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變異

  p1:1午休

  度過了美好的上午，霍塋放鬆身心進入夢鄉。


  很快地，霍塋做了一個夢。


  夢裏的感覺很奇怪。就像是掉床時，沒有落地前的感覺。


  「奇怪……


  似乎曾經經曆過這種感覺。


  是……什麽時候？

  掉床時？

  不，我沒有掉過床。


  恩」


  「恩！」


  「是那時在父母葬禮上的」


  想到這裏，他眼前似乎出現了矗立著的父母的墓碑。


  那是五年前，他學畢業那的事……


  之後不知過了多久，眼前的一切消失了，霍塋的內心也歸於平靜。


  再次意識到時間的存在，已經是醒來之時。


  意識模糊地睜開眼，落日的餘暉照進他的瞳孔。


  伸手遮著光線，坐了起來。


  看著眼前的光景，思索著，自己身處何方。


  「我怎麽坐在鋪路磚鋪成的路上？這路還接著一麵鐵皮牆。話這路真寬。」


  霍塋思考著還不忘轉身看看身後。


  「這座房子好新。牆也這麽白。頂上這一層的棕色怎麽這麽眼熟？」


  “哦！”霍塋眼前一亮：“這不是新樓後麵嘛。白沒來過差點沒認出來。”


  他摸了摸下巴，再次想到：「誰這麽缺德把我從前樓搬到這裏，這麽遠。……恩？對，我們搬新樓了。從四樓把一個人到一樓也不算近呐。」


  正想著突然看到從就餐中心轉角方向走來的何晴空。


  手一撐地麵，準備從地麵蹦起來。結果一跳，就踩到了壓在身下的衣服。一屁股蹲在地麵上，也沒感覺到疼。


  就低頭，伸手把踩到的裙子拉到一邊，站了起來。


  「等等，裙子？我身上怎麽套著裙子？」


  反應到身上穿著裙子的霍塋立馬往身上各處看去。確定身上確實套著一身裙子。


  對著眼前的何晴空惡狠狠地：“淡青色的長裙確實不錯，倒是為什麽會套在我身上？”


  何晴空笑了笑，用手筆畫了一下兩人的身高。


  “恩？你踩高蹺了？”霍塋看了看何晴空穿的鞋，“我縮水了？”


  何晴空摸了摸霍塋的頭，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一個鏡子，照向他的臉。


  “我被你們拉去做整容手術了？不對，整容手術不截肢。”霍塋摸了摸自己的短發，問何晴空，“發生了什麽？我怎麽連聲音都變了。”


  “何止聲音和身高，連性都給你變了一下。”何晴空笑著，連虎牙都露了出來。


  霍塋臉色一變，自己確認完，臉上浮現誇張的埋怨加惋惜的表情：“真是的，就一個下午，把我性別帶身高，連著聲帶都給我換了，也不和我商量一聲。”


  何晴空用力按了按她腦袋：“行了，玩笑開完了。和你正事。


  記得前幾你的毆洲爆發的感冒潮麽。不進在世界範圍蔓延，還在感染者身上表現出攻擊性，並且百分百致死。”


  “呃？不是，人話。”


  “用網絡流行用語就是：喪屍病毒爆發了。”


  “誒呀，正常話多好，一句話不就聽懂了。”霍塋笑著，“姐，你重複一遍我沒聽清。”

  “喪屍病毒爆發了。全世界。”


  霍塋突然臉色一變：“全世界？真的？”


  點了點頭，何晴空把口袋裏的手機遞給霍塋。


  霍塋抓住手機，點開瀏覽器，一眼就看到置頂的標題。呆了一會兒，點開了網頁。


  何晴空拍了拍她後背：“走，去裏麵的就餐中心，那裏沒人。”


  霍塋一路盯著手機，一個字一個字地讀下去。等她看完，兩個人已經坐在了就餐中性的椅子上。


  放下手機，霍塋看向何晴空問：“軍隊呢，有消息嗎？”


  何晴空沒有話，隻是看著他笑。


  霍塋看著何晴空彎成月牙的兩隻眼睛，有些煩躁，正準備開口，突然看到她的瞳孔連忙詢問道：“你的眼睛，怎麽，紅的？

  感，感染了？”


  點點頭，何晴空：“感染了，不過那個是美瞳。”


  “哪裏，咬到哪兒了？”


  “接觸型間接感染，已經發病了。還有，喪屍見人就咬。”


  “發病了？”霍塋懷疑地指了指自己，“我也是喪屍？”


  深深地點了點頭，何晴空：“你身體上的變化或許就與病毒有關。”


  “我開始病變就開始縮？”


  “不是，你病變時全身開始潰爛，其他感染者也有不同程度的潰爛，隻是程度較輕，你右臂上還留有原來的血。”


  “你身上也？”


  “恩，在肚子上。”她掀開衣服，霍塋看到了拇指大的一塊傷口，“發病時肉就掉了。”


  “哦，晚上的感染者未表現其理智行為……”霍塋指了指自己兩人。


  “是真的，所以我們要躲喪屍。”


  霍塋看著西下的太陽：“我們，能變回去麽？”


  何晴空把手放在霍塋腦袋上，同時望向太陽：“恐怕不能，這是冠狀病毒。而且已經證實7攝氏度以下無法殺死該病毒。先想想如何麵對人這個種族吧。我去找點吃的。”完就拍拍霍塋腦袋起身了。


  “誒，好，快去快回。”


  何晴空揮揮手，留給霍塋一個背影。


  霍塋摸了摸腦袋。


  「如何麵對人」


  何晴空走進賣鋪挑挑揀揀半個時，把能吃的裝進一個手提袋裏。路過收銀台，拿上墊在收銀台上的白布走出了賣鋪的門。


  走到門前的老樹下，汪老板屍體旁邊，把白布蓋上。手放在他身上摸了一會兒，然後從外衣內袋裏拿出一把車鑰匙，收回手又忍不住快步走到一邊，幹嘔起來。


  用紙擦淨嘴邊，就朝著霍塋走去。


  走到路邊停著的汪老板的車，用鑰匙把車門打開，看了看裏麵，把食物放在車座上，關上了門。


  到了霍塋旁邊，拍了拍她，示意她去車上：“我去醫務室一趟。”


  然後不等她反應就又快步離開。


  “哦。那個”霍塋注視著走遠的何晴空，“等我一句話呀。”


  看幾眼何晴空的背影，霍塋呼出一口氣，轉身走到車邊開門坐了進去。。


  另一邊


  何晴空謹慎的一路走到醫務室，打開門，看著散落一地的藥片，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