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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我愛小狐狸

  忽然,盛華年轉頭問道:“那位姑娘呢?”


  意琦行搶先截斷了天踦爵的話,道:“姑娘家心細,吾和天踦爵請她幫忙照顧一頁書前輩。”


  野孤禪摸摸頭也道:“比起我們這些大老粗,還是嬌滴滴的姑娘適合照顧人。”


  看著盛華年離開,意琦行傳音天踦爵:‘不要告訴此人花非霧已經救治一頁書前輩的事。’


  天踦爵一頓,沒回話,隻是對野孤禪道:“吾等也走吧。”


  離開前向意琦行微微點頭,示意知曉。


  目送大家離開,意琦行想了想,轉身前往月之畫舫尋綺羅生。


  等是所有人都離開後,黑霧出現,邪惡的氣息下冒出來一個人影。


  迷眼乾達心裏暗喜:真是意外的收獲,這重傷的一頁書,正可成為吾與血傀師談判三凶歸向的籌碼。


  有了這個念頭,迷眼乾達迫不及待的前去找血傀師了。


  ————


  此時,玉陽江畔。


  矩業烽曇聲音穿透江麵:“綺羅生,佛鄉矩業烽曇,特來一討雲滄海之仇!”


  綺羅生沏茶的手一頓,心裏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雪璞扇輕輕搖著,白色的身影仿若謫仙飛身上岸。


  矩業烽曇冷哼:“就以春秋劍了結仇怨吧!報雨鍾三千樓與傷雲滄海之仇。”


  綺羅生瞳孔一縮,傷了雲滄海的仇好說,但雨鍾三千樓的仇怨難解啊:“雲滄海之事,請聽吾解釋。”


  矩業烽曇冷哼:“吾讓你到九泉之下,當麵向那些被你殺害的人解釋!!看劍!”


  不由分說,矩業烽曇起手,便是極招相對,綺羅生無奈,麵對春秋劍,隻能沉著應戰。


  就在雙方戰的難分難解,一道劍氣橫掃而入。


  矩業烽曇被攔住,抬眼看向來人:“嗯?是你,意琦行!”


  “傷害吾之兄弟,會讓我失去理智。”手中,赤霄劍劍芒吞吐,殺機彌漫。


  矩業烽曇想到手裏春秋劍,還有敗於帝禍邪九世的恥辱,臉色一時間極其難看。


  意琦行可沒管炬業烽曇想什麽,依舊道:“意琦行理智一失,死屍成山,血流飄杵,審座,好生思量。”


  矩業烽曇怒火叢生:“綺羅生不知悔改,屠殺雨鍾樓八百人命後,現在連遺孤也不放過,你有何立場,為這劊子手脫罪?”


  意琦行辯護好友:“吾隻見到,他讓此地少添三具屍體,功德無量,何罪之有?!”


  彌善多忍不住諷刺道:“原來七修之首也是護短之輩。”


  意琦行亦冷冷頂回去:“兄弟的一切行為,在吾眼中永遠是對的,哪來長短?!你們不也是這樣嗎?”暗暗諷刺拿著雲滄海的傷來尋仇。


  矩業烽曇:“看來武道七修,是要與天佛原鄉為敵了?”


  意琦行毫不在意,輕描淡寫回擊:“很嚴重嗎?”


  矩業烽曇暗火更加高漲:“哼,此事佛鄉絕不善了,靜等製裁吧!”


  佛鄉眾人離去後,意琦行上前拍了拍綺羅生肩膀,以示安慰,卻並未多少什麽。


  綺羅生歎氣:“唉!”


  “很多時候,解釋是不必要的,因為敵人不會相信你的解釋,而兄弟更是不需要解釋。”意思就是他意琦行永遠挺他。


  二人回到月之畫舫。


  綺羅生拿出雪脯酒:“來,喝一杯酒,壓壓驚。”


  意琦行忍不住道:“吾真的受驚了,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海量?”


