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章:不該,在一起
122章:不該,認識你
“可惜了。”流微忽然起身,迅速離了那個男子半丈之遠,想著就恢複了這點兒法力要是再被別人化解,這日子就真的沒法過了。
可是夜驍卻完全沒有放了她的意思,眼眸定定的看著她默默上前。
流微卻不知如何是好,既不忍心立刻跑開,又害怕他的純陽之體,上天,這是在開玩笑嗎?
所以她選擇了隨著他的步子後退,一步一步,直到被他逼到了一顆樹上無路可退。
他單手撐樹,把她鎖在自己的包圍裏,低頭湊到她耳邊輕聲道:“冬日天氣寒冷,姑娘不想吃些夜宵暖暖身子嗎?”
流微再一次抬眸看向他,幽深的眸子似笑非笑,卻在這近在咫尺的距離透出一點寒涼之感,讓她莫名打了個寒顫。
如此美眸之下竟然藏著似是萬古不化的寒涼之意,這人當真是讓人琢磨不透。
可是,下一刻她的眼眸便看到不遠處正前方的兩道黑影,追兵來的好快呀!
她的腳又一次悄悄後退,本來以為會碰到堅硬的樹幹,卻是忽然像墜入萬丈深淵一般被什麽東西吸了進去,繼而眼前一片黑暗,不知身在何處,隻能用手觸摸辨別出這是一個表皮粗糙,極為狹小的空間。
若不是這具身體生的瘦弱些,怕是要被擠壞了。
密林之外,夜驍坐在樹下的一片枯葉之上,輕輕向後靠著樹,那動作三分慵懶,七分閑適,明明是很閑散的姿勢,卻讓不遠處追來的那兩個黑衣人生出些敬意,或許那不能叫做敬意,而是……畏懼。
“攝政王,他怎麽在這裏?”一個黑衣女子看向身邊的同伴,語氣帶些喪氣和不可置信。
同伴看了看周圍,解釋道:“這裏接近樞璃國,大概是前幾日太子強攻不下吃了敗仗,攝政王在這附近住著想攻破的方法。”
“那我們還追嗎?剛剛看到他把冥師藏起來。”
“算了,他的性子大宸誰不清楚,若他有意隱藏冥師,你我去要人,就算是不死也得重傷,還是先回去稟告天師。”
“如實稟告嗎?”
“當然不行,你傻呀!你不知天師傾心於他嗎?就說跟丟了,頂多受罰,也不至於送上性命。”
“唉!隻能如此了。”
兩個黑衣人商量了一陣,一同離開,帶落了幾片鬆葉,飄飄然灑向地麵,卻並不曾驚動夜宿的飛鳥。
林中依舊安逸,夜驍垂眸靜靜的看著那幾片葉子落地,很隨意的伸手點了一下身後那棵樹。
皮膚細膩到在月光下透出微微血色的手指,指尖發出淡如星辰的柔黃色光暈。
隻輕輕一點,流微的身子便隨著那道柔和的帶些溫度的光莫名被提了上來,漸漸於樹梢出現。
夜驍並不抬頭,隻是手上的光暈忽然消失,再慢慢收回停在樹上的手,將兩隻手向身前攤開。
流微於高空之中俯視,本來還納悶他要幹什麽,卻在還沒有想出來的時候自己身體周邊的那道光暈悠悠消散,身體便不受控製的向下落去。
正好被樹下之人接了個正著,夜驍將她抱在懷裏,依舊居高臨下的看她。
那一雙絕美的眼眸依舊是似笑非笑,配合他身上那一股仿佛天生帶著高貴的木蘭花香,真是格外攝人心魂。
“姑娘,我救了你,你準備如何報答?”
流微再一次抬眼看了看四周,黑影已無,殺氣已褪,原來剛剛他是在幫她,所以把她藏進了樹裏。
可是他是怎麽知道那兩個人在他身後,又是如何得知那二人是衝她而來呢?
