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多活幾天
“抓人要有證據。”江半頒說道。
“還要人贓並獲?”連先忍問道。
“那當然。”江半頒回道。
“你看館長的狀態,明顯不正常,這不就是證據嗎?”連先忍說道。
“你說他們私通外賊的證據呢?”江半頒笑道。
“……我有人證。”連先忍指的是單刀女。
“空口無憑。”江半頒說道。
“……”
連先忍說不出話了,難道要去活捉狼人?
嘟嘟嘟!又有人敲門。
江半頒掃了一眼這間屋子,發現無處可躲,她不想鑽床底,無奈之下,躺在了床上,用被子蓋住全身。
“你不熱啊?”連先忍想笑。
“把人擋住,別讓人進來。”江半頒掀開被子一角,吩咐了兩句,再蓋好。
屋內不點燈,很黑,她這樣躲藏也算湊合了,總比不躲要好。
連先忍笑著開門,不出意外,門外是單刀女。
單刀女雙手捂著肚子,彎著腰,滿臉冷汗,痛苦得說道:“我好難受!”
“你怎麽了?”連先忍吃驚,“吃壞肚子了?”
“不知道。”
單刀女痛得臉孔扭曲,她是扶著牆、硬撐著走過來的,顫聲道:“我好像……中毒了!”
見她嘴唇發紫、臉色變黑,連先忍急忙攙扶她進屋,讓她坐在椅子裏,回身關了門。他不會解毒,唯有向江半頒求救,掀開被子,說道:“快救人!”
江半頒起身,冷聲道:“你就這麽把我出賣了?”
“胡說什麽呐?救人要緊啊!”連先忍很急。
單刀女靠著椅背,雖然肚子很痛、但意識很清醒,她一看床上躲著一個女人,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莫非,這就是淩充喜歡的姑娘?她仔細瞧了瞧,對方確實蠻漂亮的。
江半頒皺著眉問道:“她是誰?”
“她是本案最重要的證人。”連先忍回答。
江半頒走過去,搭了搭單刀女的脈搏,又捏了捏單刀女的臉頰,上看下看,說道:“她中毒已深,治不了,沒救了。”
單刀女沒力氣抗爭,隻能任人擺布。她很年輕,還不想死,流著淚說道:“能救我嗎?”
“很遺憾,不能。”江半頒說道。
“她中了什麽毒?你想想辦法啊!”連先忍不忍心看著單刀女死去。
“像是被魔蟲咬了,魔界的毒,很難解。”江半頒說道。
“館長召喚的魔蟲?”連先忍怒道。
“說話要負責任,你看見館長召喚了?”江半頒說道。
“……先救人先救人。”連先忍不爭執。
“救不了。”江半頒也坐下了。
單刀女默默垂淚,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她哽咽著說道:“淩充,祝你……祝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啊?”
連先忍和江半頒皆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互視一眼,不知該不該笑,嗯,這種情況,不適合笑。
“你誤會了,我們不是……”連先忍解釋。
“我們不是情人。”江半頒搶著說道。
“不是?”
這次輪到單刀女愣住,弄錯了呀!
“能救就救吧!上次斷了兩截的人你都能救……”連先忍又提宋稠。
“那不是救,隻是延續幾天的生命而已。”江半頒說道。
“你能不能幫她延續幾天?”連先忍拍著單刀女的肩頭。
“那我隻能回去了,這一來一回要耽誤不少時間。”江半頒說道。
“沒事的,這裏有我!”連先忍喜道。
“多活幾天有意思嗎?”江半頒問道。
“有啊!太有意思了!”連先忍說道。
“你覺得呢?”江半頒看著單刀女。
“我……”單刀女看向連先忍。
連先忍勸道:“多活幾天是幾天,你還要作為證人指證淳於坦的罪行。”
“那好吧。”單刀女歎道。
江半頒取出石棺,說道:“不要動。”隔空抬起單刀女放進了棺中。
單刀女擔驚受怕,可也沒的選擇,她坐在棺裏不肯躺下,望著連先忍,很淒苦的說道:“你不問我的名字嗎?”
“先解毒,等你好了再告訴我名字。”連先忍安慰道。
“再拖延就毒發身亡了。”江半頒淡淡說道。
“唉!”
單刀女歎著氣躺下。
蓋好石棺,將之收回,江半頒離去了。
……
連先忍不忍了,今晚要解決所有的問題!解決不了問題就解決所有人!
他摸黑出動,找到環刀男的屋子,推門,門鎖了推不開,推窗,用力一推,哢啦!推開了。
“誰?”
環刀男被驚醒,喝問。
連先忍疾速跳進去,一擊打暈對方。他穿著流星趕月靴,速度快得讓環刀男反應不及。他拎著對方的腰帶,從窗戶跳出,披星戴月,趕赴烽火台。
他是去碰運氣的,運氣好,再次撞見淳於坦和狼人,便是人贓並獲、一網打盡;運氣不好,頂多白跑一趟,沒啥損失。
不得不說,他運氣不錯。
烽火台頂端,館長父子三人都在,還有兩個狼人。這些人正在,交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買賣兵器,還有靈器?走私軍火啊!館長父子大逆不道,賣靈器給半獸人?
靈器的鑄造,需要煉器師,而半獸人中的煉器師極少,無法大量製作靈器,導致半獸人部隊裝備落後,打不過人類的部隊。
因此,大商帝國明令禁止向半獸人出售靈器,當然也禁止出售普通兵器,不過,前者抓得嚴,後者抓得鬆。
館長父子這麽做,屬於自絕於人類,罪該萬死,人人得而誅之!
嗖!
連先忍起跳。
嗒!
他雙膝微蹲,落於牆垛之上,伸手拋出了手裏的環刀男,砸向做交易的五人。
“我草!什麽東西?”館長父子三人大叫著往後退。
兩個狼人早已跳開,隨時準備跑路。
咚!
環刀男背部著地,發出悶響,他“哎喲”一聲,疼醒了。他坐起身,摸著腫脹的腦袋,被人打暈的,腦子不好使了。他眼睛很好使,環視一周,看見了館長父子和……狼人?
“瑪呀!半獸人!”
他嚇得跳起來,就想往館長身後躲。
“躲什麽?”
館長淳於郃單手抓住環刀男的衣襟,喝道。
“半獸人!”
環刀男指著對麵的狼人,驚恐莫名。
“又怎樣?”
淳於郃陰森森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