  綺羅生笑了:“是指喝酒嗎?”

  “是吞氣吞聲兼吞忍。”


  綺羅生知道他說的什麽:“唉,對雲滄海的傷,還有雨鍾三千樓八百人命,吾.……”


  意琦行越聽越不對勁:“停!你要明白,戰場之上刀劍無眼,橫屍沙場,是江湖人應該有的覺悟,沒什麼好覺得虧欠內疚的。”


  綺羅生臉色灰敗:“吾要說的,不是吾之虧欠或內疚,而是一份遺憾,當吾以為過往的仇恨,已出現轉機,想不到轉眼,竟是引起更大的仇恨,吾不及彌補雲滄海,現在,更難對天佛原鄉交代。吾,難道隻能用殺人,來了斷仇恨嗎?”


  “不管你有什麼決定,一旦你染黑,那吾意琦行,也不可能獨白。沉淪的路上,吾與你同行!不用多說了!”劍宿大人一擺手,表示不要聽廢話。


  綺羅生很鬱悶:“吾並沒要說什麼啊?”


  意琦行一本正經扭曲意思:“這表示你心中有事,好好休息吧!明天,明天又是快樂的一天。”


  綺羅生嘴角抽抽,看意琦行轉身想走,和花非霧混了許久心黑黑的小狐狸,忽然雪璞扇直襲劍宿麵門。


  後者反應過來,雙指並攏為劍,抵擋小狐狸攻勢,並且另一手將船上小案化物,空出地方仔細接綺羅生的變招。


  雙方你來我往,最後攻勢與防禦越來越大,不得不起身避讓。


  沒想到,綺羅生背後還有一壺雪脯酒,躲避劍宿劍招之時,一腳踩上酒瓶。


  圓圓的酒瓶成功絆倒綺羅生,即將栽倒之時,小狐狸慌亂之下,雪璞扇脫手,一把拽住意琦行衣領。


  意琦行本也在收回招式的時候,冷不丁被拽住,沒反應過來,被綺羅生拽倒。


  即將著地的時候,意琦行握著綺羅生細腰,一個用力翻轉,自己當了墊背的!

  沒有多疼,但是這個意外的唇貼唇讓倆人徹底懵逼!

  酒香帶著牡丹花香撲麵而來,很好聞,好聞到讓人忍不住沉溺其中,唇上的觸感酥酥麻麻,控製不住自己,劍宿嘴賤的伸舌舔了一下,然後身上趴著的人僵硬了,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看著他,以往怎麽看怎麽勾人的鳳眼此時圓滾滾的,意外可愛~

  直到意琦行的呼吸撲上麵頰,綺羅生才意識到倆人的姿勢有多曖昧。


  原本抓著劍宿衣襟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抱住了他的脖子,手掌下是溫熱的皮膚,似乎還有越來越熱的趨勢。


  而腰上,那雙手越箍越緊,若不是衣物隔著,倆人基本毫無縫隙相貼。


  而意琦行似乎也意識情況不太對,在綺羅生的注視下,常年冷清的絕代劍宿居然臉!紅!了!


  白皙的麵頰上仿佛染上緋色的胭脂,比綺羅生自己還要豔麗!~

  劍宿大人爆紅著臉,手忙腳亂的鬆開綺羅生的腰,慌亂推開身上的人,來不及起身就化光往外跑!


  而畫舫內,似乎發現了什麽的小狐狸突然“噗嗤”笑出聲,最後忍住大笑出聲:“哈哈哈哈哈哈哈!~”江麵上回蕩著小狐狸清脆快樂的聲音。


  化光而走的劍宿,聽到後麵傳來的笑聲,跑得更快了!

