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公主和駙馬(四)(4000大章)
“一個侍女,居然搶了本宮的新婚之夜?真是可笑?一個通房,卻和駙馬拜堂成親了?還用了紅色,她也配麽?駙馬的意思是,這個侍女,還和本宮平起平坐了不成?”
“來人,拖下去,亂棍打死,狐媚駙馬,破壞本宮大婚之禮,罪不可赦。”
淩陽侯微微皺眉,然而如果一個侍女能解了公主的怒火,他倒是覺得無所謂的了。
侍女在這樣的世界裏頭,本就沒有地位。
而且女人向來心眼,夫人不就是這般麽,他要是寵愛了誰,夫人就要吃醋,就會做各種事情。
若是侍女被亂棍打死了,隻要到時候好好教訓一番兒子,到時候再把公主給哄回來,自然就沒事了。
不得不,淩陽侯想的可真美。
淩陽侯夫人卻是知道自家兒子的性子的,看到他盯著茜娘的樣子,就知道他已經鑽了牛角尖。
她想了想隻能硬著頭皮道:“公主,大喜之日,見血隻怕不吉,不如把她趕走吧?”
李書凝笑了,看著淩陽侯夫人:“夫人此時知道不吉了?之前駙馬行事,您怎麽不吉呢?本宮新婚之夜,新郎居然去和一個侍女洞房花燭了,本宮的臉麵都丟盡了,若是被人知道,隻怕本宮還要淪為下人的笑談,還講究吉不吉?”
“一個侍女,和公主平起平坐,還比搶了公主的新婚之夜,皇室尊嚴何在?是不是代表著,在侯府,我這個公主,可以任由人欺負?”
這番話就讓在座的人都不敢什麽了。
“拖下去。”
茜娘嚇壞了,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公主,公主饒命,求求您,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
李書凝沒話。
她一直注意著張玉珩,若那張玉珩為了“真愛”真的下跪求她一番,她還敬他是個漢子。
可惜的是,張玉珩眼神閃躲,甚至帶著些許的忍辱負重,卻根本不敢求情。
就是這種男人,原主居然為他弄得家破人亡,真是可笑。
她一時之間,倒是沒有什麽心情了。
她站了起來:“春梅,去收拾東西,讓人把所有東西搬到公主府去,記住了,一樣東西都不能少。至於這個女人,罷了,不用打死了,等一亮,便送進宮去,讓母後處理。”
這下子所有人都急了。
這要是陛下怪罪下來,誰都承受不起。
到時候可就不是削爵的事情了,可能連命都要不保了。
“公主,都是玉珩的錯,玉珩是真的愛慕公主的啊,就是太愛公主了,被人那般了,才會那般憤怒的公主,您若是去了公主府,玉珩的心隻怕也要死了。”
李書凝看著張玉珩:“你的心死了關我何事?不過是一個沒落侯爺的兒子,文不成武不就的,娶了本宮,乃是你三生有幸,你今晚究竟是為了什麽跑出去,你比誰都清楚,不要把本宮當成傻子。”
原主就是太過溫柔,太過善良了,才會被欺壓的死死的。
既然是公主,她為何不自在一些,囂張一些。
張玉珩看著李書凝有些不敢置信,他一直都認為書凝公主,溫柔乖巧,不像另外那幾個公主,隻是庶女不,還刁蠻不講理。
加上李書凝很受寵愛,這才是他去接近她的原因啊。
可是她居然如此蠻橫,怎麽會這樣?
難道以前公主表現出來的都是假象?下的公主都是一樣的吧?
