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偷馬傳統

  作為一名老江湖,曹洪深知伸手不打笑臉人的道理。


  自己笑的這麽開心了,子悠一定不會動手吧?


  果不其然,曹子悠倒背著手,也跟著笑起來。


  “哈哈哈,沒事沒事。馬的速度快,可以理解嘛!揚州一行,我收獲頗豐啊!”


  看著曹子悠笑嘻嘻的樣子,曹洪倒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打是不打了,以曹子悠的性子,應該會在某處坑自己一下吧?


  到底是哪一處呢?


  沒等曹洪想明白,曹子悠體貼的問道:


  “子廉叔,你這往返在兗州和徐州之間,也沒咋休息。要不今天在徐州歇息一天,明天再回兗州?”


  “不不不!子悠你不知道啊,兗州最近事情多,軍務繁忙,我得立馬趕回去啊!”


  “軍務繁忙?怎麽?老曹又要對哪裏用兵?司隸還是冀州?”


  曹洪連忙捂住了嘴。


  一不留神,差點暴露軍事機密了。


  “好了,子廉叔,不要這麽害怕嘛,我不問就是了。快鬆開手吧,別把自己給憋死了。對了,你們打冀州的話,需要我幫忙不?”


  “不打冀……不是,不需要幫忙。”


  “好的,原來是打司隸啊,多謝子廉叔。”


  曹子悠微微一笑,在信上補充了幾句,將其交給了曹洪。


  “子廉叔,這封信是三弟給老曹寫的,麻煩幫忙帶回去吧。”


  曹洪瞥了信一眼,將其放入懷中。


  “放心吧子悠,我一定會親手交給曹公的!”


  曹洪表麵上義正嚴詞,實則心裏甚是不屑。


  剛才他都看見了,明明是曹子悠寫的,還非說是曹丕寫的。


  不就是想在這件事上坑他一手嘛!


  就這?

  看來子悠去了一趟揚州,確實把自己給搞虛了。


  怎麽戰鬥力不行了呢?

  拉胯!


  將信交給曹洪後,曹子悠繼續問道:

  “對了,子廉叔,你們來徐州做什麽?”


  “也沒啥大事,就是曹公想把三公子留在徐州,接受二公子的教導。”


  在眾人麵前,曹洪睜著大眼說瞎話,絲毫沒有顧及荀彧也在場。


  “咦,我剛才聽他們幾個人說,你不是要帶曹丕回兗州嗎?”


  曹洪怒視著侍衛,大喝道:

  “哪個狗日的打我小報告?!子悠,就憑叔跟你交情,叔怎麽可能會不經過你的同意,就從徐州帶人走呢?”


  荀彧這時候忍不住了,開口慢悠悠的說道:


  “不對啊,我記得之前,子廉你確實要帶曹丕走。正好子悠也在這裏,你們商量商量唄?”


  “商量什麽?!在徐州,那就得聽子悠的!”


  曹子悠笑道:

  “那除了徐州呢?”


  “除了徐州也得聽子悠的啊!子悠,你想想,你爹那老家夥多大歲數了。這以後,曹家還得看您的啊。”


  “可不敢亂說,我爹龍精虎猛的,還能再蹦躂個幾十年沒問題。而且我上麵還有子脩哥,這曹家也輪不到我呀!”


  曹洪一拍桌子。


  “誰敢擋我家子悠的道,我就砍了誰!”


  身在徐州,曹洪不斷地表達自己的忠心。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徐州將領呢!


  “好了,既然如此,那就麻煩子廉叔回兗州,幫忙送個信吧!讓老曹放心,曹丕在我這裏,我不會讓他受了委屈的!”


  “那是自然,就憑子悠的武藝和文采,教三公子必然是綽綽有餘啊!”


  曹洪又拍了好一會兒馬匹,才帶著自己的侍衛們,離開了官府。


  站在官府門口,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曹洪傻眼了。


  “我馬呢?”


  進官府前,曹洪明明把馬停在了官府門口。


  畢竟門口有士兵站崗,小偷也不會大膽到在士兵麵前偷馬。


  可是當他出來時,不光自己的馬沒了,侍衛的馬匹也沒了。


  圍著官府門口溜達一圈,曹洪隻得問向門口的士兵。


  “我說幾位小兄弟,之前我放在這裏的馬呢?”


  士兵回答道:

  “州牧大人有令,說這些馬速度太快,讓曹將軍看不清人,容易發生交通事故。所以州牧大人特意為曹將軍更換了坐騎。”


  “更換了坐騎?那你咋不跟我說一聲呢?沒看見我在到處找我馬嗎?”


  士兵也很委屈。


  “曹將軍,這也是州牧大人的命令啊。要是您不問我們,我們就不能說,這樣一來,還剩下了坐騎。隻有您問了,州牧大人才讓我們說。


  按照州牧大人的意思,說您不主動,難不成要等機緣送上門?您算哪塊小餅幹?”


  “我尼瑪!”


  “嗯?曹將軍要對州牧大人說什麽?”


  “我說我的馬,在哪呢?”


  士兵帶著曹洪他們,繞到了後門。


  “曹將軍,騎馬有風險,州牧大人特意給您準備了驢。這些驢都是徐州精心飼養的,您半路要是吃沒了幹糧,可以殺頭驢吃。”


  看著曹洪嫌棄的表情,士兵補充道:

  “您還別介意。想當初,呂布跟他的手下為了爭奪一頭驢,都差點搞得四分五裂。也就是看在您是自己人,州牧大人才舍得拿出這麽多的驢來!”


  “嗯?真有此事?”


  “有啊!我當時就在現場呢!”


  看著士兵堅定的樣子,曹洪隻能點點頭。


  “那你們徐州的驢,有何特別之處呢?為什麽看起來這麽珍貴啊?”


  “物以稀為貴,現在騎兵營全部換上了汗血寶馬,戰馬對於徐州來說,過於富裕了。相比之下,這些驢顯得貴重起來。


  即便是州牧大人,平時也不太舍得吃驢肉,半個月裏也就吃個一兩次。


  除非是特殊活動或者特殊人物,我們徐州才不會輕易的把這些驢給帶出來呢!”


  曹洪歎了口氣。


  “道理我都懂,要不這樣吧,你把我的馬給牽出來。我騎著驢牽著馬怎麽樣?那些馬都是兗州的,這你總得還給我吧?”


  “不行!人能走出徐州就不錯了,還想要馬?呂布都沒能帶走赤兔馬,您比呂布強嗎?”


  “麻了,獵馬人是吧?”


  曹洪無語了。


  看著麵前的徐州軍,曹洪隻能憋屈的騎著驢離開了。


  什麽破地方,專門偷人家馬。


  不都是有汗血寶馬了?

  還不放過別人的馬!


  欺人太甚!


  等曹子悠到了兗州,曹洪發誓,必要讓他騎驢回徐州!

  我曹洪,必要一雪前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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