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夢
眾人轉頭看向了街區另一方,那裏還有一群人在觀望著這邊。
浩雲宗!
“浩雲宗宗主宋青風見過幾位前輩!改天一定登門拜會幾位前輩。”宋青風站在浩雲宗的隊伍前方,向著這邊拱了拱手。
“好!”
店鋪大門再次打開,一臉怒氣的步雲開口罵道:“都他媽有完沒完啊!還讓人睡不睡覺了!”
“就走,就走!”
無安街終於安靜了下來,對天戰城的許多人來說,今天一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步雲也是其中一員,畢竟被硬塞了這麽一個人,這讓他有些無所適從。
宅男是不需要室友的,當然了,是不需要男室友,女的除外,而且大美女除外。
步雲看著客廳沙發上躺著的少女,不發一言,他在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
這個少女就是夜火了,雖然沒有出過店鋪,但也經常聽到其他人說過夜火的事情,雖然沒有見過她的真麵目,但每天都來店鋪,印象也是很深。
紅色勁裝,青色麵具,無與倫比的強大力量,秒殺眾人的實力,這些都是人們對夜火的評價。
步雲不懂,他不了解這種強大,而且剛才的戰鬥他也沒有觀看。
剛剛從遊戲空間內出來,就聽見外麵吵吵鬧鬧,劈裏啪啦的,所以就打開店鋪大門出來看看。
沒想到剛打開門,就見一個連臉都看不清的人把夜火遞給他讓他照看一下。
這是什麽情節啊!步雲還是想不明白。
他摩挲著手指上的古樸戒指,感覺有些鬱悶,因為……他不會用。
你妹啊,給個密碼啊!指紋解鎖,刷臉的,滴血認主嗎?這讓我怎麽打開,步雲感覺自己有點傻,他說裏麵多少東西就是多少東西啊,也沒驗驗貨就這麽答應了,萬一裏麵什麽都沒有,或者胡亂塞點東西他到哪說理去。
不過,步雲還是決定照顧這個女孩兒。
你說為什麽?
顏值即正義啊!
一個長的這麽漂亮的女孩兒被打成這樣,也不知道是哪個孫子弄的,還真他娘的下得了手。
夜火那滿是鮮血的臉龐已經被步雲擦洗幹淨了,很美的一個女孩兒,步雲感覺和天芸比也不差。
對了,都說這個夜火得有百十來歲,但為什麽顯得這麽年輕,駐顏有術?
又或者是別有隱情?
夜火的身體有許多地方有擦傷,不過步雲卻沒有給她擦拭,畢竟男女有別。
步雲其實並不擔心夜火的傷勢,因為隻要在這個店鋪內,無論多重的傷都會在第二天恢複,他能十分清晰的看到這些破裂的傷口在快速的愈合著,不過令他感到驚訝的是這種能力不隻針對自己這個宿主,對夜火這個外來者竟然也有效果。
月光被一朵雲彩遮擋住,讓黑暗更加黑暗,讓夜晚更加深邃,天戰崖之下,無休無止的罡風仍舊在吹拂著,卷起地上的碎石飛舞著。
一塊仿佛幕布般的黑色突然出現在崖底,黑色快速消失,露出了一個身著鬥篷的黑影。
此人正是剛才出現在天戰城內的暗墨。
暗墨的身體微微搖晃了下,他趕忙扶住岩壁,他的胸口起伏著,一大口鮮血吐來了出來,良久,暗墨抹掉嘴角的鮮血,嘿嘿笑道:“不愧是天戰城的最高戰力,還是受傷了。這個傷我會記著。”
“哈哈哈!又抓住一個!”夜火張著小嘴,雙目圓睜,驚恐的看著闖進屋子中的一名大漢。
夜火大聲喊叫著,她想叫起已經倒在地上母親,可是無論她怎麽叫喊,都不見母親站起來,
原本高大健壯的父親也是倒在了母親身旁,他們的身下全是血,鮮紅的血!
夜火那嬌小的身體被這大漢提了起來,被裝進了一輛大車內,然後就用一個大鎖給鎖上了,隻留下一個巴掌大的小口。
夜火透過小口,望著自己生活的村莊已經是一片火海。
紅色映照了整個天空!
夜火和一群小孩兒生活在一個地下室內,每天吃著豬狗不如的食物,看到屋內的小孩子一個個被帶走,帶走的從來沒有回來過,又或者生病死了,到最後隻剩下了她一個人。
夜火忘不了那個滿口爛牙的男人,他看著自己,仿佛不是在看著一個人,而是一個貨物。
還有一個身穿玉袍的老人,這人看著很有威嚴,對了,他的衣服和天戰城城主天龍穿的一樣。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個有威嚴的老人再也沒有見過,隻有這個滿口都是爛牙的古風。
當那個身穿紅色衣服,帶著青色麵具的人出現的時候,夜火終於才發現自己解脫了。
她殺死了那裏麵的所有人!隻是最讓夜火痛恨的古風卻逃走了。
“以後就跟我一起生活吧。”青色麵具下是一個麵容清秀的女子,她那溫柔的目光夜火永遠都忘不掉。
“我姓曾,以後你就叫曾若雪吧。”
好久沒有做過這樣的夢了,曾若雪不想從這樣的夢中醒來,這十五年是自己過的最快樂的時光,她想繼續沉睡下去,就這樣一直沉睡到永久。
不過,身旁一直傳來走動的聲音,間或會傳來幾聲狗叫,這讓她難以繼續入睡。
曾若雪雙眼緩緩睜開,映入眼簾的是一隻黃色小狗的腦袋。
小狗的鼻頭輕輕的嗅著,溫熱的鼻息噴在曾若雪的臉上。
“醒了?”一個很熟悉的聲音傳來。
曾若雪心中一震,一個縱身從沙發上跳了下來,然後就想運轉身體內的靈力準備攻擊。
然後馬上曾若雪就感覺到了不對,心中更是驚訝,她發現自己身體的靈力雖然還在,但卻仿佛被一種強大的力量給封鎖住了,即使再努力都沒有絲毫運行起來的跡象。
“好了,我不是你的敵人,還有在這裏我是無敵的,你不要白費力氣了。”
曾若雪這時候終於看清了這個聲音的主人,十分愕然:“步……老板。”
步雲一手拿著牙缸子,另外一隻手拿著牙刷來回刷著牙,一說話都是滿嘴的牙膏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