李書凝猶如一陣風一般,帶著人直接就去了公主府。
侯府這邊也沒辦法,總不能硬攔著,想攔著也攔不住啊,畢竟人家還帶著侍衛呢。
侯府卻是沒落了,雖然也有護衛,卻比不得那些侍衛的。
而且他們也不敢對公主動粗啊,一旦傷了公主,那到時候真的是死罪了。
半夜如此動靜,雖然也有人好奇,卻不敢出來看。
到了第二日,春梅那邊早已帶著人浩浩蕩蕩的去了侯府。
公主的東西全部是登記造冊了的,昨夜也留了人看守。
東西一樣不漏的帶去了公主府。
劇情中,這一家子不要臉的,用了原主的東西,花著她的銀子,還苛待她。
如今,李書凝可不會給他們任何機會的。
而淩侍衛那邊,則已經帶著茜娘去了宮中。
這件事情,自然是要讓皇帝知道的。
公主受了委屈,那一家子,怎能讓他們好過。
而李書凝這邊,則是派人悄悄出去散播了消息出去。
公主大婚之日,新婚之夜,駙馬爺的種種行為被宣揚了出去。
雖然李書凝知道,她的名聲隻怕也不會好聽,會有人覺得她沒用什麽的。
但是那又如何,她又不需要改嫁什麽的。
名聲毀了正好。
隻要那些人知道駙馬的真麵目便好。
免得又如劇情裏一般,駙馬看著道貌岸然,原主還要頂著不能生育的名頭,被人暗中嘲笑。
如今駙馬尚了公主,一家子的前程都和公主相關,對於淩陽侯府來,真的是再好不過的婚事了。
然而駙馬居然如此行事,實在讓人瞧不上。
一個侍女,還值得那般自毀前程?
那般行事,侮辱了公主,相當於毀了前程啊。
自然公主做什麽,都是有理由的不是,畢竟人人都是同情受害者的。
淩侍衛和春梅入宮了,還帶著那個侍女,待淩侍衛把事情和陛下一,陛下直接就把手裏的杯子給砸了。
他嬌養了那麽久的公主,淩陽侯府的人居然敢如此待她?他們是活的太舒服了?
“公主呢?”皇帝盯著淩侍衛。
“陛下,公主傷心欲絕,已經帶人回了公主府了,東西也已經全部搬去了公主府。公主有些難過,不想讓陛下和娘娘看到她難過的模樣,擔心陛下和娘娘聽到一些似是而非的話,便讓卑職先行進宮稟告。”
“那侍女,卑職也已經帶進宮來,公主想讓皇後娘娘幫她處理了。”
皇帝以前雖然有些責怪李書凝不知好歹,明明不是良配,還非要往前湊,死活要嫁給那子,如今撞破了頭了吧,居然還不敢入宮了,可畢竟是自己最寵愛的女兒,如今出了這起事情,皇帝的心裏滿是怒火,又是心疼的,如今看不到女兒,更是腦補了不少女兒獨自哭泣,傷心流淚的場景。
真的是非常的煎熬。
更是氣的很,恨不得立馬就把淩陽侯一家子給拉出去斬了。
皇後那邊,春梅去稟告的,知道事情後,匆匆趕到了皇帝這邊。
底下最尊貴的夫妻,此時都是憤怒的不行。
他們看了下那個侍女,相貌平平,如何能夠和自家閨女相比?
別駙馬做錯了事,這個侍女就沒有做錯?
明知道駙馬新婚之夜,應該呆在府中陪伴著公主。
她呢?明知那樣不對,還和駙馬在莊子裏頭拜堂成親,還洞房。
她若是私底下沒什麽,他們可不信。
一個侍女能勾著駙馬做這些事情,也算是有本事了。
他們自然不會直接把侍女給殺了,那豈不是太便宜她了?
皇後親自下令,把侍女送去了當宮女了。
倒夜香,洗恭桶,最髒,最臭的活,她都要做。
誰都沒把這麽一個侍女放在眼裏。
皇權之下,一個侍女,還能反抗不成?
