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五章結束
火紅的光芒散發出道特殊的力量來,而大長老的靈力就像是碰上了什麽更高等級的,能夠直接在等級上壓製的力量,直接潰散了,就連那絲線都害怕一般的退縮了回去。
落神花花瓣輕輕的顫動了幾下,是真的在顫動,因為這光芒太盛,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九歌感受最為深切,對於大長老等人來說是壓迫到幾乎喘氣都費力的力量,卻讓她感受到一股暖洋洋的溫暖來,不用猜測,腦子裏自然而然就浮現出來了原因。
這是神女遺留在落神花上的神力,要不是這股神力並沒有控製,隻是單純的自身的壓製的話大長老他們早已經不能站著喘氣了。
剛才附身在茅一身上的神將雖然也是神,但是其隻是一絲分身,而且借用的是茅一的身體,用出來的自然也是靈力了。
兩者有著根本的區別。
落神花顫顫巍巍的竟然直接飛了起來,漂浮在九歌的胸前,包括大長老在內的所有人都被壓製得幾乎挺不直腰杆,更別說有人能夠在這個時候來奪取落神花了。
那在大長老手中的透明絲線像是有生命死的,死死蜷縮著想要往大長老的身上竄,掙紮了幾下之後倒飛回來,而原本開得正盛的落神花將這小小的一團絲線一口吞了,花瓣也合攏了來。
眨眼的功夫,等落神花再張開花瓣的時候那團細線已經不見了,隻剩下了一個拇指大小的透明珠子。
大長老心痛得滴血,臉上的肌肉都忍不住抽搐。
他不是隻有這絲線一個武器,但是這是從他二十歲那年就得到了的,一直陪伴他幾十年,也因為他的喂養,從弱小到現在的強大,這絲線對他的意義是不同的,失了它,它的實力大大受損。
“哇!”
在落神花的花瓣合攏的瞬間他就忍不住張口吐出一大口鮮血,這絲線已經和他連在了一起。
九歌腦海裏卻是出現了一些東西,不是關於神女的,而是關於落神花的。
落神花開天辟地來有的也不會超過三朵,更何況是能夠被凡人所窺探到的了,它的功用自然也不是凡人們能夠知道完全的。
同時她也幾乎是確定了張家為什麽會這樣舍出命的保護她了。
現在暫時沒有功夫去理清腦海中出現的信息,九歌試探著伸出手生澀的掐了一個玄奧的手訣,落神花整個身體狠狠一顫,僵那顆珠子吐在九歌手心,然後自己就嗖的一下,竄進了九歌的丹田中。
那股壓迫的力量陡然消失,剛才一直硬挺的人,例如茅山的那位長老就一時不能夠適應壓力的消失,身子趔趄了一下,差點趴在了地上。
茅三更別說了,早就暈了過去。
大長老看看自己這邊的人,傷的傷,殘的殘,唯一一個完好的茅一現在還因為剛才的請神術沒有完全恢複過來,別說是搶已經進入九歌丹田的落神花了,要是對方動手,死的還不一定是誰。
大長老帶著人走了,好一會眾人才算是稍微放下心來一些。
“噗通!”
老六再也堅持不住,也不管地上髒不髒了,他們身上現在幹淨不到哪裏去,一屁股坐了下來,直喘著粗氣。
“總算是能夠喘口氣了!”不僅是他,張家剩下的那幾個子弟身體也不是鋼鐵打的,這一番身體和心理的雙重考驗也是讓他們的身體達到了極致,紛紛坐了下來休息,同時恢複體力。
張啟臨長腿一邁,幾步走到九歌的麵前站定,墨黑的眸子裏堅定而平靜,“陳小姐,還請跟我去一趟張家!”
“張家對落神花無意,更不會對陳小姐不利,關於神女的轉世,我們有一些事情想印證一下。”
說完後就住了口,九歌忽然有些心酸。
張家表麵上隻是一個土夫子家族,專門幹些挖人墳墓的事情,說起來是傳承了幾千年的世家,但是在很多的時候都是不受歡迎的。
畢竟誰都不喜歡整天就挖墳的人,誰知道對方有沒有挖過自己祖宗的墳。
可是誰又知道他們千年的等待是為了什麽呢!
要不是落神花傳遞出來的消息,她幾乎都有些不敢置信,更是不可能答應他去張家的。
張啟臨,一個在張家傳承了無數代的名字,得知了張家的等待,一些疑惑就能夠很好的解釋了。
所以她幾乎是沒有猶豫的就答應了,“好,不過要過一段時間。”
她也需要回去好好消化一下落神花的信息,也需要做一些準備,茅山是不可能會罷休的,接下來的日子,她身邊可能不會那麽的平靜了。
張啟臨沉默的點了點頭,忽然加了一句:“馭龍索一直在等待著它的主人。”
九歌點頭!
她正是從落神花傳過來的信息中看到馭龍索和張啟臨這兩個詞,才發現張家的千年等待的。
一行人坐著休整了半個小時就立即出發了。
這裏不是久留之地,至於這裏的陣法,現在他們沒有功夫去管。
有些東西存在了自然是有他的原因的,他們現在的狀態更是不適合在招惹上一些別的東西。
現在最要緊的是趕緊出去,停留的時間越長越是危險。
好在一路風平浪靜,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黎明即將到來。
張家的車將她送到了吳家別墅所在的門口就離開了。
不過他們是不是真的離開就不得人知了。
張平台小臉全是灰,看著九歌下車,轉頭看向堂哥。
‘真的不要讓我去保護她嗎?’
‘我的年紀,會讓她的防備降低一些的。’
他實在是不太放心九歌就這樣離開,等落神花的消息一傳開,她將會變得無比的危險。
張啟臨低下頭,輕輕的摸了摸放在膝蓋上的烏金長刀,搖了搖頭。
她不會那麽的弱,一些小人物是傷不到她的,再有一點,誰說就不能夠暗中保護了呢。
張平台不知他心中所想,看向九歌的背影憂心忡忡的,有著不符合年齡的成熟。
而老六靠在椅子上早已經睡著,口水順著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