  當然,要是有人能攔住此時的絕代劍宿,會發現他臉紅、耳朵紅、脖子紅,估計扒了衣服連身上都羞紅了~

  而畫舫之上,綺羅生收拾好之後,也沒繼續泡茶喝酒彈琴,而是背靠軟枕手指無意識的摸著自己的唇,似乎上麵還殘留著屬於劍宿的清冽氣息。


  而綺羅生發現,自己並不討厭那個意外的吻!~

  另一邊,離開了玉陽江的意琦行,在一個荒無人煙的山頭停下,臉色還泛著紅,好一會兒才緩下來。

  想到綺羅生就想到那個意外的吻,意琦行差點又要變成煮熟的蝦子,全身通紅了。


  強製自己把思緒從那個妖孽身上收回來,想到綺羅生之前苦惱的事情,心裏有了打算:“既然症結點在天佛原鄉,那吾就向佛鄉一行。”


  來到佛鄉外圍。


  意琦行:“炬業烽曇何在?”


  守門佛僧怒道:“無禮,竟敢直呼審座之名。”


  另一名守門佛僧道:“小僧織機,審座議事當中,不可見客。”


  意琦行皺皺眉:“何時可見,織機不織機,這便是佛鄉門人的程度嗎?”


  織機有些惱:“小僧領悟在心,不在明相。”


  意琦行輕哼一聲:“真有領悟,織機一日又織的多少布?”


  小僧言:“既是不著表象,吾等自是寸絲不掛。”


  意琦行瞥一眼織機,戲虐:“失敬,但你之袈裟拖地了。”


  織機忙低頭去看:“哪裏?”隨後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生氣道:“你!”


  意琦行嗤笑:“好個寸絲不掛,足見爾等心境未到了無掛礙,再不知判事輕重,不免予人燈台,不自照之慨歎。”


  2僧人被這麽一嘲諷,心裏有些猶豫:“這?”


  織機拉著小僧扭頭低聲商量:“此人雖狷狂,但所言機鋒不無道理。若疏忽了,咱們恐怕擔待不了,還是速稟為上。”


  說完,著一人進去稟報了。


  此時,佛鄉裏麵。


  矩業烽曇來回擦地板,見人出來,急忙問道:“原鄉諸佛如何回應?”


  彌善多有些猶豫:“這……稟審座,佛鄉各部表示雲滄海之傷乃個人恩怨,但在針對綺羅生方麵,並不打算釋出兵力支援審座,深闕亦表示若非為了蒼生並不會……”


  矩業烽曇聽出了後續意思,怒然打斷:“夠了!”


  彌善多:“審座請息怒!”


  “既然佛鄉不願伸出援手,那便另尋他法。雖然吾早與紅塵無涉,但逼不得已,隻好向求助江湖勢力,來解決江湖恩怨。”


  正在此時,織機來報:“稟審座,有一名劍者強勢而來,指名要見審座你。”


  矩業烽曇隨著織機出來一看:“意琦行,你為綺羅生而恫嚇吾等,還敢來到佛鄉!”


  意琦行挑眉冷聲道:“天下雖大,尚無一處讓意琦行步履難至。”


  矩業烽曇怒火而起:“你存心尋釁!”


  意琦行冷笑一聲:“吾無意衝突,隻問一句,仇!如何化消?”


  矩業烽曇了然,道:“原來是為了綺羅生之事而來,若吾不肯讓步,你又豈會善罷。但你為了朋友,便要我放過蓄意傷害雲滄海的江山劊子手,還有雨鍾三千樓的800條人命,不嫌太過自私嗎?”


  意琦行眉頭微皺:“惡名道聽途說,何足一哂,莫讓吾看輕了你的智慧。”


  矩業烽曇據理力爭,毫不退讓:“綺羅生之惡行,昭然眼前,你若真要成就維護摯友的江湖情義,那,好!隻要你能鏟除帝禍邪九世,吾便成全你。”


  意琦行一愣:“鏟除帝禍?那不是你去做的嗎?”


  矩業烽曇臉色巨黑,繼續道:“吾不是帝禍對手,你既然有赤霄神兵,對付帝禍不在話下,此舉不但成就你之情義,更是為武林蒼生,解決未來的災端。殺一人而利己利天下,你可以嗎?”


