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二十五章 真相大白2
這裏是曆代門主休息生活的地方，也是位於軒轅閣最中心的地帶。楚南走進這看上去古樸並未有什麽特殊的院子，穿過亭子來到閣樓之上後，很快便看見了茶室內，正盤坐在蒲團上，悠閑望著窗外美景喝著茶水的卓淩。
楚南沒有出聲，也未入坐，就這樣靜靜看著不遠處喝茶的這個琢磨不透的老家夥。
“既然來了就入坐吧，喝喝茶，有些事也是該咱倆清楚了。”卓淩看了楚南一眼，笑道，“瞧啊，這倔強的樣子還真像我，也像你母親。”
“你還好意思提我母親？你把她一狠心就關押在聖女峰上幾十年，難道心裏就不會有絲毫的愧疚嗎？”楚南一聽卓淩提起生母便憤怒不已道，“不光懲罰她，甚至連見她一麵都不肯，你不覺得你很過分嗎？”
聽見楚南的質問，卓淩喝了口茶，似乎並未生氣，許久後才道，“楚南，你的那龍形玉佩，是你養母給你的吧？我派人查了查，你的養母好像已經去世了？是周海蘭那丫頭吧？”
“你還在那演什麽戲？有意思嗎？我養母去世沒去世你不知道？”楚南冷笑道，“除了你，還有誰有殺她的動機？”
“楚南，你必須要知道，我和你養母沒有任何仇恨，我為什麽要殺她？她的死的確很蹊蹺，可這也不能怪到我頭上吧？你有什麽證據證明她是我殺的？”卓淩不解出聲道，“沒有證據，可不能胡亂汙蔑人。”
“我的養母一生碌碌無名，就是一市井民，除了我的身世她沒有任何秘密可言，為何會無緣無故的遭人暗殺？”楚南冷笑連連道，“除了軒轅門的人，為了尋找我的下落想要以死相逼之外，沒有任何人有動機會處心積慮暗殺一個已到中年的普通婦女！”
“楚南，你別激動，你聽外公和你。”卓淩認真道，“我承認，你母親私自拒婚離家出走，並且與他人相愛失去貞潔令我非常憤怒和不滿，但我從始至終都並不知道周海蘭的下落，更不知道你母親什麽時候生了你！以我堂堂武者的身份，我根本不屑去找一個丫鬟的麻煩，而且就算你母親離家可能是受她的蠱惑，但我心胸也不會狹窄到那一步！”
楚南聽到這裏楞了好一會，才皺眉道，“你的意思是，你不知道我的存在？”
“不知道，我要知道，我就不會還逼你母親出嫁，想為我卓家延續香火，也不至於後來她為了反抗，才……”卓淩到這裏，深歎口氣道，“其實，我不屑於對外界解釋，關於你母親的事，你並不了解，有些事不是我狠心，實在是無奈。”
聽這話，楚南明顯有些不太理解。什麽意思？難道這裏麵還有隱情不成？
“我卓淩一生的遺憾，就是沒能為卓家傳宗接代，生了女兒佳濘後，因修煉出了差錯，竟然再無生育能力。也許這是老要懲罰我故意而為之，所以我一直想要一個真正屬於自己的後代。”
卓淩耐心的出聲道，“我收養了義子卓佳旭，為的就是當女兒佳濘長大成人後與其完婚，生一個屬於卓家的後代。若是我知道，她已經在外生了你，我，我幹什麽還要逼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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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母親難道回來後，沒和你過……”楚南反問到這裏頓時嘎然而止。顯然他這個提問是多餘的啊！廢話，自己母親是拒婚離家出走的，失去貞潔已經是大罪了，更別提還在外麵生下孩。所以最好的辦法當然是隻字不提，要不然當初母親直接帶著他一起回來就好了，又何必還要讓養母周海蘭偷偷的把自己拉扯大。
就連他自己都是在長大後才知道的身世，藏的這麽嚴密，卓淩不知道也再正常不過了。
“好，你不知道我的事我相信是真的，可我養母被人暗殺的事你真不知道？除了你，我真想不出還有誰會和她有仇到要置於死地。”楚南還是不相信，周海蘭不是卓淩派人殺的。
“我身為武者，軒轅門門主，自然一諾千金，怎麽可能會了這點事撒謊騙人？你覺得有必要嗎？”卓淩皺眉道，“這事若你很在意，我會派人去調查的，放心，這事並不難查，若真是我軒轅門的人所為，定然會很快就有眉目。”
楚南點點頭，既然卓淩要調查，那他也無話可。漸漸的隨著真相大白，他倒覺得自己這個外公也沒有當初想的那麽麵目可憎了。可畢竟是他害的母親被關押二十多年，這種傷害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彌補的。
“好，你你不知道我的存在，我可以相信。你你不是殺我養母的凶手，我也可以相信。但我母親被你關押這麽久是事實吧？我也不求你什麽，隻想讓你將她放出來，讓我們母子見上一麵。這要求我希望你能答應我。”
楚南千辛萬苦的跑來這裏，就是為了與生母相見，如今情況有了點轉機，自然有些迫不及待的再次提出要求。
卓淩看了他一眼，目光卻充滿了複雜之色，張了張嘴，卻似乎又不知道該怎麽。半餉之後，他長歎了口氣道，“也罷，你既然是佳濘的親生兒子，有些事，也應該和你坦白為好。”
“有些事？”楚南看見卓淩這欲言又止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麽，漸漸有了絲不詳的預感。
“楚南，我知道，在很多人眼裏，甚至包括在外長大的你，都一直認為外公是個不通人性，心狠手辣的怪物。是啊，能把自己親生女兒一關就是二十多年，這樣殘忍和不近人情的手段，換誰聽了都會唾棄。”
卓淩到這，苦笑了笑道，“可是誰又能明白我的苦衷？我被下人誤會這沒什麽，但我不想被自己的親外孫也給誤會了。你母親被囚禁聖女峰之事，是軒轅門的一個秘密，而為了保守這個秘密，我甚至把這事列為了軒轅門的禁忌，任何人都不能提起，為的……恰恰就是想讓你母親不受外界打擾，能真正的，長眠下去。”
“長……長眠？”楚南如雷轟頂般頓時呆立在了原地，過了好一會才猛的反應過來，激動道，“我，我母親到底怎麽了？到底怎麽了！！”
“別急孩子，你身為我卓淩的嫡親血脈，自然就是卓家唯一傳人，也是整個軒轅門未來的繼承者。所以當年的事情，你有資格，也應該知曉。”卓淩認真道，“我會把事情原原本本，都和你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