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我的功勞
“什麽？”阿佐問道。
“……沒什麽。”連先忍笑了笑，不多說，心中有了模糊的人生大計。
兩天後，自家小院中，江半頒來訪。
連先忍心存疑惑，對方好像對他的行蹤了如指掌，殺死館長父子的那晚，他連夜趕到附近的小鎮，沿途沒有留下任何的特殊記號指引方向，結果他一覺睡醒，江半頒就出現了。
當時江半頒理應是帶著單刀女回去的，這樣子來回奔波，卻能準確找到他，用了什麽秘術嗎？
“你是怎麽找到我的？上次在小鎮。”連先忍索性直接問。
“我自有辦法。”江半頒不說答案。
“什麽辦法？能不能教教我？”連先忍很有興趣。
“不能。”江半頒拒絕。
“……”連先忍無語。
“說正事。”江半頒麵容平靜，“臥底任務，你失敗了，後續考察不合格，我無法舉薦你。”
“哦。”
連先忍不是很失望，他有了別的打算。
“不過，你破獲了一起重大的走私靈器的案件，也算是將功折過。”江半頒話鋒一轉。
“將功折過？用詞不準吧！我有什麽過？”連先忍發現了對方話裏的瑕疵。
“任務失敗不是過嗎？”江半頒反問。
“不過不失吧！怎麽能算過呢？照你這麽講，無功就是過？哇！你們六山門的頭頭要是都像你這樣，誰會給你們賣命啊？”連先忍據理力爭。
“……”
江半頒很罕見的吃癟了，想不出如何反駁。
連先忍得意洋洋，笑而不語。
“好吧，我用詞不當，你有功勞。”江半頒知錯就改，不會為了自己的麵子而死不認錯。
“你這……說改就改啊？不錯，很好。”連先忍笑道。
“功勞不大。”江半頒說道。
“行吧。”連先忍不糾結，有功就行。
“我們六山門，賞罰分明。”江半頒說道。
“聽起來像是有賞賜？”連先忍問道。
“賞功罰過，是六山門的宗旨。”江半頒說道。
“嗯。”
連先忍在等著，快點說賞銀多少吧！
“衝鋒修行館，館長父子都死了，還剩個副館長，你知道吧？”江半頒說道。
“副館長溫不醜，他跑了嗎？”連先忍問道。
溫不醜和淳於郃父子是一夥的，事發之後跑路不稀奇。
“往哪跑？館長死後，他連扶石城都出不去。”江半頒說道。
“你們抓了他？”連先忍說道。
“他主動投靠了朝廷，爭取寬大處理。”江半頒說道。
“……見風使舵。”連先忍鄙視。
“錯！你用詞不當！他是棄暗投明。”江半頒糾正。
“這應該算我的功勞。”連先忍不謙虛了。
“跟你有什麽關係？”江半頒問道。
“館長不死，他會投靠你們嗎？”連先忍理直氣壯，正是因為他的奮不顧身，才致館長於死地。
“好，算你的。”江半頒笑道。
“嗯？”連先忍一怔，不太適應，“你怎麽突然好說話了？”
“衝鋒修行館如何處置？你要不要去接手？”江半頒淡然說道。
“啊？”
連先忍驚得站了起來，難以置信的說道：“修行館……給我？”
“不是給你，是讓你去經營當館長，如果你願意的話。”江半頒解釋。
“不就是給我嗎？”連先忍疑惑。
“不是！你當館長，但是修行館的擁有者不是你，是朝廷。”江半頒說道。
連先忍聽懂了，重新坐下，說道：“修行館被朝廷充公了是吧？然後找我去經營……”他沉吟著，又道：“我太年輕，沒經驗啊！”
“溫不醜有經營，他會幫你的。”江半頒說道。
“他不坐牢嗎？”連先忍詫異。
“看他表現。”江半頒說的很含糊。
“也對，沒有證據表明溫不醜參與了靈器走私……也不對，溫不醜為何要投靠你們？你們沒證據抓他啊！”連先忍想不通。
“這些你不要管了，就問你要不要修行館？”江半頒笑道。
“容我三思。”
連先忍需要慎重考慮，他確定要離開北山城、前往扶石城嗎？好像可行，至少躲開了城主晁拜，不過，換了一座城，那邊的城主又看中阿佐的話……
說實在的，他有點杞人憂天，但穿越至今的經曆證明，他的擔憂很有道理。
他躊躇不決。
“你不要？”
江半頒很意外，白送修行館還有人扭扭捏捏不要的？是多有錢啊！
“幹脆把修行館賣掉吧！我分點錢即可。”連先忍提出要求。
“什麽？你過分了啊！”江半頒驚呼。
“你給我了不是任我處置嗎？”連先忍問道。
“不是你的，是朝廷的，我說過了，你聽不見啊？”江半頒叫道。
“那我……”連先忍喝了口茶，“當個名譽館長吧！修行館的所有事務交給副館長處理，我一個月去一趟，拿點分紅，怎樣？”
“你這是坐地分錢啊！”江半頒笑著搖頭。
“分你一點？”連先忍試探著。
“……你這樣不嫌麻煩嗎？賣掉算了。”江半頒歎道。
“朝廷的產業你拿去賣？”連先忍問道。
“六山門是高級衙門。”江半頒重申，“沒你事了，你等著分錢吧！”
“哇！六山門辦事就是爽快！”連先忍讚道。
“這裏有什麽好？你不願意離開？”江半頒疑道。
連先忍不隱瞞，詳細說出了晁拜想要納阿佐為妾一事。
“嘖嘖！”
江半頒一臉鄙夷，看不起晁拜。
“沒想到堂堂一城之主是這樣的人！”連先忍痛心疾首。
“如此，你更應該走啊？”江半頒很不解。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連先忍說道。
“他還能追去扶石城？你想多了。”江半頒說道。
扶石城也有城主！連先忍不說心裏話，隻說：“我要打敗他。”
“打敗誰？”江半頒一時沒反應過來。
“晁拜。”連先忍答道。
“你贏不了。”江半頒說實話。
“現在贏不了，不代表以後贏不了。”連先忍很有信心。
“那你要刻苦修煉了。”江半頒頓了頓，“在此之前，你有新任務。根據你的表現，我特地安排了適合你的任務，並且，繼續考察你。”
“我不接。”連先忍想都不想，直接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