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樓梯上傳來腳步聲，李嶽其站起身來，準備過去接人。我轉過頭來，我心頭有點拔涼拔涼的，是那天路上我說跟她做兄弟的女人。
??她看到我很淡定的停了一下，還是走過來。她也帶著個女孩子，那女孩子有些許精靈，和李嶽其打過招呼直接從她身邊跑過來坐在桌上。
??等李嶽其過來也坐了，我不好意思看著她，這個身材實在給我一些壓力。她看我不說話，說：“聽說你把腦子摔壞了！”
??我點頭。李嶽其笑一笑說：“現在好了，隻是不說話。”
??那個女孩子好奇的說：“那你腦子壞了還記得我姐嗎？”她語速有點快，沒聽太清楚，我正想她說的什麽，她又說：“不記得了嗎？”
??李嶽其反應過來，說：“小葉子，你說的太快，他聽不太真。”
??“哦！”她說：“你還想我姐姐嗎。”
??葉環妍看她妹子一眼，她吐吐舌頭。我偷偷看她一眼，發現她正在看著我，我這老臉頓時發燒起來，我低下頭。那妹子高興的說：“他臉紅了！”
??我臉更紅了。我上輩子單身狗做了三十年，沒想到這輩子居然遇上這種破事兒。想我也是在共產主義光輝旗幟下接受的思想教育曾立誌做共產主義接班人的有誌青年，這種三妻四妾的封建糟粕思想肯定是要摒棄的！
??菜端上桌，一盤清蒸魚就真的是清蒸，找不到一點佐料！還是兩碟綠色蔬菜裏有些油水。一鍋頓的骨頭裏和著菰米和可能是都均進貢的海魚幹。
??上完菜李嶽其故意哼一聲，看著我，這肯定是提醒我給人家夾菜，葉小妹故作生氣的看著我說：“給我姐夾個菜！”
??我看著這個女漢子，她從進來就一直很淡定。我拿不定主意，她見我半天不動，自己拿起筷子夾起來。葉小妹不高興了，說：“真是把腦子弄壞了！”
??李嶽其在一邊沉著臉，用腳在桌子下踢我，一直用眼神暗示。我又不能說話，我能怎麽辦？夾了青菜往自己碗裏放，兩個人都盯著我，又不好意思往她碗裏送。
??在這種尷尬的情況下吃完一頓可能這兩輩子都是獨一無二的飯局。李嶽其厚著臉皮請兩個姑娘去河邊遊玩，他們答應了。
??現在河水量不多，露出一片河床，兩頭斷橋孤獨的坐立在幹枯的河床上。走著走著我發現就剩兩個人，回頭看李嶽其和葉小妹老遠落在後麵。
??冬季的城裏並不繁忙，所以岸邊是很多閑下來遊玩的人。她問我：“你腦子什麽毛病？”
??我看著她搖搖頭，她問：“你們不是說你們是神族後裔嗎？為什麽不去神殿？”
??我點頭表示去過了，她說：“去過了？”
??點頭。她說：“還是不能說話？”
??點頭。她說：“你還記得之前的事嗎？”
??搖頭。她有些落寞。她在斷橋頭上坐下來，我不好意思傻傻的站在後麵，可是又不好意思跟她坐一起。掙紮了半天還是坐下來。
??她說：“你為什麽還來，忘了我們家做了什麽嗎？”
??點頭。這種裝作啞巴和姑娘聊天無比煎熬，好像有很多話想跟她說，這無關相貌顏值。
??我拿起她的手，翻過她的手心，她的手心是冰冷的，在她手心裏慢慢的寫：我，忘記，以前。
??還好這種符號文字簡單，隻是發音音節多。
??又寫：愛上，姑娘，別人。
??她抽回手，平靜的看著河水，冷冷的問：“那你為什麽還來找我？是為了神裁不得不來嗎？”
??她是個聰明的女孩。我想抓她的手，沒想她的手勁很大，不願意再讓我碰她，撐著斷橋邊上不鬆手。從斷橋邊上掰下個碎石子，在中間寫：我有秘密，想找個人說，但不能是李家人。
??她斜著眼睛看了，說：“我不想知道你的秘密！”
??繼續寫：和家庭沒關係！
??她問：“跟我有什麽關係？”
??跟他的關係？分手？
??我寫：我想跟你說話。
??她說：“要說就在這裏說”
??我寫：這就是秘密。單獨和你說，不想其他人知道。
??她還是說：“要說就在這裏說！”
??我擦掉這些符號，把石子兒扔進水裏。
??她問：“那個女孩漂亮嗎？”
??我去，這絕對是個送命題，說她漂亮多少有點違心，說別人好看，看她剛才的力量直接揍我一頓是小，搞壞了關係搞得回李家估計以後也得繼續做啞巴。真是羨慕那些剛見過麵就能把女孩子逗的心花怒放的人。
??有很多人在我們身後來了又走。她說：“為什麽不回答？”
??我看著她，耍個小機靈，寫：葉。想了想好像這套文字係統裏沒有“你”這個符號。
??她站起來說：“我知道你為什麽來找我。”她等一會兒，看看我，我還是沒想好該怎麽辦。她說：“明天上午，你一個人來神殿！”
??說完也不等我怎麽表示，轉身瀟灑的離開。
??李嶽其牽馬過來，他看到橋麵沒有擦幹淨的字符，問我：“怎麽樣？”我找到飛船的方向，指她和我。“約你去神殿？”點頭。
??太陽快落下山坡，山坡上很是平靜，方甲站在成了免費的馬夫，幫人牽馬。
??李嶽峰住在山腳下，他母親是個陪嫁的侍女，他自己也爭氣，拿了他們年齡組的冠軍。有兩個堂兄弟跟李嶽其在一組，也是有本事的，但是這種情況自家人的比賽是在自家訓練場裏分高下，一般不會到全國範圍的場合上來動手。李嶽道和李嶽見倆能來參加，是為了增加同組出線的幾率，每個隊多出一個自家人在團戰決賽最後的冠亞季機會就更大。在都均沒有身份的歧視，而在這個大都城裏反而對身份尤其重視。不知道我母親是什麽家庭出來的大小姐，至少現在我不用考慮身份是不是正室還是小妾生的。李嶽峰不在，方甲多少算是個外人，也不了解以前的我，想找人說話也成了煩惱。
??李嶽其大概是去匯報這次約會的結果，可能影響到他們和葉家的談判。我在樓上等著他回來，樓梯上有兩個腳步聲，是李嶽峰。
??李嶽其說：“我不了解你們以前的事，讓他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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