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5章 侯門庶子的日常
“摟摟抱抱.……成何體統”,僵硬了數秒,溪臨候麵癱臉,盯著滿院子異樣的目光,象征性的嗬斥出聲。
隻不過,聲音發虛的厲害,兒子難道是花做的嗎?這樣香,這樣軟,皮膚和皮膚相貼的觸感,帶著微微的暖意,有一種多年的空虛終得很圓滿的感覺。
嘴上說著放開,可當逸疏真的聽話的放開時,他幾乎可以聽到心裏響起一陣陣的歎息,在叫嚷著:“別走,別放,舍不得”。
夫子二人今日均照白色秀雲紋的長衫,頭束玉釵,仙姿玉色,如在瑤池仙台,任四周繁花搖玉樹,錦繡伴朱顏,也絲毫比之不過一分。
看起來是那樣的和諧,那樣的美好,那樣的不屬人間之色,將他們這些不相關的凡塵俗物,排斥與紅塵之外。
那麽的奪目,那麽的遙遠,那麽的刺眼。
小林氏氣得全身發癲,橫木怒目,“你閉嘴!小小螻蟻,敢隨意編排侯府的當家主母,空山國尊貴的音殺師,其膽包天,其罪當誅!”
逸疏剛剛鬆開的手,立馬極有眼色的再次纏向侯爺老爹,整個人仗著身量尚小,一鑽一竄就躲到了溪臨候的身後麵,隻伸出一個腦袋出來,凶巴巴的懟回去:
“哇哇,母老虎要殺人了,爹啊,兒子終於知道你厭棄她了,這麽凶悍毒辣,要是我也幾百年不甩她”。
“做女人的就該柔情似水,做妻子的就該賢惠知禮,做母親的就該慈愛持家,這母老虎一樣都沒有,爹啊,兒子同情你!”
說著有心,聽著有意。
滿院子的潑婦:“嚶嚶嚶,這九少爺難得是一個明白人呐,這些年主母狠辣不慈,他們的日子過的苦哇!“
曲流風:“雖然,小賤種說的是實話,然這些道理都是給普通女人製定的,她母親可是尊貴的音殺師,能一樣嗎?”
曲流芳:“草,師長給我的毒藥包呢,看本姑娘不毒死你這個滿嘴跑糞的”。
侯爺大人神色無波,心裏淚流成河:“嚶嚶嚶,兒子說的對,說的太對了,本侯終於等到一個懂我知我的知音人了,這個人還是他血脈相連的兒子,嫡親的那種,可是為什麽他會有一種萬箭穿心的苦命感”。
這熊兒子,說話就不能好好說話嗎?把話說的委婉點會死嗎?
若是小林氏是個母老虎,那麽多年和她同床共枕的他成了什麽了?
答案是:公老虎!
試問這天地間,有他這樣才華斐然,風光霽月、品性高潔的公老虎嗎?
怎麽比喻的呢?罵別人把自己家一並罵進去了,果然是小時候念書少的緣故吧。
思及此,一直都獨善其身,從不管別人死活的侯爺大人,突然有些後悔,他錯過了兒子許許多多的時光。
“賤種,找死!”這次嗬罵的不止小林氏一人,連一直對侯爺爹稍有顧忌的曲流風兄妹也加入了戰場,當著他們的麵,告狀也就是了,可這人竟然竟然辱罵他們的母親。
含沙射影的那種。
如果小林氏是母老虎,那麽從小林氏肚子裏爬出來的他們有是什麽,自然是小老虎。
逸疏被三人眼中洶洶燃燒的憤怒有些委屈,他忘了這個世界上的人並不知道“母老虎”所代表的真實意思。
他發誓自己的話一丁點也不誇張,每個字都是實話實說,沒有誇大。
這些虛偽的人,就是矯情,敢做,還怕別人說。
然而接下來,並不是講理的時候,因為他眼睜睜的看著母子三人,已經亮出了“拳頭”。
曲流風的周身再次出現了渦流漩渦,手上焦尾琴流光溢彩,曲流芳則是立即蹲下來,上下在身上亂摸,姿態豪放,動作嫻熟,顧忌是事先排練過。
而小林氏因為等級實力太低,還無法駕馭琴器,但她亦是閉上眼睛,身周刮起了旋風,不一會手裏出現一支喇叭。
哈,一支喇叭,連清突然很想笑。
他也確實笑了。
溪臨候從背後扯了扯他,不隻是不是錯覺,似乎還瞪了他一眼,放佛在埋怨他替他招惹麻煩,然人卻始終站在他身前,沒有走開。
但他不走,幾個小廝卻竄過來將他強硬的拉走了,這位怎麽冷清,也是侯府的主子,一旦出了什麽事,侯府的爵位該由誰跟聖上申請呢?
於是,逸疏的擋箭牌兼大腿沒有了,整個戰場便隻有他一個人,麵對兩個三個覺醒者的攻擊。
話說這個時候,他該怕的,作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言靈師,沒有善戰特長的舞台,其實也跟普通人差不多。
至少小林氏是這樣想的,被她帶過來的其他人也這樣想。
侯爺大看著無動於衷,從最開始他被拉開之後,他便一副麵無表情,作壁上觀的樣子,讓人忍不住的懷疑他剛剛願意虛耗光陰被兒子抱的一係列人性動作,到底是不是因為他嫌累,不太願意挪腿。
他本人,太過超脫了,對於什麽都無所謂。
可是,不對啊,明明最開始他這個爹,卻實是動了嘴,教導這個熊兒子的呀。
眾吃瓜觀眾表示,“嗯,風大,許是他們都看錯了!對,一定是這樣。”
其實眾人都冤枉侯爺大人的,他的心裏其實也是有點擔心的,雖然前幾天在莊子上,他親眼見識過熊兒子的詛咒技能。
但是,萬一這詛咒和世人傳說的那樣,時靈時不靈的,該怎麽辦?
說時遲,那時快,母子三人這廂已經武器在手,周身的空氣音刃鼓動,就連曲流芳也一臉喜色從口袋中翻出,各色毒藥,正糾結該選哪個好。
攻擊來勢洶洶,眼看著逸疏就是挨菜待死的命。
前麵那個投喂葡萄的小丫鬟,急的眼淚都出來了,一不小心將心聲給吐了出來,“公子,你到時躲開呀!”,公子那麽好看的臉,萬一傷著了,殘了,她日後到哪裏找這麽輕省的活。
話音剛落,母女三人刷刷刷的扭頭,怒瞪她,眼神如劍,攜著怨念,直接把小丫鬟嚇暈了。
賤人!不知道他們這時候正在集中念力,不能打岔嗎?
逸疏卻毫不緊張,確切的說他人此刻看起來隨意輕鬆極了,甚至即將被攻擊的人不是他,眉目流轉之間,甚至還有些看好戲的樣子。
別提多氣人了。
逸疏:“喂喂喂,侯府太太,不是說級別低的音殺師聚念力不太容易嗎?你專心些,不然待會費盡憋出的幾個音刃,還沒來的及發出去,就被風吹散了,就要丟臉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