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陷阱
進攻開始了。
在李雄英的帶領下,眾人悄悄的上山。途中,四個捕快標記出了幾個陷阱的所在,提醒其他人注意、繞路走。
眾人暗暗點頭,這次行動,官府的準備很充分啊!他們信心大漲,均覺得勝利就在眼前。
樊蒙握著刀,與連先忍走在隊伍的後半部,見對方兩手空空,奇道:“你的武器呢?連兄弟。”
連先忍很難解釋,如果他憑空拿出死神之鐮,那就更難解釋了,門徒級的散修很少使用空間儲物類的靈器,太昂貴、太奢侈,何況他也沒有乾坤戒、乾坤袋什麽的。
“該拿出來時我會拿出來。”他說得模棱兩可。
“你把武器藏哪了?”樊蒙失笑,上下打量著同伴。
“藏在你看不見的地方。”連先忍實話實說。
樊蒙差點笑出聲,以為對方在開玩笑,正要再說。
前方的李雄英回頭低喝:“少說話!保持安靜!”
樊蒙隻好把話咽回去。
走了一段路。
“啊呀!啊啊!”
突然,側方傳來兩個人的驚呼和慘叫。
眾人吃驚,下意識想去查看。
李雄英臨危不亂,回身揮手說道:“臥倒!找掩護!保護自己!”
眾人依言而行。
李雄英也臥倒在草叢中,觀察了一陣,沒發現敵蹤,他吩咐身邊的一名捕快去那邊看看。
捕快快去快回,說是有兩個散修脫離隊伍踩陷阱裏了。
眾人得知消息,圍攏了過去。
一個三米深、兩米寬的方形大坑裏,赫然多了兩具新鮮的屍體。坑底插滿了手臂粗、半米長的尖木刺,門徒級修士冷不防掉下去根本來不及反應,直接被插得滿身窟窿。
“這兩人走歪了。”
李雄英陰沉著臉,他說過了要緊跟大部隊,可就是有人不聽,當麵教都教不會,太氣人!
連先忍猜測,此二人說不定是去旁邊方便的,結果一不小心,悲劇了。
“這兩人叫那麽大聲,會不會打草驚蛇?”有人擔心。
“土匪窩在山頂,遠著呢。”李雄英安撫道。
眾人暫時安心。
繼續前進。
路遇兩個巡邏的土匪,眾人躲在暗處,眼看著四名捕快幹脆利落的將兩土匪幹掉了,沒有弄出很大的動靜。
“為什麽不留活口?”有人質疑。
“有意義嗎?”李雄英反問。
“拷問一下,收集情報啊!”那人回道。
“沒必要。”李雄英獨斷專行。
再走。
……
這座山坡度不陡,覆蓋著大片樹林,眾人在林間穿行。
嘚嘚嘚!嘚嘚嘚嘚!
不遠處傳來密集的馬蹄聲,聽著像是有不少人騎馬下山。
土匪要跑?
李雄英責無旁貸,必須率眾阻攔。他們急奔至山路旁,埋伏在路邊。
片刻後,有二十幾個土匪騎著馬沿山路往下疾馳。
連先忍蹲在樹枝上,極目眺望,發現了土匪隊伍中的趙律,不過很奇怪,若是逃跑,趙律為何不跑在最前麵而是待在最後麵?主動斷後?按趙律的性格會這麽做嗎?
李雄英同樣看見了趙律,他當機立斷,下令道:“殺!一個也不要放過!”
眾人等了半天就等這一刻,大喊著衝出樹林,見人就砍。
土匪們猝不及防,亂作一團,一個照麵就被殺死了好幾個。
後邊的趙律一看不妙,跳下馬跑進了對麵的樹林,身影消失。
“那是土匪三當家!”有人喊了一嗓子。
眾人一聽,顧不得殺土匪嘍囉,都去追趙律了,畢竟,殺死土匪頭子有重賞。
四名捕快和八名侍衛應付剩下的土匪。
“窮寇莫追!”
李雄英試圖阻止,林裏有許多陷阱,沒人帶路的話那些散修怕是要死光光。
然而,這裏兵荒馬亂、人聲嘈雜,各種喊殺聲、求饒聲、慘呼聲、還有馬的嘶叫聲,各種響亮渾厚的聲音混在一起,不是麵對麵,實在聽不清別人說什麽,李雄英的警告聲就這麽被淹沒了。
況且,散修們眼裏隻有趙律,別的事都拋諸腦後了,他們想的是,不能讓別人捷足先登、殺死土匪頭子,否則不是白跑一趟?
一個又一個散修跟著趙律的腳步跑進了樹林。
樊蒙嗷嗷叫著,也要去追。
連先忍保持著冷靜,伸手抓住樊蒙,說道:“別去,有陷阱。”他看出了不對,這或許是個陰謀。
樊蒙沒聽清同伴的話語,回頭道:“啊?你說啥?”
“有陷阱。”連先忍提高音量。
這下樊蒙聽清了,可惜他正處於腦子發熱的階段,一心想著殺土匪頭子領賞,誰來也勸不住啊!他甩開對方的手,說道:“我會注意。”他急吼吼的追著去了。
連先忍也算仁至義盡了,不禁搖頭歎息。
捕快和侍衛們收拾了那些土匪,該殺的殺,該抓的抓。還有幾個土匪跑了,不管了。
李雄英命令手下將幾個俘虜全部打暈,丟在樹下等候處理,然後率眾追尋散修的蹤跡。
十五個散修,之前死了兩個,就是十三個散修,隻有連先忍一人留下,其餘的十二人都去追趙律了。
“你不追?”
李雄英忍不住發問,這位昨天之前還不會騎馬的少年似乎與眾不同啊!
“你也沒追啊!李捕頭不是說窮寇莫追嗎?”連先忍笑道。
“你聽見了?他們怎麽沒聽見?”李雄英歎道。
“我聽力好。”連先忍說道。
“我聽力也不錯,你不是說有陷阱嗎?”李雄英笑了笑。
“應該有吧!”連先忍回道。
陷阱,是肯定有的,看,前麵就有一個。
坑內有三具屍體,就是來此的散修。
眾人放慢腳步,免得踩陷阱。過了會,側前方傳來慘叫聲,估計又有人掉陷阱裏了。
“不追了。”
李雄英當先掉頭,原路返回。太危險,得不償失。
回到山路,眾人休整,喝點水,順便等待,等命大的散修回來。
不久,四個散修頹然現身,追了半天什麽也沒追到,還搭進去八個夥伴。
樊蒙運氣好,還活著。
“連兄弟,你說得對啊!”他很佩服。
“我隨便說的。”連先忍不驕傲。
“唉!”
樊蒙傻愣愣的坐在地下,心有餘悸的說道:“我差點就死了……差一點……”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連先忍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