  意琦行想也不想應下:“好,吾便解此仇!殺帝禍!揚天道!”說完,轉身離開。

  等意琦行身影消失,炬業烽曇方對身邊2人說道:“彌善多,葦江渡,準備再戰綺羅生。”


  葦江渡有些猶豫:“但方才審座與意琦行有了協議。”


  矩業烽曇滿臉不屑:“意琦行袒護綺羅生,等同惡者連枝,現在意琦行前往約戰邪九世,正是以惡攻惡,我們便可趁此機會製裁江上劊子手!吾要離開佛鄉片刻,待吾回轉即刻行動。”


  彌善多頓了一下,還是同意了:“謹遵審座指示。”


  ——————


  離開佛鄉,意琦行磨蹭了一下,還是選擇去了月之畫舫。


  “眼見客愁愁不醒,無賴春色到江亭。即遣花開深造次,便覺鶯語太丁寧。”


  綺羅生笑意盈盈:“你又來了~”


  意琦行有些不自在:“不行麽?”


  “絕代劍宿大駕光臨,寒船生輝矣。但……”


  意琦行:“怎樣?”


  綺羅生笑得越發豔冠群芳:“分別不過一日,你這麽思念我?再觀你眉目之間,隱有得色,料必是有好事,要與吾分享。”


  意琦行見綺羅生沒有提先前的事,不知道自己是高興還是失落,隻能道:“沒錯,以後天佛原鄉不會成為你心頭的包袱了。”


  綺羅生驚奇了一下:“莫非你?”殺光了天佛原鄉?


  意琦行一看就知道他想歪了:“想錯了,吾不是如此好殺之人。天佛原鄉無折一兵一卒,既然你不願將仇恨越滾越大,那吾唯有折衷而行,替天佛原鄉殺一大敵,換矩業烽曇放下仇怨。”


  “對方是誰?”


  “帝禍邪九世!”


  綺羅生:“時間、地點?”


  “今夜子醜寅時,天涯淪落處。”


  綺羅生心結未解,道:“這是屬於吾個人的仇恨,讓吾自己前去了結。”


  意琦行卻聽岔了,帶著些不好意思道:“你是關心吾之能力嗎?”


  綺羅生也反應過來了,笑道:“如果你不能接受吾自己赴約,那就讓吾與你同行。”


  意琦行嘴硬道:“請尊重吾,這是屬於吾光輝的一頁,你不可搶光奪采。”


  綺羅生見他這樣,本來要生氣嗆回去,忽然想起什麽:“好個尊重..那好,其實吾亦有一場戰約要赴,屆時咱們就兄弟爬山,各自努力了。”


  意琦行:“嗯?”


  “不用瞪,你可知道每次戰鬥我都向自己說我不能死,因為我一死,你也會因為替我報仇而戰死。”


  意琦行強調:“我不會死。”


  “所以活著就是保護兄弟的最好辦法,不管是對你或是對我。”綺羅生猛地靠近意琦行,忽然說了這麽一句,讓意琦行一時間不明所以,又想做點什麽,但是腦海一片空白,等回過神來的時候,綺羅生已經坐好開始泡茶了。


  想不明白就不去想,意琦行對綺羅生道:“放聲高歌吧,以歌聲來慶祝咱們的勝利凱旋。”


  風蕭蕭劍落塵外孤標瑰意琦行路迢迢

  浪滔滔刀映絕代天驕豔綺羅生雨飄飄

  情相交撫琴聽蕭孤舟夜雨渡今宵

  義無價把酒長嘯人間隨處是塵囂

  當時壯誌淩霄年少豪骨丹心曠古照


  今朝千山縹緲寂寥回首隻聞風雲笑


  一夜知己千杯未了浮沉十年再續逍遙

  ——《醉寒江》


  (屬於小狐狸和劍宿的基友歌,百度一下能找到,大家可以聽一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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