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又白忙活一場
時光悠悠,轉眼就又是幾天過去。
這幾天里,秦櫟與司藤過得倒是挺愉快的,司藤每天跟著秦櫟在山裡修行,朝飲晨露,暮飲山泉。
時不時的還一起到山裡採摘葯,過著神仙般的日子。
可是這種日子並沒有持續多久,就在秦櫟覺得兩人的關係已經足夠熟悉,準備開口索要懸門修練秘籍的時候,一個不速之客的到來打破了這種平靜。
正在院子里撥弄草藥的秦櫟緩緩地抬起頭。
因為一個道士打扮的人在靠近,此人四十歲左右,背著一柄「法劍」,行走如風,精神奕奕,太陽穴微鼓,一看便是一個真修。
「無量天尊!」
秦櫟走上前去也跟著學著打了一個道禮。
「無量天尊!」
「這位道友,不知到此有何貴幹?」秦櫟問道。
「不知小友可在附近遇到過苅族。」那中年道士問道。
「苅族?」
「對,那苅族乃是一株白藤。」中年道士補充道。
秦櫟抬起頭仔細打量了一眼面前的中年道士,然後問道:「不知前輩姓名?在何處修行?」
「貧道丘山,就在不遠的蒼城山下修行。」中年道士答道。
「這樣啊!」秦櫟心裡想了想。
「前輩,我在青牛山已經居住了三年有餘,並沒遇到過什麼苅族。」秦櫟說道。
聽到眼前道士的話,秦櫟一想這不是司藤嘴裡的那個懸師嗎?果然找上門來了,還是趕緊打發他走吧!
「秦櫟,你怎麼還沒好。」
不等眼前的丘山回答,一聲熟悉的聲音從草廬內傳了出來,並且很快一道身影也跟著走了出來。
「司藤!」
「丘山!」
中年道士與司藤兩人雙雙發現了對方。
兩人本來和氣的笑容瞬間就消失不見。
眼前的中年道士,臉上的笑容被凌厲的表情取代,而司藤如今的表情非常奇怪。
丘山徑直走了進來,向司藤而去。
「道長,你要幹什麼?」秦櫟攔住了面前的道士。
丘山一臉冷色的看向秦櫟叱問道:「你不是說,沒遇到苅族嗎?那她是什麼?」
「她是我的朋友。」
「你可知他是苅族。」丘山問道。
「知道又如何,我與她相交憑的是性情想合,與她是什麼種族又有什麼關係,」秦櫟說道。
「朋友?」
「哈哈哈!」丘山大笑。
「你可知身為懸門子弟,勾結苅族是什麼下場?」
「不知,也不想知道。」秦櫟說道。
「很好,我先收拾了她再來教訓你,閃開。」
「砰~」
一道起浪突然從眼前的道士身子里爆發起來,把一時沒有防備的秦櫟掀翻在地。
「孽畜,我和你是怎麼說的?上次我饒了你一次,你竟然還敢背著我干出這等苟且之事,和人談感情,你也配!」丘山大喝。
司藤被這麼一聲喝問,嚇得不知所措,立馬便跪了下去。
雙手交叉鋪地,跪著叩頭求饒,如今的司藤還不是以後的司藤,加上身上有丘山的禁制並不敢違抗。態度極為誠懇,也不知道是刻意偽裝的還是真的被嚇破了膽子,亦或者兩者都有。
「哐~」
長劍出鞘的觸碰聲響起,秦櫟從草廬中走了出來,擋在了兩人之間。
「她不配,難道你配嗎?」秦櫟拔出手中的八面漢劍厲聲喝問。
他也不是泥捏的,剛才因為大意被眼前的道士掀翻在地,丟了麵皮,如今自然是要找回來。
「身為懸門子弟,勾結苅族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我本有意饒你一命,可你執意尋死,如今還要阻攔貧道,那就怪不得我了,去死吧。」丘山說答道。
「哈哈哈,那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秦櫟雙手握住長劍迎了上去。
丘山見狀也取下了背後的武器,這時秦櫟才看清楚,原來那酷似法劍的武器原來是一把傘狀外形的鐵鞭。
「鐺~」
秦櫟毫不留情的全力砍去,丘山也毫不示弱手持鐵鞭對長劍對碰。
表面上看是長劍與鋼鞭之間的對抗,其實更多的是氣機與懸門真氣的對抗。
「砰~」
對碰引起的起浪把周遭院子里的各種木製用品都給掀翻在地。
一時之間,兩人打的難解難分,不分上下。
「鐺鐺鐺~」
一旁司藤也是有些錯愕,他知道秦櫟有些手段,可是沒想到能厲害到與丘山打的不分勝負的地步。
可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在旁人看來,秦櫟那一手長劍砍的是虎虎生風,與拿鞭的中年道士勢均力敵。
可是實際上,每一次與鋼鞭揮砍對碰,他都會承受一股極大的力量,若不是他身體素質還行,手中的長劍早就被震飛了出去。
眼前的這個道士果然不一般,真氣如淵似海,剛猛的很。
他憑藉體內的氣機雖然暫時能和這個道士打的個不分勝負,但是時間一長敗的絕對是他,這是毫無疑問的,關鍵是他還不知道對方還有沒有其他厲害的手段,他除了氣機一無所有,若是中年道士再施展一二壓軸絕技,那可就糟了。
又是五分鐘過去,院子已經不復當時模樣,周圍用來圍院子的籬笆也被打的個稀巴爛,更別說本來放在院子里的一些木製品。
「鐺鐺鐺~」
長劍與鋼鞭再一次對碰到一起,秦櫟綳著臉,用盡全力的撐著。
「怎麼辦?如今我體內氣機快要耗光,但眼前這人卻還是生龍活虎,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砰~」對碰之後氣機與真氣再一次觸碰到一起,氣浪再一次把兩人沖開。
秦櫟一直退了四五步才停下,而丘山只是往後退了兩步,高下立判。
秦櫟凌厲的看著丘山,以此來掩飾身體的空虛,只是持劍的手臂止不住的輕微顫抖,虎口處已經是紅中泛紫,顯然承受了極大的力量。
「別打了,丘山我跟你走,要殺要刮隨你的便,你放了他。」司藤突然走了出來說道。
「司藤姑娘你……」
「別說了,這本來就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把你牽扯進來我已經非常愧疚了。」司藤說道。
「丘山,如何,行還是不行?」
丘山看了一眼秦櫟,然後說道:「可以,只要你跟我走,以後聽我的話,我可以饒他一命。」
「好。」
「司藤……」
「秦櫟你不用再說了。」
「可,哎,好吧。」秦櫟看了一眼司藤執著的表情,又看了一眼丘山。
他確實打不過丘山,剛才之所以和丘山打起來,是因為一時腦熱,其中到底是為了司藤多一點還是為了面子多一點他也弄不清楚。
如今既然別人主動提出來,他也正好順坡下路,只是心中總覺得有點對不住司藤。
「這樣,司藤,你把這件衣物穿著,這是我的法器,雖然我救不了你,但是只要你穿著這件法衣,他以後就傷不了你。」秦櫟出於愧疚把穿在身上的法衣脫了下來給司藤披了上。
本來是一件男裝樣式的法衣,穿在司藤身上后立馬變成了一件適合女子穿的衣服。
「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