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是我的
“選吧。”江半頒說道。
“真選？”連先忍撓著頭，他說著玩的。
“快選。”阿佐催道。
“嗯……”
選就選！連先忍垂下目光，看著桌麵的兩張牌，手指點來點去，然後停下，說道：“選這張。”
阿佐翻開牌，是小鬼。她大叫道：“晁家！”
“天意啊！”江半頒笑了。
連先忍摸著下巴，手掌輕輕的拍擊著桌子，內心不接受這個結果，說道：“三局兩勝，選三次，選中兩次的才是最終的選擇。”
“你不想選晁家就直說。”江半頒說道。
“我沒有不想選晁家。”連先忍否認。
“那就選三次。”阿佐興致勃勃，再次收起兩張鬼牌，擺出來重新選。
連先忍又選兩次，都是大鬼。
“華家！”阿佐宣布。
“……”江半頒瞧著連先忍，不說話。
“選三次還是太少了，至少要五局三勝。”連先忍說道。
“你想怎樣？”阿佐抱怨。
“他拿不定主意。”江半頒說道。
“其實我想……”連先忍沉吟。
江半頒和阿佐等著下文。
“我想……”連先忍說不下去。
“公子你誰都不想選？”阿佐猜測。
“他的確不想選，但是不選無法自保，他逼不得已要選一邊。”江半頒推理。
“兩家你都不滿意？”阿佐問道。
“……”
連先忍沉默，他主要是不想將這座城送給別人。這座城是他冒著生命危險打下來的，憑什麽送人？晁家和華家什麽代價都不用付出，隨便派兩個人過來說點好話就想搶走這座城？哪有這種好事！
這是不對的！不符合這個世界的規則！如此這般，舉辦城主爭奪戰還有什麽意義？幾個家族私底下直接像分豬肉似的把這些城池瓜分掉算了。
“城主不是那麽好當的。”江半頒笑道。
“怪不得你不當城主。”連先忍這才明白。
“你如果想在這條路繼續走下去，必須學會一件事——妥協。”江半頒說道。
“以及，放棄？”連先忍試著補充。
“也可以說是讓步。”江半頒說道。
“我為什麽要把我手裏的東西讓出去？”連先忍問道。
“因為你吃不下。”江半頒說道。
“吃不下我慢慢吃。”連先忍說道。
“別人會搶。”江半頒搖著頭。
“……”連先忍無語。
“你有實力保護你的東西，你就不用妥協，不過顯然你沒有這個實力。”江半頒實話實說。
連先忍撫摸著自己臉頰，說道：“這座城是我的。”
“可你守護不了。”江半頒很殘忍的說道。
“呼——”
連先忍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很不開心，也很無奈。
阿佐在學著洗牌，不發表意見。
“或者，放棄這座城。”江半頒勸說著，“做做任務，升升級，過兩年進入六山門，致力於修行，提高實力……”
“當城主也能做任務、升級。”連先忍說道。
“你被這座城束縛住了，看開點，做一個無拘無束的修士不好嗎？”江半頒說道。
“當城主也很好。”連先忍說道。
“……”
江半頒苦笑，歎了口氣，說道：“算了，當我沒說。”
……
隔天，上午。
連先忍待在書房裏想心事，權衡利弊。問題很嚴峻，該選哪家？隻有選一次的機會，選了就不能改。
說實話，他對兩家都不向往。如果可能，他想保持中立，當然這不可能；或是，腳踩兩條船？當然這更不可能。
很難抉擇。
侍衛長來報，有人求見。
“誰？”連先忍問道。
“他說是一個散修。”侍衛長說道。
“見我什麽事？”連先忍問道。
“他不說。”侍衛長回道。
“不見。”連先忍揮手。
侍衛長告退。
連先忍很奇怪，這種小事需要侍衛長特地跑來報告嗎？隨便兩句話就能打發走那個散修了，城主不是誰都能見的。
下午。
侍衛長又來稟報，上午的散修再求見。
連先忍估計侍衛長收了那人的好處了，也不點破，說道：“叫什麽？”
“他說是什麽……”侍衛長皺著眉、仔細回想，“趙……趙……後麵的名字屬下忘了。”他很抱歉。
“去問呐！”連先忍語氣很冷。
侍衛長慌忙告退，過了會，小跑著回來，說道：“他姓趙，名奇德。奇人異事的奇，道德品質的德。”他重複著對方的原話。
連先忍想起了趙律和趙巢，同姓的一家人？不能確定。他問道：“何事見我？”一個散修而已，不說具體的事宜，他是絕不會見的。
“他說……”侍衛長神神秘秘的，“他代表趙家。”
“趙家？北地郡有趙家嗎？”連先忍很意外。
“好像有。”侍衛長說道。
北地郡自然不止晁家和華家這兩個家族，還有散落各地的不知名的小家族，包括……趙家？
“你知道？”連先忍問道。
“屬下……不知。”侍衛長老實回答。
連先忍笑道：“他上午說他是散修，下午又說他是家族子弟，到底哪句話是真的？”
“這……”
侍衛長低下頭，不敢直視城主的眼光，也回答不了城主的問題。
“帶他去會客廳。”連先忍不為難手下，說道。
“遵命。”
侍衛長如蒙大赦，退下了。
連先忍喝了半杯茶，出去轉了轉，跑去偏院，問江半頒：“你認識趙奇德嗎？”
“誰？”江半頒沒聽清。
“趙奇德。”連先忍說第二遍。
江半頒想了想，說道：“不認識。”
“你知道趙家嗎？”連先忍又問。
“什麽趙家？”江半頒失笑。
連先忍不問了，跟她聊了起來。
“你多了個選擇，趙家。”江半頒笑道。
“也不知從哪蹦出來的……”連先忍說道。
“你又想讓人等？”江半頒問道。
“不。”
連先忍不聊了，走了。他很好奇，誰是趙奇德？
趙奇德是個男的，正宗的修士，猛士四段，接近三十歲，濃眉大眼，相貌堂堂，氣質儒雅，像是飽讀詩書的學者。
“連城主，聞名不如見麵，果真是、英雄出少年！”他拱手施禮。
“不用多禮。”連先忍說道。
兩人先後坐下。
“有什麽事？”連先忍開門見山。
“我，趙奇德，代表趙家，來此與城主商談合作之事。”趙奇德朗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