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心頭寶(二十六)
這個女子,大家還是比較眼熟的,因為她被張禦史當成了兒子在養,今日也帶進了宮來,在女眷,也就是隔壁偏殿那邊坐著的。
此時吳盈盈卻也是跪倒在地:“啟稟陛下,今日盈盈喝了一杯酒,有些不舒服,就出來透透氣,沒想到迷了路,看到有人過來,就想上去問,結果這位娘娘直接就撲上來抱住了盈盈,盈盈都怕死了。”
這下子,眾人的目光就有些奇怪的看向了張美人。
張美人此時也是停止了哭泣。
她有些莫名其妙,怎麽會變了一個人?
不,不可能的。
可是吳盈盈卻卻遞了一個玉釵過來:“娘娘,這是剛才您撲倒盈盈的時候掉下來的,給您撿回來了。”
皇帝此時也有些氣惱,這張美人辦事可真是不靠譜。
該死,剛才出去的話卻是收不回了!
他隻能笑笑道:“看來隻是一場誤會,誤會解開了也好。”
之前皇帝帶著人出來,動作有些大,偏殿那邊也自然都跟了出來。
此時李書凝就噗嗤笑了起來:“不知張美人為何如此確定就是大將軍對你出手呢?大將軍戰功赫赫,若是真對你下手,你還會在這裏?而剛才這位吳姑娘也了,是你先撲倒她,怎麽張美人後宮寂寞,如此迫不及待麽?”
“淑妃娘娘,您血口噴人。”
“本宮怎麽血口噴人了?你方才冤枉大將軍時,倒是不遺餘力,誰給你的膽子,讓你以此陷害大將軍。”
皇帝卻厲聲喝道:“夠了淑妃,朕知道大將軍是你的父親,但是朕在此,何須你多言。”
李書凝冷笑:“陛下這是怎麽了?大將軍凱旋歸來,是功臣,更是臣妾的父親,怎麽臣妾為父親一句話都不行了?”
“我李家為陛下付出的還不夠多麽?我的兩位哥哥,死在了戰場上,我的母親,因為父親在外,被外敵所仇視,派了刺客行刺才死的,本宮呢,是掉入了水中才保住了命,我的父親,身上大大傷口更是有二十多道,一到下雨,冬日,身體便會不舒服,傷口是愈合了,留下的後遺症卻不少。”
“句難聽的,沒有我的父親,陛下的江山能坐的這麽穩?”
皇帝臉色變得有些猙獰,他最不願意聽的就是這句話了。
這是朕的江山,所有人都是他的奴才,為他做任何事情都是經地義的。
“你住口。”
“我為何要住口?張美人是宮妃,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宮妃,她哪來的膽子來攀咬我的父親,背後顯然有人在指使,陛下倒好,上來不分青紅皂白,也不調查,就怒斥我的父親,隨口就是一句誤會?”
皇帝有些氣急敗壞,此時那些朝臣,都不話,然而眼神卻都是怪怪的。
皇帝隻覺得自己的權威在被挑釁:“淑妃,大膽,朕讓你閉嘴,你還敢頂嘴?來人拉下去。”
李書凝卻突然喝道:“陛下這是怕事情敗露了,所以急著把臣妾拉下去了?”
“陛下的荒唐,還是要有個底線吧?搶人未婚妻,氣死太後,不尊發妻,行事家子氣,殺死禦史,為了自身行樂,敗光國庫不,還去江南搶錢,如今覺得我的父親戰功赫赫,邊疆也平靜了,以後沒我父親什麽事了,所以就準備卸磨殺驢了?”
“如今更是親自下場,讓自己的女人去陷害我的父親,你這可是明君所為?”
李書凝的話,直接炸翻全場,皇帝更是氣的不行。
他吼道:“把淑妃給抓起來,她瘋了,帶下去。”
陸忠等人還想上前,卻不想,大將軍從後方上前,擋在了李書凝的麵前。
之前皇帝為了表現自己的親切,還特地讓大將軍佩劍入宮,如今大將軍拿著劍,誰也不敢上前。
皇帝大聲怒喝道:“大將軍,你這是要造反?”
大將軍卻笑了:“陛下何須如此迫不及待的給臣帶這麽大的帽子。”
“晚上這鴻門宴,不就是陛下為臣設計的麽?君要臣死,臣卻不想死。”
“臣的父親,在先帝在的時候,就一直幫著先帝,臣為了這個江山,付出了多少,有目共睹,然而臣卻不知道,原來陛下是這樣的人,讓丁家成了你手中的劍,暗殺了多少人?結果倒好,丁家最後還被你自己給全滅了。”
“為了一個女子,連該有的禮義廉恥都沒有了,你配當皇帝麽?”
“我全家老為你在外頭拚命,你又是如何對待我唯一的女兒的?”
大將軍連臣和敬稱都不要了。
“後宮是什麽地方,你們偏把我唯一的女兒給弄進了宮中,還讓人對她下毒,甚至還敢苛待她,吃的飯菜,連宮女的都不如,皇帝,你可真的是豬狗都不如。”
“如今連這種不入流的陷害手段都使出來了!”
“大膽,大膽,你們都愣著做什麽?李嘉善大逆不道,以下犯上,給朕拿下他。”
畢竟那麽多武將在,皇帝可不信,還拿不下大將軍。
這裏倒是沒有侍衛,但是他已經讓陸忠派人去叫了。
然而皇帝根本就不知道,這裏早已不是他能控製的了。
大將軍班師回朝這段時日,早已和李書凝做好了各種安排。
這個時候,皇帝左膀右臂沒有了。
丁家早已被他殺死,唇亡齒寒,朝中大臣心裏都是有點數的,丞相同樣恨皇帝。
皇後娘家那邊在朝堂之中也是很有地位的。
偏偏皇後被皇帝那般對待,皇後娘家那邊,同樣看皇帝不爽。
更別,大將軍在軍中的威信,又豈是皇帝能比的?
班師回朝,軍中那些人可都是聽大將軍的。
大將軍進皇宮之時,可都早已安排好了,更別皇帝在花前月下的時候,皇宮裏頭,李書凝同樣在布置。
他又哪會知道,偌大的皇宮,已經有好些人被李書凝控製了呢。
便是有些侍衛,同樣被李書凝所掌控了。
而這些,原本立場站在皇帝那邊的也無動於衷了,實在是這皇帝這麽多年來,實在是太不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