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村長的話
他們家請了這位道長前來的事情整個村子都知道,但是知道內情的人卻很少。
村長算一個!
和外頭的村子不一樣,在這裏,村長代表了一切,村子裏是不可能有什麽事情能夠瞞過他的,更何況是兩條人命。
知道這一點,草家人幹脆就直接上門去告訴了村長實情,因為他們也是有著擔憂的,擔心等以後孫團長來找人的時候會惹上麻煩,要是有村長的支持那就完全不一樣。
村長當時拒絕了,不光是拒絕了,還嚴詞不準他這樣做。
這怎麽能行?
村長也是太過偏心了。
可不止他們草家做這事,前些年,村子裏不也有人做過嗎?
怎麽那個時候不見村長阻止,反倒是幫著人圓謊。
分明就是故意針對自家,至於他勸解的關於孫團長的問題,被他選擇性的忽略了。
於是便自己就在家裏幹了起來,也不讓村子裏的人上門吊唁,等以後草家老太太活過來,也好編一個由頭,現成的就是道長法力無邊。
做了歸做了,也知道村長和自家都是心知肚明,這麽些天一直不見村長來詢問,以為村長已經默認,現在看到他過來,心中到底還是有些心虛。
這就是山裏人的思想。
外麵一個權利通天的人物,也許都比不過村子裏的村長說的話管用,更別說孫父隻是一個團長,在草家人的眼中更是沒有什麽威懾力,要不是因為見過孫父一次,畏懼與他那一身氣勢,甚至可能連一絲的擔心都不會有。
“草家的,這件事,到此為止。”
村長微眯著眼,聲音不大,卻是讓草家人都整個的鎮住了。
“村長!”似乎是不敢相信,小金不甘心的喊道。
“閉嘴!”
草父皺著眉頭製止兒子對村長的不敬。
村長沒有理會草家父子,走上前來,到九歌的麵前。
他與草家人不同,他知道,有些人是惹不起的,孫父他也顧忌,所以沒有答應,可是後來草家人偷偷摸摸的開始弄,他雖然知道,但是礙於情麵也就裝作不知道。
對方是軍人,要按規矩辦事,要是真的到了那一步,隻要聲不見人,死不見屍,到底也是不能夠將六枝村的人怎麽樣。
可是現在,不成了。
九歌他們來了,他們不可能將所有人都留在六枝村,就算是,他們是兩撥人來的,這件事會鬧大,更何況,九歌不是一般人。
到時候隻怕是要連累整個村子的,所以不能夠仍由草家人繼續了。
“你們走吧!”
人都沒有事,這事就算最後追究,那也是草家人封建迷信,受了這個道士的騙,算不上大事。
九歌有些好笑,“當然,我們會走,但是我們不會就這樣走。”
“至少,會帶一些人走。”
村長的眼神瞬間猶如掛上了鉤子一般,“帶一些人走?小姑娘,事情到這裏,得饒人處且饒人。”
“這個道士心術不正,不能夠留,其他人,你還是多多考慮一下。”
“你當你是誰?你們村子裏的人犯事了,你作為村長不作為就算了,現在是要攔住執法嗎?”
封浩底氣十足的站出來。
自家師傅那是多厲害的人,那個道士看起來是厲害,還不是三兩下被打倒,而且,自己的師公是誰?那是一個省份的一把手,要是在古代,那就是封疆大吏。
“我告訴你們,你們意圖謀害人命,一個都跑不了!”
他也是氣的牙癢癢,自從九歌揭穿他母親的病是怎麽回事的之後就對這些搞邪術手段的人恨到了極致。
這時候那道士喘過了氣,被捆住的雙手都還不住的動作,就想要趁著大家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伺機逃跑。
可惜,首先,虹霞可不是什麽普通的緞帶,根本不是他的一點小手段能夠掙脫得開的,其次,九歌早就發現了他的動作。
就在封浩說完,像是在證明什麽,九歌屈指一彈,一顆七星碎飛出,正中那道士的肩膀,瞬間一個血洞出現。
“你!”
村長氣急。
他願意放她們走,不感謝就算了,竟然還這樣的挑釁。
沒錯,九歌這樣的動作,被認為是對他的挑釁。
“我師傅怎麽樣?你想幹啥?”封浩才不怕,不過是一個遭老,能夠怎麽樣,而且他們已經報警了。
九歌懶得和這些人糾纏,“草家人做了什麽,沒誰比你這個做村長的更清楚,既然敢做,就要承擔後果,今天,誰都被想跑,也跑不掉。”
眼中利光一閃,“否則,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有什麽事情發生。”
說完,又是兩顆七星碎正中那道士的另外一個肩頭,這一下,力道更大,兩個拇指大的小洞鮮血瞬間就冒了出來。
道士徹底沒有了一絲力氣。
這算是對眾人的一個威懾,可是在村長看來就是打在自己臉上的一個大巴掌。
“哼!我倒要看看你要怎麽將人帶走!”
將腰間別著的煙杆拿出來狠狠的嘬了兩口,背著手走到廊下的長凳上坐下。
“整個六枝村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你們突然闖進來要將村民帶走,我六枝村是斷然不會答應的。”
他想到九歌他們定然是報了警的,可是那有什麽用。
這鎮上的警察到這裏不說至少得半個多小時,就是來了,也不可能會讓她們達成願望的。
鎮上的警察,十之八九不也是從周圍幾個村子出去的,大家算起來都是沾親帶故的親戚,站在誰那一方,幾乎不用想。
封浩被村長的無恥氣到,指著半天說不出話來。
竟然是想要整個六枝村的人作假證。
“唧唧,唧唧!”我還可以製造一個幻境。
醜蛋的唧唧聲吸引了眾人的視線,才發現這裏居然還有這麽一條醜得不行的狗。
九歌蹲下身將醜蛋重新放回包裏,“暫時還不用你!”
“爺,爸,媽?你們在哪?”
也許是這邊的聲響太大,終於是驚醒了那個已經很是虛弱的小強。
十五六歲的少年,長著一雙綠豆鼠眼,很瘦,幾乎沒有二兩肉,看起來沒有半分少年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