被國舅扣在府裏,卻把這個爛攤子人給我,真是難纏。”
有一個大臣不耐煩的上前,帶這些看不起的語氣走到流微近前毫不客氣地道:“婕妤,走吧!”
流微謙遜的笑了笑,不哭不惱不懼,對著身後的一眾王宮大臣說道:“各位大人請。”
“小小年紀得太皇太後如此重視,我們哪裏當得起婕妤的一個請字。”剛剛的大臣不耐煩的嘲諷了流微一句。
流微依舊笑意盈盈,對著眾人身子放低了一些道:“太皇太後錯愛而已,眾位,請。”
“哼”那個大臣拂袖率先離去,每一個人也都斷斷續續的離開,走到最後國舅卻是在流微麵前停下,若有所思的說道:
“前幾日小女多有冒犯,我在這裏替紓隨給婕妤道個歉,還請婕妤不要介意。”
難道,他是指前幾日餘紓隨講她封印在結界的事?
流微笑著轉身,看向國舅道:“不妨事,晚輩們嬉鬧而已,國舅爺莫放在心上。”
這樣的話,讓國舅也為之震驚,究竟是怎樣的女子,有如此超然世間的魄力,不得不讓人心生敬意。
“姑娘那日說改日再約,老夫一直苦於沒有這個機會,不知姑娘今日可否有空。”國舅繼續試探著問道。
他是在提醒自己,她曾經答應了要幫著他。
流微繼續保持著假笑道:“流微不敢忘,今日之事過去之後,流微自會與國舅爺一敘。”
“哈哈哈哈,如此,老夫就恭候婕妤了。”國舅笑的開心,因為流微約他事情過後詳談,便會幫著他說話,度過此劫。
“國舅爺,請”流微說著對國舅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微笑著請他一同向外走去。
流微作為最後一個離開大殿的人,跟在隊伍的最後麵,浩浩蕩蕩的出行,為了和她說一句話特意放慢腳步走到隊伍後麵的,當是餘紓隨。
她靠近流微,周身散發著咄咄逼人的氣息,幾次試圖出手都被流微看似無心的躲避過去。
最後,她耐不住悄然開口:“沒想到,蘇婕妤真有自己的處事方法,這才進宮多久啊!是塊人上人的料子。”
“餘貴妃謬讚,小女子何德何能得您如此讚賞,實在榮幸。”
“不過,我還真好奇,那個結界,你是怎麽打開的?”餘紓隨話裏有話,意有所指。
“正巧有人去從外部打破了這個破地方,小女子就正好出來了。”流微依舊謙遜的回答,不含一絲怒氣。
“是嗎?那應該是婕妤吉人自有天相了,可是……”餘紓隨神色更加認真了幾分,低頭向她耳邊靠近了些許悄悄問道:“婕妤既然有意相助我國舅府,那一晚又何必揭穿我信中的內容,再加以威脅呢?”
“這個就能證明我無意幫助國舅府嗎?”流微麵上依舊是溫和的笑意,看著餘紓隨解釋道:“若那一日我不是去那裏和貴妃碰麵,又怎會知道信上的內容呢?貴妃,您說是麽?”
“嗬嗬,如此,是我誤會婕妤了,還請婕妤多多海涵。”餘紓隨麵上雖然依舊溫和,眼神裏卻是依舊的不信任和敵意。
顯然,她如今對於流微暫時服軟的態度,隻是緩兵之計,不過沒關係,她隻要國舅的信任,其他人,別無關係。
於是,流微溫暖的笑道:“當然,那晚是我不對,怎會無理怪罪貴妃。”說罷,她甩開餘紓隨快步向前走了兩步,趕到隊伍的中間,似有若無的同各位大人交談著一些有的沒的事情。
到了國舅府邸檢查的時候,那一座園子裏麵已經恢複了該有的所有美好,綠草盈盈,結了一層飽飽的霧凇,紅木大門精致而高貴,春冬交際,冰火兩重,其間美景,大概也不過如此了。
“各位,這就是事實,國舅爺哪有半點不臣之心,大家有目共睹。”國舅黨的一個大臣首先起來倡導,其餘大臣也跟著解釋和反駁。
太後黨的人,麵對這鐵一般的證據,也無話可說,隻是紛紛沉默。
溫涼似乎也感覺到了墨玉簫已經不在此處,便也鬆口,不再追究,流微的感覺比溫涼更加明顯,所以,墨玉簫這個誘餌,已經失敗了。
所以,她已經沒有理由把自己的寶貝放在外麵流放了,該是時候收回來自己保管了。
她悄悄施法將墨玉簫收回手中,不好漏出印記就扔在了自己身上的元宵身上。
元宵很聽話的接住了“娘親”的小寶貝,盡管被這東西砸了一下頭,也隻好悻悻住口,等到事情結束回去再讓娘親多給些事務補償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