“公子,大恩不言謝,等小女子與您再一次相逢,有緣再報。”流微推辭了一句,立刻從他懷裏掙脫準備逃走。
卻是帶動夜驍的身子軟綿綿的隨著她動了動,等到她站起來,卻忽然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身子向後仰去。
夜驍便伸手接住了她,把手墊在她腦後,如初見一般再一次壓在她身上。
他眼裏多了一分笑意,繼續道:“姑娘看我也不像個缺錢之人,定知我也不稀罕什麽金銀財務,姑娘既不想言謝這份恩情,不如……以身相許如何?”
聽著這話,流微嘴角掛上了一抹略帶尷尬的笑,感情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繼而準備再一次掙脫,可是此時身上的男子卻是怎麽也掙脫不動,控製著她的力道很大,穩穩的將她固定在他身下。
她這時才明白,他哪裏是身體軟綿綿的,分明是故意借勢占她便宜。
看在他長得好看的份上,占就占了,但是竟然還會消散自己的法力,這就不能忍了。
無奈之下,流微隻能開口道:“多謝公子救命之恩。”想著這一下總該放了她吧!
可是他卻再一次變卦:“姑娘剛剛說了,大恩不言謝,如此大的恩情,豈是一句謝謝可以回報的,姑娘既已知道感恩,又何必不把自己獻出呢?你我如何相遇,姑娘忘了?”
流微想著自己毫無理智的撲過去,如今真是後悔,本來以為找到個神仙公子,誰知偏偏遇到了一個腹黑流氓。
看來,人如毒蛇,越好看越不好惹,還真是如此。
流微眼睛本來充滿絕望的看著天上,清風拂過,他頸邊垂下的一縷長發也隨著動了,發尖撥動著她的臉,帶動著她心裏起了隱隱麻癢之感。
她嘴角彎起,輕輕抬手勾住他的脖頸,手指摩挲了兩下,道:“荒郊野外,美男在懷,當真是人生一大享受。”說著忽然反身壓住了他,手漸漸移到了他的胸口,看似要為他寬衣解帶。
流微正在此時忽然抽身,玩兒命似的向前跑去,那家夥雖句句調戲,可是臉上卻全無褻瀆她之意,倒更像是……試探。
總之她直覺他比那兩個黑衣人危險多了。
跑,果斷跑。
可是卻並不知道她的身後已經被某人做了一個暗黃色的標誌。
夜驍單手撐地坐起身子,看著遠去的身影,嘴角漸漸彎起了很淺很淺的弧度,淺到幾乎不可見卻是十分美好,連那一股清風都舍不得去打擾。
“七哥。”一個聲音忽然響起,接著樹上落下來一個白衣的男子,五官單看並不怎麽樣,組合起來卻是另一番奪人眼球的風韻。
他手裏拿著兩隻血淋淋的山雞,走到夜驍麵前說道:“我打的,回去烤了吃,對了,你說的貴客來了嗎?”
“已經走了”夜驍站起來看著那男子手裏的山雞,說道:“這次好像該你烤了,我隻管吃就好。”
“七哥,話不能這麽說,我……”
“我已經白白烤了三次了,少貧嘴”夜驍一句話過後抬手便是一個響指,指尖劃過一道溫黃的光,繼而身後男子的嘴便如被膠水粘住一般,怎麽也張不開。
最終那白衣男子隻好悻悻的跟著夜驍走,手裏還認命的拎著兩隻山雞。
流微喘著粗氣一下子跑出了很遠的一段距離,看著身後依舊是平靜的密林,終於是懸著的一顆心放下,悠然自得的向前走著。
“想留我?門都沒有。”流微得意的看著身後,準備搜索一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眼裏紫色光輝閃動,透過密林的不遠處有一個山洞,看著就讓人困意十足,重生以來折騰了一天一夜,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
她帶著些開心向前奔去,卻在跑到一半的時候腳忽然被什麽握住,讓她差一點絆倒。
她立刻回頭看向地下,握住她的是一隻沾滿鮮血的手,那力道很大,握的她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