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怎一個亂字了得
“來人,將這個賤婢拉到芳華樓賣了!”九王爺冷哼。
“王爺饒命,妾身有罪,王爺求求你,妾身再也不敢了……”女子滿臉淚水,抱著她的退哀求著。
九王爺一腳踢開,滿眼厭惡。
腦子裏再次浮現出那個可惡的女人的模樣,他憤然,心裏再次咒罵了幾句。
忽然計上心頭,嘴角浮上一個陰惻惻的笑。
晚上,冰清端了藥來,姝凝一聞,眉微擰,補藥裏依然有靈蛇籽,這次的分量似乎加重了,她放到桌上,道:“太燙了,等會兒再喝。”
“那可不行,少爺吩咐了,必須要看著你喝完。”冰清眉一挑,給了一個,別給我耍花招的表情。
姝凝也一挑眉,道:“是哥哥親自吩咐的?”
冰清嘿嘿一笑道:“少爺肯定是這麽想的。”然後滿臉認真。
姝凝雙手抱在身上,陰惻惻的盯著她。
冰清訕訕一笑,笑的有幾分僵硬。小姐又在打什麽注意啊?早知道讓巧玲來了。
姝凝淡笑道:“小姐我怕藥裏有毒,特此準許你為本姑娘表示一下你的忠心。”
“啊?”冰清一愣,扯了扯嘴角,咕噥道:“小姐,你是不想喝,專找我給你作陪呢。”
姝凝挑眉,道:“那你是喝是不喝?”
冰清搖了搖頭,一副慷慨激昂道:“小姐說過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所以,奴婢我要謹遵小姐教誨,堅決不能屈服在淫威之下。”
姝凝賊賊的笑了,冰清大叫一聲,趕忙跑了,姝凝一把將她抓住,開始搔她的癢,冰清最後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嗚嗚的求饒,姝凝才放過她,冰清站起來,大口喘著氣。姝凝輕推了下冰清,冰清踉蹌地後退了幾步,桌上的藥瞬時落地。
冰清驚呼了一聲,姝凝嘴角微揚。
“小姐,這回我可死了,被侍琴姐知道,還不知怎麽說我呢,這次小姐失蹤,老爺氣的差點把我的皮剝了……”
“有這麽誇張嗎?”姝凝不屑地問問。
冰清拾起碎碗,道:“差點兒。”
姝凝嗬嗬一笑,冰清見她還樂著,撇了撇嘴,道:“我得再熬一碗來。”
姝凝帶著威脅,道:“你想讓老頭子知道盡管去。”
冰清為難了,姝凝淡笑道:“別讓任何人知道,尤其是侍琴,免得她責怪你。”
冰清搖了搖頭,道:“這怎麽能行,小姐的身子最重要,不行,就算挨罵,我也得去。”
不知她是真情還是假意,姝凝聽著心裏一暖。最後威脅了一遍又一遍,才打消了她在熬一碗的念頭。
忠王府。
“小姐,那日將你鎖在藏書閣的人是二公主……哼!好壞的心腸,不過皇上已經下令禁足了。”冰清怒衝衝的說給姝凝聽,臉上滿是忿忿不平之色。
姝凝一笑,不語。
“小姐怎麽不覺得奇怪?而且二公主受罰小姐難道不高興?”冰清不解。
小包子也有些迷惑不解。
“小姐是早就猜想出來了。”侍琴道。
姝凝望著她讚賞的一笑,道:“也不盡然,我隻猜想是她們幹的,不過不知道是二公主。”
“她們總是針對小姐……哼今日被罰真是活該!想想以往她們的欺淩,這點懲罰真是便宜她們了。”冰清氣哼哼的道。
侍琴衝她搖搖頭,示意她言語失當。冰清撇撇嘴。
“隻怕以後二公主會更加記恨,這對小姐很不利。”侍琴略帶憂心的道。
三人點了點頭。
小包子最後一笑,道:“小姐也不是個會吃虧的主兒。”
“那倒也是,還不知最後倒黴的是誰。”冰清很是自豪的應和。
姝凝嘴角上揚。
“怎麽樣?事情可有些眉目了?”一身月白袍子的男子負手而立。
王府青翼衛首領徐聞拱手恭敬地道:“屬下不敢貽誤,現在有幾分把握了,當年的事果然不簡單。”
上官鴻眉深深地蹙起,心中有些不敢置信,道:“切勿打草驚蛇,我倒要看看誰是幕後之人。”
“屬下遵命。”說罷,徐聞告退。
晌午。
休息了幾日,姝凝精神依然怏怏的,她知自己是思慮過重,氣結不暢,加之氣虛,近來懶言少語,食欲不振,還常常頭暈心悸,所以還得好好療養才是。隻是太醫開的藥,被人加了靈蛇籽,藥補是達不到了。
“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小包子急衝衝的跑了進來。
姝凝未見過她驚慌成這樣,心下思索,人已進來。
“怎麽了?”姝凝凝眉問道。
“小姐又來了好多提親的人……”
“什麽?!!”姝凝一下子坐了起來,美目圓睜。
“家裏來了好多世家子弟,還有一些員外、商人向老爺提親呢!”小包子氣喘籲籲的。
“怎麽會這樣?”姝凝煩躁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小包子搖了搖頭。
姝凝道:“爹可有表態?”
