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被鬼附身的女人(一)
“玄月和白湫,他們兩個怎麽還沒有回來?”
熊叔拿起手機,把白湫發給他的消息給我看了。
上麵說,他們今天晚上要很晚才能回來,讓我們不用等他們了。並且,還順便表達了一下,對我們回家的歡迎。
“他們到底去做什麽了?”何謂隻告訴了我們,他們兩個去蹲人去了,但具體是什麽他並沒有說。
“白小湫找了個活兒,富家太太要找老公的出軌證據。摟摟抱抱的那種照片她覺得不大行,她想要些更親密的。”
更親密的照片,這話其實已經很直白了。在場的,就隻有何謂沒明白是什麽意思了。
畢竟,他可是個看到電視上兩個人接吻都能害羞捂臉的鬼,好在鬼已經沒有臉紅這個技能了。
“白湫不回來了,你們得再找個人幫我吧。”鄭奇從廚房探出頭道。
除卻何謂和我自閉的爹不用吃東西,每天需要給8個人做飯,早飯和中飯倒還好說。大家出去上班,或者是有其他活動,一般不會所有人都在家裏吃。但是,晚飯一般情況下大家都是在的。
要一個人做8個人的飯,實在是太累了。所以,我們計劃每天兩個人一起做飯。
每天吃過晚飯之後,就會把第二天做飯的人的名字寫在廚房外麵的小黑板上。上麵還可以寫下自己想吃的菜,做不做這就另說了。
但是,這其中又出了徐夜這個bug。雖然他做的菜毒不死我們,但我們也不想虧待自己的味蕾和胃,所以就隻能讓他做洗菜、切菜的活。
這裏,菜做最好的是鄭奇,我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這確實是事實。而且,他自己也非常喜歡廚藝。
藍姨堅決要做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家閨秀,第一次輪到她做飯的時候,她直接用一百塊錢買通了鄭奇。
有錢賺,又能做到自己最喜歡的工作,何樂而不為呢?
隨行就市,他現在已經漲到三百塊錢一天了。也就是,一百快錢一頓飯,比外麵飯店大廚都掙錢。
藍姨是每次都會出錢的,其次就是白湫和熊叔,玄月和謝珩會做的菜雖然不多,但他們堅持不為這種事情付出自己辛苦賺來的錢的。
至於我,根本不需要。畢竟,我會做的菜也不少。
小黑板上確實寫著白湫和鄭奇,不過看藍姨的反應,多半又是她付給了他錢。
“我來。”謝珩道。
“好。”
徐夜已經做了洗菜和切菜的工作,所以洗碗的活就不用他了,這個也由做菜的人負責。
然後,我又給了他們一份新的工作。那就是給錢讓人代替我洗碗,畢竟我是真的討厭洗碗。
當然,洗碗就沒有那麽貴了,20塊錢一次,不漲價不降價。通常,會接這份工作的有謝珩、徐夜和白湫。
謝珩進去,徐夜就從廚房出來了。
藍姨對著不懷好意的笑了笑,“周六,11點。”
徐夜看她一眼,可憐兮兮道:“我記住了。”
“藍姨,你要我什麽時候幫你啊,是白天還是晚上?”
“你有事?”
我掏出了先前在機場拿到的那張身份證,放到了轉盤上,“回來的時候撿了張身份證,明天我打算去還給她。”
熊叔轉動轉盤把身份證轉到了自己麵前,拿起來看了一下。
“她有什麽特別的,值得你特意把人家身份證拿回來。”
這也挺好的,省得我再跟他們解釋“撿”身份證的事情。
“她被附身了。”
徐夜瞪大了眼睛看向我,“真的嗎?”
“是啊。”
“我為什麽就沒有感覺出來呢?”
熊叔看了他一眼,皺了皺眉。
何謂直接問了出來,“那你怎麽沒有把那個鬼給帶回來呢?”
“我要是能帶他回來,也就不用把她身份證拿回來了。他們之間,不是簡單的附身。我試了一下,沒辦法把那個鬼從她身體裏驅逐出來。”
何謂一臉驚訝道:“還可以這樣的嗎?”
