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嬌
猝不及防間,江暖一陣失重,感覺她這個人,像拔蘿卜一樣被突然拔起——
??有些人,總是仗著自己人高馬大,處處欺負人。
??說的就是沈若寒。
??即使他現在還是病人,也有力氣把江暖抱起,再用他‘人高馬大’的身軀把江暖壓在病床上。
??一切發生的太突然,江暖沒有一點防備,瞳孔地震一般的瞪著眼。
??玻璃窗之外的天,忽然開始明亮。
??咫尺間,她可以慢慢慢慢的看清他的五官。
??他的眉眼。
??還有剛剛欺負她的唇,是微微抿著的,呼出來的氣息酥酥癢癢的噴在她臉上。
??江暖突然呼吸加快,“不可以,沈若寒!”
??她嘴上在拒絕,雙手軟綿綿的推著他壓過來的結實胸膛,絕美臉蛋上閃過慌,閃過亂,還有……
??痛色?掙紮?
??沈若寒一時讀不懂,好看的劍眉擰緊,“為什麽不可以?我們不是夫妻嗎?履行夫妻義務不是合法的?不是正常的?”
??“話是這樣說,但是,沈若寒,你現在是病人,病人你明白嗎?”江暖能清楚感覺到他的反應,壓下慌張,盡可能冷靜的勸說道。
??落在沈若寒眼裏,就是另一種意思。
??“很好,你為了野男人,敢拒絕我!江暖,那個男人到底是誰?”沈若寒眸色冷冽,一個低頭,離江暖的臉頰已經很近很近。
??甚至一張嘴,就能咬到她的鼻頭。
??“哪來的野男人?我剛剛是開玩笑的,離開愛德華醫生的公館後,路上出了點意外……”
??江暖把路上遇險,以及珍妮暈倒的經過說了說。
??趕在沈若寒開口之前,她又道,“還有,我那天換衣服也不是和野男人約會,而是在重症病房隻能穿無菌衣,等到你轉出重症病房了,我才能換下無菌衣啊,你對自己就這麽沒自信嗎?”
??這種時候,江暖不敢大意,想趕緊解釋清楚。
??誤會是其次的,主要是顧忌到沈若寒的情緒,他要是再受刺激……
??“我發誓,我說的全部都是真的,沒騙你,要是騙你的話,你讓我怎麽樣就怎麽樣。”為了讓沈若寒相信,江暖趕緊舉手發誓。
??曾幾何,這樣的動作在她看來是幼稚愚蠢的,這一刻,卻迫切的希望通過這種方式讓沈若寒相信。
??“噗——”沈若寒冷峻的臉突然漾起笑意,“我怎麽不相信你,你可是我老婆啊。”
??低頭,親親近在咫尺的烈焰紅唇。
??沈若寒耍賴一樣的窩在江暖頸窩裏不起,“你都不知道,我今天接受了好多檢查,明天還要進行催眠治療……”忽然摸到一個涼涼的,硬硬的東西。
??沈若寒摸起來一看,“鑽戒!”
??江暖,“……”
??沈若寒,“我送你的婚戒?我向你求婚了?你答應了對不對?”
??江暖,“……”
??來米國之前,她心裏有太多的情緒,主要是對沈若寒有很大的意見,也就讓彭權壓下季北城已逝的消息。
??這枚婚戒是她隨便買的便宜貨。
??本想見到唐沐揚或沈若寒以後,讓他們相信她已婚,不再是沈若寒的什麽人。
??而是季北城的妻子,借此報複沈若寒。
??這一點,江暖在飛機上跟許飛說過,許飛也答應她,不會亂說的。
??來到米國以後,除了見唐沐揚的當晚,江暖再沒戴過這枚戒指。
??一直裝在兜裏的,沒想到這會不小心滑出來。
??要她怎麽回答他?
