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你被強化了,快上!
聞言,唐明和靈素的動作不約而同的一頓。
在那骨蟒盤身處一旁,就見一朵猶如仙人掌般生有無數細密棘刺的玫瑰狀幼苗迎風飄曳,若不是唐明二人習慣性的用神識掃去時,能感知到那磅礴到幾近實質的靈氣,恐怕連他們也會被這赤棘曇的平凡模樣騙過去。
“東西就在那,我的路已經帶到了。”薩托卡隨手挽起鬢角滑落的長發,努著嘴朝二人示意。
唐明和靈素二人很是默契的對視一眼,而後就像是有了決斷,同時轉頭看向薩托卡:
“你去摘。”
“喂?!”
薩托卡頓時雙目圓瞪,壓低聲音怒道:“你們兩個到底是不是木精靈?信不信光明神!講不講溫暖和平正義公平二十四字守則啊?!”
“我可是好好給你們帶路了!”
唐明則是一臉冷漠:“誰知道你是不是有什麽陰謀詭計,還真當你剛剛砍我那一刀的事情就這麽過去了?”
“對付你這種恩將仇報的家夥,不用講什麽江湖道義。”
“去,快點上。”
薩托卡則掙紮著據理力爭:“可我打不過那大家夥啊!而且我全身都是傷!”
“沒事。”
唐明一臉安慰的笑容,指了指身邊的靈素:“就算你還剩下一口氣,她也能把你救回來。”
“而且,到關鍵時刻,我們兩個也會出手的。”
“.……嘁。”
薩托卡見自己爭辯無望,不由咬著牙,恨恨的看了二人一眼。
但等她再轉過頭,卻是嘴角一勾。
計劃通!
思索間,二人就見薩托卡動作迅捷的從樹上滑落,身形伏低到與草叢平齊狀,那一身金色的長發與皮膚都像是隱沒進了叢林裏。
若不是神識始終能看到她體內蘊含的磅礴生命能量,還真不太容易發現。
身形極快的遊動到半路,薩托卡的動作忽然停下。
此時她的身形距離那條骨蟒隻剩下不到百米。
在神識視野中,唐明能看到她正在拔出某種草葉,擠壓著化成汁水塗抹在身上。
似乎是用來遮掩味道。
等到小臉上都被塗的花花綠綠,薩托卡才繼續往前進。
不過,這一次,她的動作就沒有剛剛前進時那麽快了。
幾乎每停下一步,都要等待一陣子,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那盤繞於赤棘曇旁邊的骨蟒的動態。
仿若森林裏最老練的獵人。
不過,想到他們這些罪人後裔、棄信者聯合的成員似乎世世代代都生活在這片叢林禁地中,能有如此經驗,似乎也不足為奇。
他們畢竟是一群天生就在於異獸爭命的家夥。
想到這裏,唐明的目光逐漸轉移到一側的那條巨型骨蟒身上。
在二人眼中,此時那骨蟒的身形似乎停留在原地不動,但若是用神識細細觀察,卻能發現它的軀體正如同磨砂般緩緩在盤繞中移動。
隻不過因為幅度太小、動作太慢,看上去就仿佛睡著了一般。
若是單純按照它體內的靈氣質量為它分級,這頭骨蟒異獸大抵能有個七八品的樣子。
但是若論靈氣總量,這種天生體型巨大的異獸,大多能有同一級別人類的幾十倍
不過……對唐明和靈素二人而言,也就是那麽回事了。
對他們而言,最具威脅的並非這種明麵上能看見的異獸或是怪物。
而是薩托卡這些木精靈們的未知手段。
直到現在,那位穆塔先知遙隔不知道多遠距離附身瑪瑪的情景,唐明都記憶猶新。
這是一種與人類修行道路截然不同的體係。
正當唐明和靈素屏息思索時,就見薩托卡突然動了。
隻一瞬,就見那女木精靈身形如一頭在叢林中埋伏已久的獵手般驟然竄出,身形仿佛白駒過隙,於倏忽間穿梭而過,窈窕的軀體緊貼著地麵,僅僅交錯的一刹那,生長在地上的赤棘曇便被完整連根拔起。
如同網絡般的根係拎在薩托卡手中,竟是沒有絲毫損壞。
成了。
唐明和靈素二人的警惕心猛地拔升到最高。
果不其然,就在薩托卡摘走赤棘曇的那一瞬,就見骨蟒那一雙如同披著鱗甲般的厚重眼膜驀的睜開,露出一雙漆黑豎瞳。
緊跟著,那如同車廂般粗壯盤起的巨大身形上,骨質鱗甲一片片綻開,身形如同巨大鐵質彈簧般發出‘嗡’的一聲悶響。
然而,方向卻是直指唐明二人所在的樹幹。
空氣中爆開一聲震耳轟鳴。
遠處的樹叢中,薩托卡幹脆不再掩飾,雙腿大步邁開,連身上逐漸崩裂的傷口都不顧,臉上連一絲嘻嘻哈哈的玩笑意味都沒有,隻餘一片死寂般的冷冽。
在奔跑途中,她手裏握著赤棘曇,默默轉頭朝唐明二人的方向看去。
‘這兩個家夥還真是強得離譜。我剛剛在樹幹上留下的赤蛇粉應該撐不了多久,不知道這頭七等巡光使級別的鱗骨蟒能攔住他們多久.……’
‘另外,那個男人給我吞的藥也要想辦法解決。’
‘解毒時間隻有三天麽?’
‘不管了,先全速往駐地的方向過去,如果能遇上藥師的話再說。’
‘如果遇不到……’
薩托卡的目光略微黯淡,又很快就變得堅定。
‘至少也要把情報送到駐地才行。’
抱著必死的念頭,薩托卡選定了方向,大步流星。
隻不過,還不等她離開多遠。
身後那鱗骨蟒的方向處,驀的傳來一聲極淒厲的哀鳴。
“唳——”
薩托卡雙眸驀的一瞪,頓時一臉不敢置信的朝著遠處的森林中央望去。
遠遠的,就見一個衣裙飄飄的女人緩緩從空中落下,周身包裹著如同神光般耀眼的光芒,右手五指並攏成刀。
而在她身後,那頭被薩托卡寄予厚望的鱗骨蟒也同樣從空中落下。
隻不過,此時它的上半身,已經被幹脆利落的分為了七八段。
肉塊、碎骨、鱗甲、血液.……
大片大片的零星物從空中墜落,轟然砸落到地上。
原地,隻剩下那頭鱗骨蟒作為支撐的下半身還在緩緩蠕動,仿佛什麽都沒能察覺到一樣。
薩托卡頓時愣住。
可還不等她反應過來,耳邊便響起一道熟悉的男聲。
“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