我不得不重申,作為一個鬼,他真的是非常沒用。
“你想怎麽做?”藍姨問道。
“我在她身上下了一道咒,可以稍微保護她一下,這也方便我們明天找到她。所以,藍姨,你的事情是不是就可以.……”
藍姨微微一笑,“小白,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晚上才需要你,而且也不會耽誤太多時間的,你就等我通知好了。所以,你可以放心的去做你的事情。”
“好吧。”
她緊接著又說道:“對了,明天帶上玄玄。”
藍姨叫人名字的時候,總喜歡在中間加個小字。但她也跟其他人一樣叫我小白,隻有在特別生氣的時候,她才會叫我謝小白。
之所以會給玄月這麽一個特別的稱呼,是因為她覺得玄小月不好聽,而她又不想叫他玄月。
至於為什麽不是月月呢?據白湫說,這是玄月用十二顆夜明珠換來的。
雖然玄玄聽起來,也挺娘的。但月月這兩個字,跟他真的是一點都不搭。畢竟,玄月可是麵癱中的麵癱。
“他不是跟白湫在蹲人嘛,就不用麻煩他了,徐夜跟著就行了。”
“不讓他跟著,那你就不要出去了。”
我看向了熊叔,示意他該出言相助了。誰知道,在這關鍵的時刻,他竟然反水了。
“我讚同。”
“熊叔,我們的交易作廢了。”我沒好氣道。
他倒是完全不在意,“沒關係。”
“.……”這可太他媽讓人難受了。
“好了,就這樣說定了。”藍姨笑盈盈的說道,“等玄玄回來,我會跟他說的。至於蹲人的事情,他們都說了今天要晚回來了,想來是有了突破性的進展,你就不用操心了。”
我想,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玄月和白湫一定在不停地打噴嚏。然後還要說上一句,“一定能是他們在說我們。”
“哦,我知道了。”
徐夜舉起手,小聲問道:“那我明天還要不要去啊?”
“你說呢?”我咬著牙問道。
“老大,我明白了。”徐夜慢慢放下手,臉上堆笑道。
“那個,我可以一起去嗎?話說,我還沒有見過那樣的鬼呢。”何謂道。
沒等我說什麽,熊叔就替我拒絕了他,“你出現在他附近,會被他影響的。”
“啊!還有這種事情?”他驚呼,“那算了,我不去了。”
“話說,你們不是要把他帶回來吧?那,我怎麽辦啊?”他哭喪著臉說道。
“在這裏,不會有事的。”熊叔溫聲道。
聽了這話,他長舒了一口氣。
“開飯了!”
聽了這話,何謂第一個飄走了。飄到一半兒,他又折了回來。他就是進去,也隻能幹瞪眼,什麽都做不了。
熊叔和徐夜都去廚房端菜去了,這些活藍姨是從來都不會做的。
平時我也會幫忙的,但今天,我實在是不想動彈了。好在,並沒有人說什麽。
何謂明明聞不到味道,也不需要吃飯,但我們一日三餐,他還是會跟我們一起。美其名曰,找做人的感覺。
好在桌子夠大,多他一個也不多。除了我那自閉的爹有一個固定的位置,我們的位置都是不固定的。
我們的餐具雖然都是陶瓷的,但每個人花樣都是不同的。這樣,就避免了用錯的尷尬。
我的一整套都是藍色的,上麵點綴了幾多小白花。
熊叔的就是中規中矩的青花瓷,上麵畫著竹子。
徐夜的是綠色,沒有任何裝飾。
藍姨的是紅色那一套,這一點完全沒有任何懸念。
鄭奇的是一半是藍色,一半是白色。原本,他還打算要一根藍色一根白色的筷子的,我擔心他會跟我的弄混了。所以,讓他們做成了上藍下白。
而謝珩的餐具,是金色的。
玄月的餐具上麵畫著一輪彎月,也很好認。
但這裏麵,最好認的其實是白湫的,七彩茶杯,可比紅色茶杯顯眼多了。
雖然何謂不能吃飯,但我們還是為他準備了一套,是不鏽鋼的。
至於我那自閉的爹,他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