前幾天零星有幾人,現在卻突然這麽多……
小包子道:“自是沒有。”
姝凝鬆了口氣,想想也會是這樣。
況且,太後有意將她許配給給宸王,那麽這些世家子弟怎敢來提請?
想了想,姝凝淡笑。
反常即為妖,“把如顏叫來。”
小包子趕忙出去了。
“幫我查一下這些人是受了誰的指使?”姝凝淡淡的吩咐。
“是。”如顏眉輕皺,看向她的目光微有些複雜。
如顏退下,姝凝雙眼睜開,看著她的背影發怔。
該是動手的時候了,近日補藥裏的靈蛇籽越來愈重,那人竟在給她梳發之際露出那麽深的殺意,原以為自己隻是記憶超群,沒想到似乎自己有著更為敏銳的感知力,不過也沒什麽驚訝的了,這麽長時間早已感覺到自己的不同了。
她甩了甩頭,不再猜測。
數十天內,提親的人不斷,鳳城之中再掀高潮。
聽到如顏的調查後,才知是他幹的好事兒!沒想到,他竟把事情搞得這麽大。那個死小子安得什麽心,看來的給他一些教訓了。姝凝恨恨的想著。
想到前天偷偷的出門,姝凝就皺起了眉,眼中浮著一絲惱意,沒想到會被那些人盯上,前來的人求愛的求愛,拍馬屁的拍馬屁,邀約的邀約,將她圍的水泄不通,最後直接被忠王禁了足。
“哥?你今日不當值?”碧水榭旁,姝凝看著身子挺拔佇立於池邊的上官鴻。
上官鴻轉過身子衝她一笑,道:“身體好點兒沒?”
姝凝點了點頭,看出上官鴻又心事兒,姝凝問道:“上次刺客的事兒,皇上可有怪罪?查出是誰指使的了嗎?和……宸王有關嗎?上次祠堂的事兒哥哥可還沒告訴我結果呢,再者,在皇宮牢房內,我可不相信是什麽素無交情的莞嬪幹的。”
姝凝如倒豆子般的說了一大堆,上官鴻微愣,笑道:“問這麽多,我該先回答那一個?”
姝凝撇撇嘴,不語。
上官鴻眉宇緊皺,輕出了口氣,眼中帶著濃濃的憂思。難道還未查出?不可能啊。
看著姝凝企盼的眼神,上官鴻道:“祠堂之事,想來你也有些眉目了……投毒事件的確是有人嫁禍的,隻是幕後之人藏的極為隱蔽,做事利落,隻是稍有眉目,目前還不敢妄斷。至於此刻一事……”上官鴻頓了頓,不欲再說。
姝凝一笑,道:“看來和皇上有關。”
上官鴻眼眸立刻定在姝凝身上,姝凝淡笑道:“當時刺客挾持我時,那個叫步雲的說的話有些奇怪。”
“那裏奇怪?”上官鴻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