寶貝女兒不進宮,皇後怎麽都放心不下,便準備直接出宮去看看。
女兒被欺負了,他們自然是要去看看的。
而且駙馬如此行事,他們怎麽都要去看看。
李書凝這邊,原本是想著等皇帝和皇後知道這件事情後,她再把自己弄得稍微“慘”一些,然後再進宮哭訴的,沒想到,皇帝和皇後居然親自上門了。
原主啊原主,都皇族之中沒有親情,可是皇帝和皇後能如此,就足以表明對這個公主的寵愛之心了。
劇情中,原主的所作所為,卻是害慘了愛她的人啊。
在他們入公主府之前,被李書凝知道了,她可是在公主府上空放出了懸浮車的,原本是準備去監視著淩陽侯府的呢。
李書凝原本也是一個人呆在房中。
想了想,直接把頭發弄亂,衣服也是淩亂的很。
她更是從乾坤圈之中,取出了眼藥水,滴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滴了不少,自然臉上就顯得“淚痕”斑斑了。
隨後,她又取出了不少的酒來,有倒地上的,有喝進了嘴裏的,還有倒在了桌子,地上的,整個房間裏都是酒氣。
皇帝和皇後推門而入的時候,看到便是寶貝女兒拿著酒壺喝酒,整個人頹廢的模樣。
皇後直接眼淚都掉下來了,衝了上去,抱住了李書凝。
“可憐的凝凝,有委屈為何不和母後,喝酒傷身啊。”
皇帝更是有些生氣。
堂堂公主,如今像什麽樣子。
李書凝卻是打了個酒嗝,隨後痛哭了起來。
是真的那種大聲哭的那種。
“嗚嗚,父皇,母後,都是兒臣的錯,兒臣有眼無珠,明明父皇和母後都那不是良配了,兒臣還巴巴的湊上去,如今這般,都是兒臣自己自作自受,怪不得別人。”
“凝凝,你是公主,你的背後有父皇和母後替你做主,張玉珩那般行事,父皇定會替你討回公道的。”
“父皇,書凝知道,您和母後疼愛書凝,可是書凝不想讓您和母後擔心,書凝如今還能如何,和他和離?皇室之中,還沒有和離的公主吧?”
沒錯,本朝從未有公主和離過。
這件事情可大可,若是因為這件事情和離,到時候外頭的人如何議論公主?
不管怎樣,皇帝雖然心裏惱怒,卻不會讓自己的女兒直接和離的。
之後李書凝又哭了許久,至少把之前為了要嫁給張玉珩,而導致皇帝心裏對她的一絲絲不滿給哭沒了。
自家女兒一直乖巧懂事,若不是張玉珩,哪會如此。
可真是好心計。
書凝純真,被他哄騙,哭著喊著要嫁給他,以他對公主的寵愛,淩陽侯那邊就不會在削爵,而他們呢利用了公主不,居然還敢對公主不好,哼。
雖然不能和離,但是在李書凝表示再也不會這般了,他們才放下心來。
隨後直接把李書凝帶回了宮中。
回到宮中後,皇帝直接尋了一個由頭,在朝堂之上,直接訓斥了淩陽侯,更是責罵了他墮了淩陽侯的名頭。
隨後直接削爵了,也就是,以後張家隻能庶民了,最多張家還出了一個駙馬而已。
侯府自然不能再住了。
然而李書凝是公主,張家的人,若是有心,就會好好討好公主。
朝堂中人個個都是人精,他們也早已聽到了風聲,這件事情,隻怕就是因為張玉珩做的那些事情導致的吧?
所以,兒子要好好教育,不能過於溺愛,不然真做錯了事情,到時候害的就不僅僅是他自己,極有可能會波及全家的。
這不,這就是血淋漓的教訓啊。
張保暈頭轉向的回到了侯府之中。
一回到府中,他便一頭栽倒在地,昏了過去。
侯府又是一番混亂。
待他醒來時,看到張玉珩,一巴掌就打了過去。
把張玉珩打蒙了。
張夫人更是跳起來,就要和張保鬧。
張保卻冷冷的道:“逆子,你做的好事,如今侯府不保,陛下限三之類,讓我們搬出侯府,逆子,你既然尚了公主,就該好好待公主,你倒好,膽子那般大,如今害了全家。”
這下子,張夫人都愣在了那裏。
過了許久,張夫人才尖叫道:“為什麽要搬出侯府?”
“為什麽?你教出的好兒子,平日裏你和我鬧就罷了,連兒子都教不好,如今闖了禍,連爵位都不保了。”
“不,不可能,怎麽會,公主不是咱們兒媳婦麽?去找她,讓她去找陛下,讓陛下不要削爵啊。”
“那你去啊,你去找公主,看公主幫不幫你,你教的好兒子,才剛下了人家公主的麵子呢。陛下明顯是在替公主找我們晦氣呢。”“玉珩那般愛公主,玉珩也想能夠匹配的上公主的。越想便越是鬱悶,才會想著出去走走的。”駙馬此時臉色蒼白,卻突然站了起來,跪在了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