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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洞悉了一切

  金基德的《空房間》,說的是一個我行我素的少年騎摩托車四處流浪居無定所,白天在住家門口張貼廣告宣傳單,確認房裏是否有人,晚上便利用小手段打開房門進去住。


  這個和盜賊踩點沒區別,不過他在陌生人的房間裏居住,和主人家的照片和紀念物合影,但從不拿走任何東西,雖然非法入戶但似乎不算賊。


  甚至還做好事,主動修理出故障的電器,洗衣打掃衛生,給花澆水,然後在主人回家前悄無聲息地消失,和田螺姑娘似的,所以可以稱之為田螺小夥。


  一天田螺小夥發現一個沒人住的富裕家庭,於是又象往常一樣把這裏當成了自己家,自如的吃喝拉撒,想幹啥就幹啥。


  然而就在他高高興興擼一管的時候,突然發覺屋裏始終有個女人悄無聲息地注視著他。


  早不出現晚不出現,這時候突然現身,會把人嚇出毛病的。


  山田:“八嘎。”


  然而對韓國人來說一切都不是問題,兩人脈脈對視似乎立馬就心靈相通了,一句話都不用說,田螺小夥就明白美麗的女主人應該是被虐待,被人幽禁在家。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其實也沒法不心靈相通,山田一點也沒說錯,金基德又在這部片子裏又犯了裝腔作勢的毛病,男女主之間沒有一句台詞,全靠眼神交流。


  山田忍無可忍:“八嘎!”


  這時丈夫回家了,田螺小夥本想默默離去,沒想到丈夫想粗暴啪啪啪,小夥看不下去了,在屋外一杆高爾夫,啪地把丈夫打趴下了。


  男女主還以為把人打死了,於是就私奔了。


  於是空氣都變得自由了,幾個月裏兩人繼續一家家踩空房間,直到踩到一家房間不是空的,裏麵有具老人的屍體。


  兩人也不知怎麽想的,擅自辦喪禮,把屍體處理了。


  雖然威尼斯電影節號稱“文藝殿堂”,可這種二話不說就發喪的做法也太法盲了,文藝青年恐怕都看不下去。


  結果老人的兒子回來了,田螺小夥涉嫌殺人被關了起來,女主被遣送回家。


  田螺小夥一心要恢複自由,便在看守所裏練起了隱身術,實際上就是盡量利用人的視覺死角,藏在別人身後如影隨形。


  沒想到挨了看守幾頓揍以後竟然就練成功了,飄飄然離開看守所獲得了自由。


  從此他就用這所謂的隱身術生活在女主家,總是鬼似的跟在丈夫身後、躲在他的視覺死角裏,三個人從此過起了幸福的同居生活。


  “真是太愚弄人了,”山田看得虛火上升:“這電影狗屁不通,一點邏輯都沒有,可惡的韓國人,又在拍故弄玄虛故作深沉的東西!”


  “莫名其妙地感覺智商被侮辱,”椿Kaori也說:“什麽樣的女人會與非法闖入者一見鍾情?”


  連香苗都說:“兩人走進一棟有屍體的房子裏,不報警不離開,竟然給老人穿戴起來舉行葬禮,既然都涉嫌殺人,為什麽關起男主,卻放女主回家,韓國是法治國家嗎?”


  美空說:“我受不了的是整部影片下來,男主一句台詞沒有,女主到最後才說了一句話,這未免矯揉造作,兩人又不是啞巴,為什麽在一起幾個月一句話不說?”


  劇組的攝影大哥洞悉了一切:“可能都有口臭吧。”


  於是大家嗬嗬笑得挺開心。


  江川笑而不語,他們受不了的恐怕不是這部電影,而是韓國人的裝逼範。


  本來曰本人最會裝逼,當然看不慣別人裝得更厲害。


  金基德更有名的作品是四年前的《漂流欲室》,《空房間》與之風格類似,但走得更遠,算是發揚光大。


  兩部片子都沒台詞,都充滿各種窺視、性和暴力,但又扭扭捏捏不拍出來,不夠滿足觀眾的獵奇心,可能隻有文藝青年和電影節評委會比較喜歡。


  江川記得這家夥後來還拍了一部硬是不說話的電影,名字記不起來了。


  雖然在國際上獲得不少獎,然而金基德在韓國名聲並不好,韓國人認為他拍的片子拿韓國人開涮,把韓國人拍得好像頭腦都不太正常,丟了大韓的臉。


  也可能是恨金基德洞悉了一切。


  而且在那波全球影視界性騷擾清算中,他也未能幸免,韓國人煩死他,於是長期定居歐洲,自稱“歐洲的著名韓國導演”。


  聽起來他的遭遇很像伊朗那些國際獲獎的導演,有家不能回,實際上性質不太一樣,他拍的東西並沒有政治價值。


  江川裝逼的電影看得多了,再說與金基德參賽的是不同單元,沒有競爭關係,倒是很寬容:“走出亞洲了我們就要支持亞洲人,雖然這故事裝神弄鬼漏洞百出,但我覺得這部電影的導演水平還是不錯的。”


  “是的,”香苗附和:“管他爛不爛,犯不著看得生氣,我們隻要能拿下自己的小金獅就好了。”


  威尼斯電影節除了主競賽、地平線和未來之獅外,還有“VR競賽”、“非競賽展映”、“國際影評人周”、“威尼斯日”等等單元,但頒發金獅的隻有前三個單元。


  主競賽就是金獅大獎,地平線和未來之獅被稱為小金獅。


  椿Kaori似乎增強了信心:“《空房間》這樣的影片也能作為威尼斯開幕電影,看來我們獲獎的可能性就有百分之八十了。”


  江川不確定她怎麽計算出百分之八十的,今天他看了斯嘉麗說的未來之獅獲獎的另一個熱門《漫長的旅行》,覺得自己不獲獎就是沒天理,獲獎機率應該百分百才對。


  聽斯嘉麗說是法國電影,再看看片名,不太可能是哥特電影,就懷疑是新浪潮或者意象派那一套。


  結果一看果然是新浪潮,反傳統的敘事結構,幼稚的鏡頭故作深沉,無端端地硬塞裸露鏡頭,完全不顧先鋒派已經過時幾十年。


  年輕作者的處女作容易從模仿大師之作起步,雖然也能與時俱進拍出點新意,然而法蘭西電影的榮光已經遠去,倒騰不出好東西了。


  接下來的三天五十幾部電影在十幾家影院輪番展映,《熱血高校》上映了三場,江川和大家每場都去看了。


  影片配了意大利字幕,畢竟是熱血電影,上座率和觀眾的反應還是不錯的,雖然聽了些評論,但也不知具體什麽意思,實際上起不到多少調查反饋的作用。


  電影節也是交易市場,主辦方設有商務中心起中介作用,各國發行商都可以到這接洽購片。


  江川也去了商務中心,十幾個工作人員百無聊賴坐在市政提供的一個大廳裏,片商偶爾出現一兩個,可以說門可羅雀。


  美空覺得奇怪:“電影節的最終目的是賣片,怎麽一點動靜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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