??說不是他送的?他肯定又亂吃醋,要是說是他送的,品質也不對呀。
??江暖這個為難呀,剛好兜裏的手機響了——是獨屬於秋月的鈴聲。
??“戒指的事一會再說,先讓我接個電話?”
??江暖眨眨眼,漂亮又閃著光芒的眸近在眼前,盛滿了他的倒影。
??沈若寒沒忍住,低頭親了親她的眼睛。
??“嬌一個再說。”他神情別提多麽傲嬌自大。
??江暖撅了撅嘴,想了想,不太嬌,再嘟嘟唇,眼神微微一個嫵媚。
??沈若寒一口氣,差點沒喘過來。
??這女人……少一分,青春,多一分豔俗,嬌得剛剛好。
??“不算,你家是這樣嬌的?”他嗓音都變得沙啞了,還不肯承認。
??江暖沉默兩秒後,細嫩胳膊一伸,勾住他的脖子,目標直對他的喉結。
??以前,她一碰,他就奔潰。
??卻是不等江暖仰頭靠近,病房門板突然響起‘叩叩叩’的敲門聲。
??“誰?”沈若寒麵色很不好。
??這麽早,肯定是醫護人員。
??江暖剛要偷笑,外麵響起一道熟悉的女聲,“江暖,是我,秋月。”
??江暖眼眸立刻瞪大,一臉錯愕的問沈若寒,“她說她是誰?”
??“秋月,你朋友?”沈若寒眯著眼眸,第一次見江暖有如此大的反應,在想這個秋月究竟?
??“起開,趕緊起開。”江暖手腳並用,一個咕嚕坐起來,急忙下床,“來了,來了。”
??她稍微整理了下衣服,攏著頭發來到玄關處。
??門板敞開,看清站在門外的人,的確是秋月的時候,江暖呼吸一緊。
??再一眼看到秋月懷裏抱著的物品是什麽時,江暖胸口憋悶的厲害。
??“秋媽媽,我們去外麵走走。”江暖拉著秋月的胳膊往走廊裏去。
??意思很明顯,不讓秋月進病房。
??秋月似乎記起什麽,“江暖,你等我一下。”
??她轉而來到護士台,把懷裏的物品寄存以後,麵帶微笑的問江暖,“現在可以了嗎?現在能請我進病房坐坐了嗎?”
??剛才秋月寄存的物品是骨灰盒。
??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季北城的骨灰盒。
??江暖胸口越發憋悶,“請進。”
??秋月像和藹可親的長輩,走進沈若寒的病房,參觀一圈,連連誇讚設施一流等等的。
??“這位就是沈先生吧。”秋月打量著咫尺前的男人。
??個子很高,至少185左右,即使穿著普通的病號服,也難掩從內而外的矜貴儒雅氣質,喉結碩大,五官英俊硬朗,別說江暖,她這個過來都覺著好看。
??“差點忘記給你們介紹了。”江暖笑笑,介紹道,“秋媽媽,他就是沈若寒。沈若寒,她是我的一位很親密的長輩,你和我一樣也叫秋媽媽吧。”
??江暖是對沈若寒說的,眼神卻看向秋月。
??在詢問秋月,可不可這樣稱呼。
??“不敢,稱呼我季夫人就好。”秋月言詞疏離,都沒坐,在病房裏站了站,便告辭。
??江暖心裏有很多疑問,說道,“秋媽媽,我送您。”
??“好。”秋月笑笑。
??兩人出了病房,走進電梯。
??江暖還沒開口,秋月先說,“你不用多想,我來米國不是找你的,我聽說方青青也在米國,特意來找她的。”
??不提方青青還好,這會提起來。
??江暖不禁記起,方以年說過的,是秋月找到方以年,讓他保釋方青青的。
??“為什麽?”江暖問的嚴肅,“你明知道,季北城的死,和方青青脫不了幹係,為什麽還要讓方以年保釋她,你不讓我插手季北城的案子,就是為了保釋方青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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