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鬥地主
華蟀心中一動，城主別的不提卻提了前任城主晁拜，這……說明連城主不想投靠晁家？好事啊！那樣的話，連城主隻能投靠華家了。
他暗暗竊喜，成功正在向他招手！勝利就在前方！華家的地盤，很快便要增添一座城！而他功勞最大，他要揚眉吐氣了！說不定父親一高興，就當眾認他這個兒子了！私生子的帽子，即將丟掉！
連先忍默默注視著晁惇，等待答複。他主動提起晁拜不是惡心對方，隻是……表達自己的關心、展示自己的度量。
“城主問你話呢！”
侍衛長出言提醒，他的作用就是幫腔，或是幫城主擋槍。
“哦！是！”
晁惇醒悟過來，急忙回話：“很好，晁拜很好。我替他多謝你的關心和愛護。”
“俗話說，不打不相識。”連先忍保持著微笑，“擂台的事，就在擂台解決，下了擂台，就當作什麽也沒發生。”
“對極了！不能傷了和氣。”晁惇點頭附和。
“晁拜有空、可以過來坐坐。”連先忍說起了客氣話。
“我一定轉告！”晁惇拍著胸脯保證。
華蟀越聽越不對勁，連城主和晁家，很有默契的……相逢一笑泯恩仇？果然啊！小孩子才談對錯，成年人隻看利益！有共同利益就是朋友，有利益衝突就是敵人，不講恩怨情仇的。
這麽說來，勝利不在前方，向他招手的也不是成功。
他得意的太早了，誰能笑到最後還未可知。
“恕我冒昧，連城主可有……與某家族聯手的想法？比如我們華家。”他用嘹亮的聲線，提出來此的目的。
“哦？”
連先忍的神情極為意外，轉眼看著華蟀，說道：“原來，你是為了這件事而來……”他又回頭瞧了瞧侍衛長，再轉過頭望著晁惇，接著道：“華家，好像是……”
他的目光轉來轉去，轉回了華蟀臉上，繼續說道：“北地郡最大的家族。”
“是的。”
華蟀很自豪的大聲道。
“未必。”
晁惇很不自信的駁斥。
“難道最大的家族是你們晁家嗎？”華蟀看向晁惇。
“……”
晁惇不言，也不看華蟀。
“聯手嗎？”連先忍沉吟。
說好聽點是聯手，說難聽點就是投靠，不過不用改姓。
“城主，考慮一下我們晁家。”晁惇迫不及待的說出來意。
“你也是……”連先忍更為意外。
“晁家願與連城主，共同發展，共同進步，共創美好的未來！”晁惇慷慨激昂，揮舞著拳頭，高聲發言。
“哇！你們！”
連先忍轉著頭，來回掃視晁惇和華蟀，感慨萬分，一時說不出話。
侍衛長很激動，他本以為，城主把這兩家的使者晾在這裏大半天，必然惹得使者們大為生氣，城主接見時估計要承受對方噴薄而出的怒火，晁家和華家都不是善茬。
可事實恰恰相反，使者們不但不怒，反而一再的感謝、討好城主，之後還要拉攏城主……這一切，無法理解，太離奇了！
他不由得心生佩服，城主在懸崖邊閑庭信步，不僅毫發無損，還走著走著就走出了康莊大道，看著很危險，實則有驚無險。
……
晁惇和華蟀，都在心內打鼓，連城主會選擇那邊呢？嗯，應該不會這麽快就選。
“晁家，”
連先忍直視晁惇，看了兩眼，轉而直視華蟀，說道：“華家……”他笑了笑，又道：“你們兩家，都很好。”
“城主的意思是……”晁惇眼神閃爍。
“城主可以慢慢考慮，不用太快給我答複。”華蟀以退為進。
“對！城主要好好考慮。”晁惇附和。
“很難選。”連先忍笑道。
“我們華家，對連城主，翹首以盼。”華蟀說道。
“我們晁家，對連城主，隨時隨地，倒履相迎。”晁惇說道。
這兩段話說得就比較露骨了，不是什麽委婉的“聯手”、“共同”，而是明確的招攬。
“嗯。”
連先忍表情恢複平淡，說道：“你們的來意，我已經明白，容我考慮。”他沒說考慮多久，也沒必要說，他想考慮多久就多久。
“送客。”
他起身離開。
侍衛長笑容滿麵的送客。
晁惇和華蟀，依依不舍的走了。他們的任務還未結束，角逐仍在繼續，接下來，各憑本事了。
連先忍回書房，整理好撲克牌，去偏院，叫來阿佐，打牌。鬥地主的規則蠻簡單的，三言兩語就說清楚了。
“這什麽啊？賭博？”江半頒問道。
“娛樂。”連先忍邊說邊洗牌。
“好玩嗎？”阿佐問道。
“不好玩能經久不衰嗎？”連先忍笑道。
“哪學來的？”江半頒問道。
“地球啊！”連先忍說道。
“地球到底是什麽地方？”江半頒疑惑重重。
“好地方。”連先忍很懷念。
“多好？能去看看嗎？”阿佐好奇。
“不能。”連先忍歎道。
“是另一個世界嗎？”江半頒見多識廣。
“……你這個問題……”連先忍不答。
“怎麽了？”江半頒問道。
“打牌吧！”連先忍洗好了牌，擺在桌子中間。
三個人試著玩了一把。連先忍當地主，牌不太好，輸了。
“這種玩法叫什麽？”江半頒問道。
“鬥地主。”連先忍洗牌。
“為什麽鬥地主？”阿佐問道。
“地主壞啊！”連先忍笑道。
三個人連玩三把，阿佐和江半頒逐漸熟悉了鬥地主的規則，也體驗到了其中樂趣。
“不說一下會客的事嗎？”江半頒說道。
連先忍迅速簡述一遍。
“公子，你選哪個？”阿佐發問。
“我在考慮。”連先忍說道。
“選華家吧，勢力大。”江半頒提議。
“晁家呢？不好嗎？”阿佐問道。
“這座城裏，晁家的產業根深蒂固，影響力很大。”連先忍說道。
“所以呢？”江半頒說道。
“所以我要考慮。”連先忍說道。
“幹脆擲骰子，抓鬮。”江半頒出主意。
“不如翻牌。兩張鬼牌，大鬼是華家，小鬼是晁家，翻到哪家選哪家。”連先忍笑道。
“真的？我來！”
阿佐自告奮勇，找出大小鬼，收到桌子下麵，胡亂調整順序，再拿上來，將兩張牌正麵朝下、反麵朝上，擺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