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老頭吹了半天也不口渴，不知道是不是平常隻有兩個小孩子，偶爾李正樹帶著家族子弟來這裏上課練習他也是說話不多，今天總算是找到個宣泄口，活生生把整個家族史都吹完了。中午的飯總算不是麵湯饅頭，這是一種大小像是花生，搗碎磨麵做成饅頭麵湯等，幹碎粒用水泡軟蒸熟當做米飯。也真是奇怪，為什麽不直接當大米蒸，何必又磨碎增加工序，想了半天給自己得出了一個結果，他們時間多，閑的。不過我叫它米飯，這飯帶有一種土地的綠野香，也是一番風味。
??吃過飯休息一段時間，李正樹叫幾個人帶上籃子，去摘水果。李嶽峰本拉著我不讓去，因為李嶽道這幾個刺兒頭也去，自上次一人挨了一鞭子就不讓我去山裏，去的最遠的也是城北小溪了，我給他做個眼神，硬拉著他一起去。
??我拉著他磨蹭在後麵，我說：“你倆比武誰厲害？”
??他冷笑，忘了前麵得瑟的李嶽道，不屑的說：“他以前連家族塞都沒贏過，也就是欺負你這次生了大病而已。”
??我抱著他的肩膀，想出個主意，忽然想到自己沒說過話，突然說話肯定露餡，誰生病會吧聲音生變了？就跟他說：“下次他再囂張，你就跟他說，等你拿了比武會排名再回來嘲笑我。”
??他想也不想，話是聽懂了，不知道懂沒懂這是教他揭人短處。
??果樹是野生的，離小山莊不遠，從這裏看下去能看見山莊全貌。來時的路正對前大門，山莊主體是一個三進方形的筒子樓。最外層是土夯牆，除了夯土模具留下的通氣孔，一個窗戶我沒留，那一圈大多放了柴草雜物，和馬廄。二進是二層小樓，門窗雕花，花式屋簷，黃泥燒瓦蓋頂。最中間是個三層小樓，這是見過的都均城裏外最高的建築，從外麵看也是壯觀。老頭就是住在這個小樓上。山莊左側是一片平地，植滿齊高的樹木，那天溪流本是從遠處山穀下從山莊右側流成一連串的小瀑布。卻被攔截出一股清流彎彎曲曲在林間繞了一大片，流進前麵的人工池裏。
??城裏也經常有遊走賣水果的小販，看了樹上的才知道他們大多都是早晨現摘了拿進城裏去，鮮香多汁。前世超市裏有些水果買了放上兩天就感覺是去年的陳果。
??向陽的坡上果樹不少，也不認識那種好吃，讓李嶽峰爬上樹去，我提著籃子在下麵接。他找到一棵像是葡萄串兒似的，很快摘了大半個籃子，也差不多夠了，讓他下樹回去。我先拿起一串摘下兩個放嘴裏，那果皮咬開是一股尖酸味道，可是果肉卻能甜到心裏，就包了皮隻吃果肉，他見我也有樣學樣，他直嘟嚕太甜了。
??回來後大家各有收獲，多少大小不等十幾種。李正樹和李正遙挑了多汁類的半籃子拿走了其他的吃完放進存放室裏。
??下午是簡單教學各種兵器的掌握，他們拿刀拿槍的耍的各有各的的把式，我們這幾個拿弓的在一邊練射靶。那李嶽道起初是拿了刀，可他看我拿了弓就又回去換了弓，站在旁邊一股興奮勁兒，說：“二哥，你教我射”。
??這小子用的是敬語，可我卻感覺心裏直堵得慌，也隻是裝作沒聽見。心想“你個癟犢子玩意兒，自己也沒幾把刷子，老他麽惡心我，要是一身本事還在，我摁地上捶死你，李正樹都攔不住”。
??靶子是在樹上掛了塊木板，也沒個靶心，三十來米，李老頭說平射。我帶好護臂，拉開弓，三點一線，輕鬆的放開手指，箭杆彎彎扭扭的差著老遠飛過那棵樹。李嶽道反應最快，說了句：“二哥，我來試試。”看他拉弓我真是想給他一腳。他也沒中，幾人射過一輪，但是有兩個上靶的。李嶽道是像自己射中一樣，高興的跟他們說說笑笑，還去跟老頭問，說請他指點自己，那老頭聽的高興，他走過來跟我說：“林，你之前也不使用弓，這次還是不要用弓，你試上兩天，不行的話還是繼續用矛。要用你的強項。”老頭說的是實話，可是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可能用矛我也強不到哪裏去。李嶽道在一旁附和，這廝實在是惡心得很。老頭一邊講解，一遍調整姿勢，他手指一放，那箭也是彎彎扭扭的飛，卻是射中靶心位置。
??聽他講解，射箭並不能直接瞄靶，原以為這麽近的直射不會受風速影響，射出去就偏離了木板靶子。這次往邊上多瞄一寸，結果還是拖把，接二連三一把箭射完沒一根上靶。李嶽道看完恭恭敬敬的說：“哎呀，二哥還要多練習啊！”我看他腰裏羽箭還有一半，木板上也沒中一根，就用他的危險姿勢還他一理，重新拿了箭再找棵樹遠離這廝。
??射完一壺箭，感覺手臂已經酸脹，原以為了解一點物理知識的我還想訓練場上大放光彩，還好隻是心裏想，也是感覺臉上有種火辣辣的。
??瞄著樹幹，輕輕的感受微風，一隻羽箭又從樹旁飛過。再回憶上一把各個動作距離，悄悄調整，咚！這一箭終於釘在樹上。
??咚！咚！咚！
??接下來連中幾箭，就是這感覺。這次再瞄其他地方，已經基本能命中。期間李嶽道還屁顛的跑過來，雖偶有不中，但他看到樹上插著的箭，灰溜溜的走了。我想“你再囉嗦兩句我至少敬你是條漢子。”
??下午的太陽把影子漸漸拉長，微風已經吹過來絲絲涼意。看著樹林綠油油的樹葉，這時候離秋天還遠，前世這般享受也隻能在空調房裏。
??射完兩壺箭，老頭就讓我休息了，他說練習要適當，給我講解了一堆要勞逸結合，身體才能持續練習。這事我也深有體會，還了弓回去自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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