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解決方案
安婼素搖搖頭,她不住的搖頭,其實她知道,男子那樣說不過是一種托詞,他的內心並不是那樣想的。
“不管是哪一種理由,我現在都不想讓你死。”安婼素直白的說道。
男子笑笑,又說道:“無理取鬧可不能解決問題。”
“是,那我們冷靜下來,然後找到一個解決方案,將問題解決了,然後遠走高飛不好嗎?”
男子再度笑了,安婼素知道,現在他在男子眼裏就像一個白癡一樣。
“我一直覺得女人這種物種,有時候真的很傻,一個男生隨意的對你好一點她就覺得那是愛,男生還沒做過多的表示便已經將身心都交出去了,然後就纏著讓人家帶你遠走高飛,可她都不知道,男生是不是真的喜歡她,你說傻不傻?”
“傻,”安婼素點點頭,“可人生怎麽能一直保持理智呢?那多無味啊?怎麽能不傻一次來?”
“是,是應該傻一次。”他說道:“可是傻一次就已經足夠了,而在我的生命中我已經傻過了。”
他又坐在了沙發上,手臂在沙發上伸展開,“早死與晚死肯定是有區別的啊,活著肯定有活著的精彩,可是這是對於世間大部分人來說的,而對於我而言,從我出生的那一刻起,早死與玩死都沒有什麽差別了,你懂嗎?這種沒有差別隻是對我一個人而言的。”
男子說完之後,時鍾的針向了七點鍾,並且發出一聲透徹的聲響。
安婼素的車票訂在了夜晚七點十分,因為常美娜要舉辦婚禮的地方與安婼素所在的城市隔著一段遠遠的距離,那段距離安婼素算過了,正巧是一個黑夜到達黎明的距離。
其實安婼素並不喜歡黑夜,黑夜總會讓她想起以前那無數的漫長而無邊界,一眼望不到頭的夜晚,那樣的夜晚裏她一個人瑟瑟發抖,隻覺得太陽從這個地球上完全的消失了,在以後的日子裏再也沒有太陽了,大地一片一片的孤獨寂寞寒冷蕭索,而在這樣孤獨寂寞的世界裏她還要忍受著痛苦了然無味的活下去。
但吳金川死了,那個帶給她無數黑暗的人終於死了。是自己身邊的一束光打敗了他。看吧,黑夜還是很怕很怕光芒的,隻要有一點光芒,那星點的光芒便能在黑暗中照射出一個星球。
比起這所有,更讓安婼素喜歡的是慢慢到達黎明的感覺。就像小時候一樣,她在夜晚的時候從來不拉上窗簾,因為她全身心都在盼望,盼望清晨第一縷微弱的不得了的陽光撒在她窗台上。那樣她便可以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人,跑進洗漱間然後背著書包便往學校衝。
跑出家門後她往往要大口大口的喘氣,或者說大口大口的呼吸,隻有在那個時候她才能感受到這生活還是有一點意味的,陽光並沒有永久的消失,呼吸是一種真是存在的東西。
將所有的回憶打包之後,安婼素在六點的時候從家門出來,她穿了那件為了拍照用的紅色衣裙。但現在畢竟是要十月了,隻穿一件裙子在這夕陽西下的時候畢竟冷了一點,所以安婼素在裙子外麵又加了一件薄薄的針織大衣。腳下是一雙很樸素的匡威白色帆布鞋,雖然常美娜已經很多次和她說她已經過了穿平底鞋的年紀了,像她這樣的女生是需
要一雙高跟鞋的。畢竟一個女生是要靠高跟鞋征服世界的。但安婼素卻從來沒有去買過一雙高跟鞋,首先是因為安婼素自己也知道,她自身的腿腳不適合穿高跟鞋,而現在她選擇平底的原因則是.……或許她能跑的更快點。
當然,安婼素自己也知道她是癡心妄想,可是垂死掙紮有時候也是很可貴的,因為最起碼你用了生命去拚搏過。我要用生命去守候那一道光。安婼素想著,攥緊了拳頭慢慢的從樓下走了出來。
火車站裏永遠都是人來人往的,尤其到了將近十一的時候那更是人多到沸騰。安婼素檢過票後,在等待區並沒找到一個位置,她隻能站在那裏。
安婼素望了望站在自己旁邊提著公文包假裝是打電話的兩個人,她的心中也有一絲異樣的感覺。那兩個人跟了她一路了,可這一路上因為人來的問題他們隻能老遠的跟著她並沒有合適的時機下手。
如果等會上了火車,自己能保證一直坐在座位上不動的話,大概可以一路安全到達。因為常美娜說了,自己一到便會有人來接她的。
安婼素皺著眉,他說會他會開車前去陪她參加婚禮的。因為他也沒有見過婚禮是什麽樣子,想去看看。說實話,如果那個人能陪著她參加婚禮,安婼素自然是高興至極的,可安婼素隻是害怕,害怕事情不會那樣簡單。
希望所有的事情都發生在婚禮結束後吧,常美娜是她的朋友,一生隻有一次婚禮,她不希望在常美娜的婚禮上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
而此刻,常國和小周,劉狂等人卻搭乘了高鐵前往安婼素需要去的那一座城市。
“真是上天給我們賜了一個好時機。”小周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將椅子上放置物品的板子拉下來,酸辣味的泡麵放在上麵悠悠的四散著味道。
“在一天的辛勤勞作之後,在夜晚吃一桶又辣又有味道的泡麵,簡直沒有比這個更完美的事情了。”小周再度美美的說道。
常國低沉著腦袋,一邊內心裏感歎自己真的是老了一邊又感歎著安婼素的那個同學真是的,一個婚禮也不打電話,安婼素的突然出動搞得他們手忙腳亂的。
查了安婼素在高中大學時的人跡關係,又查了那個城市安婼素所熟識的人之後,一係列的操作才將最後的常美娜與她即將舉行婚禮定住。
“那是在什麽飯店來著?”劉狂問。
“森林大飯店。”小周說道:“真是搞笑,一個飯店竟然叫森林,哈哈。”
“那有什麽,我曾經還看見過一個飯店叫‘金剛米線’來,丫的,那金剛一樣的米線你說是什麽滋味?”劉狂仰著臉嗬嗬的笑笑。
常國仍舊是麵目表情的呆坐著,他累得很,渾身疲憊。但現在更讓他渾身疲憊的不是經過了徹夜的不眠與舟車勞頓之後。而是他的心,常國在心中不住的問著自己,是不是馬上這個案件就可以結束了?是不是那個凶手馬上就可以落網了?是不是過幾天便可擺個慶功宴,然後在慶功宴後美美的休息個幾天?並且在那幾天裏帶著霖夢去自己家裏走一趟?
都是疑問,都是不確定。如果可以的話,如果真的行的話。
明明是一件值得激動的事情,但常國的內心卻沒有任何高興的意思。所有的隻不過是滿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