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做奴?
錢,家裏根本就沒有什麽錢,他沒有學曆,平時也就是在老街中一家網吧裏做網管,掙不了幾個錢,加上母親的病,根本就沒有剩餘。
其實他很不願意相信九歌,這個自己剛剛無禮過對方的女孩子,隻是他還記得原本暈倒也很不舒服的媽媽被她拉了一下手就好了一些,剛才她手中發出的金光也不僅是讓他看清楚了媽媽胸口盤踞著的東西。
更是讓他清楚的看到在她手指微動,金光落在那惡心可怖的東西上之後,媽媽的眼皮顫動了幾下,似乎是要醒過來。
他不信也得信,這個女孩子是真的能夠幫他們,而那一碗高價買來的藥,也許真的不是什麽神藥,而是催人命的毒藥。
可是,他沒有錢。
沒有很長的時間,他肩膀塌了下來,“我沒有錢,隻要你幫我救我媽,我什麽都答應你,不管是殺人犯法還是其他,隻要不牽連到我媽,還有小梅子,都行。”
宋曉梅慌忙上前一步,“陳同學,我,我”她想說自己有錢,可是她那點錢,別說是買命,就是買稍微昂貴一些的藥都買不了兩支。
葉北安當然知道九歌不是為了錢,不過看著耗子這樣的表現讓他心裏愉悅,就懶得提醒他們了。
九歌微微勾起唇角,伸出手指,在半空中動作起來,隨著她開始動作,一點點的金光在半空中凝結出來,最後化成一個個看不懂的玄奧字符。
“我怎麽會要錢呢,不過···是比錢更重要的東西,自由。”
繼續說道:“知道玄幻中的血契仆人嗎?”
耗子點點頭,大腦裏完全是一片空白。
“簽了它,我就出手,也不用太複雜,扔一滴你的血進去就可以了。”忽然覺得自己這個時候很像電視劇中的大魔頭,打反派。
耗子剛要挪腳,宋曉梅一把拉住他,回頭哀求的看著九歌,“陳同學,可不可以換一個別的,要不換成我也是一樣的啊!”
她腦子裏完全亂成一團,不知道自己將九歌請過來給阿姨看病是不是正確的決定,可是,她是見過九歌的力量的,絲毫都不懷疑眼前這幾行懸在半空的金色字符時不時她口中說的血契。
她的命是阿姨救的,就當還給她!
葉北安忽然忍不住笑了出來,見九歌看向自己,忙解釋道:“我,我不是故意的,他們竟然相信了你說的。”
九歌正色道:“舅舅難道不信嗎?要不,親自試試就知道了。”
葉北安的笑凝固在唇角,“還是不用了。”
“簽還是不簽。”
耗子忽然一把將宋曉梅拉開,手指按了上去。
他剛才斷藥的時候太過心急,被燙出了水泡,就在宋曉梅擋在他身前的時候就已經掐破,現在手指上一片血跡。
金光一閃,緊接著化成一個金色光點融入耗子額頭。
宋曉梅呆呆的看著這一切,失去了反應。
“這並不是什麽血契,現在我們來說說你母親的事。”
當然不是什麽血契,不過是一個感應的符文罷了,能夠在一段時間之內讓她感受到對方的狀況。
也許真的是天意,在巷子裏的時候她都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可是剛才進屋的時候,也許是太過於著急了,耗子的身上竟然蹦出一道淡黑色的光芒。
那光芒不是靈力,更不是什麽特殊的符文。
這世界上有人會玄術,但那都是經過千辛萬苦才一點一滴的修煉出來的。
有那麽一些人,天生就帶著非同一般的體質。
在天門為關,神仙滿地走的那個時代,這樣的人出現的不少,但是現在卻幾乎不得見。
他們隱藏在普通人中間,不容易被人發現,甚至就連他們自己都不會覺得自己有什麽不同的地方。
或者他們的體質會比一般人好上一些,但也就僅此而已了。
要是說開始來的時候是因為宋曉梅,那麽在再次見到耗子之後就是為了他這個人了。
耗子是什麽體質她還不能夠肯定,卻也有所猜測,這樣一個好苗子,怎麽能夠讓他就這樣跑了呢。
不過,該磨礪的還是得磨礪,不磨平他的棱角,又怎麽好調教呢。
隻是,等楚宸知道了,會不會有些不高興,畢竟,這耗子的年齡實在不是很合適啊。
從地獄到天堂是什麽感受,現在宋曉梅和耗子兩人都體會到了。
宋曉梅幾乎是喜極而泣,在這個人人平等的世界中要去做別人的奴隸,這是一種怎樣的屈辱。
她和九歌的交流也很少,在學校裏因為九歌都不怎麽上課,就算她刻意的想要去偶遇也沒有成功過,唯一的一次送桃子也沒有講上兩句話。
對她的印象不過是從中文係校友那裏打聽來的,以及幾乎是無償幫助自己而得來的潛意識的印象。
實際上她對九歌這個人真的是不了解的,就算她想要告訴自己九歌不會讓耗子真的去殺人放火,也說服不了自己接受耗子去做別人的奴隸。
或者,不是奴隸,而是類似試驗品一類的。
剛才她不就說,不是血契嗎?那就有可能是別的不好的東西。
因為之前自己身上發生過的事情,她平時就有留意這些,可是看過好多關於用活人來做實驗的玄門道術之類的。
隻是她也明白一個道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還是將長期帶在身上的而一張銀行卡拿出來遞給九歌,“陳同學,謝謝。”
九歌挑眉,她以為她會情緒激動,不能夠接受呢。
耗子已經是捏緊了群頭,不發一言的看著低著頭的宋曉梅。
“不是血契,也不是你想的那樣,至於到底是什麽,以後你們自然就知道了,卡就不用了,將你身上的錢都拿出來吧!”
不能夠分文不取,這是規矩。
莫名的就是很相信九歌說的,宋曉梅如釋重負般將身上的錢全拿了出來。
宋曉梅身上沒有多少零錢,湊在一起也不過是一百多塊,九歌也不管多少,直接一把放在了包裏。
“是不是有些少?”
耗子看著宋曉梅有些尷尬的問,心就像被一根繩子緊緊的拴在了一起,疼得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