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四章 韓宥嘉的陰謀
“當然了,你是我老公嘛。”蘇芷沫不怕火大的在唐禹辰臉上又親了一口,“不過,老公要聽老婆的,對嗎?”
唐禹辰眸子深了深,小妮子調戲他的功夫倒是又深了,知道跟他討價還價了顧左右而言他了。
很好,他倒是要教一教她怎麽才叫真正的討價還價!
“找我有什麽事,我並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麽話好說。”唐簧看著麵前的韓宥嘉,麵上的神色淡淡的。如果不是因為她,自己也不會被抓到警察局裏去。丟人倒還好說,更多的事為自己竟然對韓宥嘉產生了憐憫之心而生自己的氣,為自己那一瞬間的動搖和猶豫而生氣。
“但你還是來了,來見我了。”韓宥嘉看著唐簧,眼中流露出無措的軟弱來,她試探著去抓唐簧的手,對方僵了一下卻沒有推開。
“唐簧,我現在能依靠的人隻有你了。我知道我這麽說顯得很可笑,但無論你鄙視我也好看不起我也好,我都隻是想要活下去而已。”
她眼眸裏蒙上了一層水霧,韓宥嘉本就生得極美,這樣一副故作柔弱楚楚可憐的樣子,即便是唐簧也不忍心把她推開。
“唐簧,你救過我,所以這件事,我隻和你說。”她神神秘秘的樣子,成功勾起了唐簧的好奇心。
“我這次回來,是因為一個人,唐嘉縉。”這個名字一出來,唐簧整個人都為之一震。
“我聽到唐嘉縉說,他要對辰下手,所以辰才會把我接回來放在他身邊的。”
“這些我知道,還有嗎?”
韓宥嘉咬咬唇看著唐簧,終於是下了決心一樣的說,“還有一件事就是,你和辰,你們兩個不是親兄弟。”
“……什麽意思?”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反正話已經說出了口,韓宥嘉也覺得沒什麽關係了,“我是聽唐嘉縉說的,說你和辰,你們沒有血緣關係。也是因為聽到了這個秘密,所以他才要極力的除掉我。”
不用韓宥嘉把話說的透徹,唐簧是聰明人,隻是這寥寥的幾句,就足夠讓他把整個故事拚湊完整。
他之前還奇怪,如果隻是聽到了唐嘉縉的對話,韓宥嘉一個棄子怎麽會對他造成威脅,唐嘉縉又何必費勁周章的要抓韓宥嘉。
也就說明了,唐嘉縉生怕唐禹辰已經知道了這個秘密,所以才動了這麽多手腳的要殺掉唐禹辰?
唐簧腦中飛速運轉,除掉唐禹辰的原因是什麽呢?是說唐禹辰並非唐氏血脈,還是說……自己不是?
那一刻,唐簧的一顆心跳得無比劇烈。他無法言明自己的內心,究竟是歡喜亦或是……驚慌。
和唐禹辰做了二十幾年的兄弟,兩人相依為命從小相互扶持著長大,感情深厚到無論發生什麽都能夠彼此原諒。可是現在卻告訴他,他們兩個不是親兄弟,他們之間沒有血緣關係?
那之前一起經曆過的,統統變成了笑話一般。唐簧自己都不清楚,那些曾經共患過難究竟算是什麽。
“你……還知道什麽?”唐簧聽見自己的聲音在顫抖,他竭力的想要保持聲音的穩定,可是他做不到。
沒有人能夠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還能保持冷靜。恐怕隻有唐禹辰,或者說,他也不能。
“我哥他,知道嗎?”
韓宥嘉搖搖頭,“辰應該還不知道,我沒有說。相信我,我聽到的時候驚恐程度絕不比你小。”
是啊,韓宥嘉曾是唐禹辰的女人。這兩兄弟的事情她再清楚不過了,所以唐嘉縉才那樣害怕她會和唐禹辰說什麽吧?
不過他沒有料到,唐禹辰那時候正忙著挽回蘇芷沫的心,根本就沒工夫搭理韓宥嘉。所以唐嘉縉也算是,間接的無意中暴露了自己的目的和意圖,反而讓唐禹辰新生警覺。
“我不知道要怎麽和他說。我本來想著,他肯把我接到他的身邊,或許……或許對我還有那麽些舊情未了。我承認我有私心,知道了他和蘇芷沫之間過得不好,我很高興。”
或許是破罐子破摔,又或許是覺得事已至此也無法挽回,說什麽也都無所謂。
“我以為我還是有機會的,我愛的是唐禹辰的人。他是不是唐家人,他是不是有錢有權都沒有關係。所以我沒有說,可是他的心裏隻有一個蘇芷沫。我很難過,我知道他是真的不在乎我,所以我才會去酒吧買醉。”
韓宥嘉自嘲的笑了,“我以為,是這麽多年來我在國外,所以沒有魅力了。卻原來,隻是對他沒有而已。”
唐簧不由得皺了眉,“即使這樣,你也不應該作踐你自己。你曾是他的女人,你這樣做隻會讓他丟臉而已。”
“是啊,丟臉。這樣他就更不會要我了。”韓宥嘉的眼圈通紅,“那時候我甚至覺得,還不如讓他就這樣一無所有算了!如果他不是唐家人了,是不是一切就都不一樣?”
說到這個,唐簧的心從剛才開始就一直不能平靜。
“你確定,你聽到的沒有錯?”
“我不確定,但我的確聽到了。”韓宥嘉無奈的搖搖頭,忽然想到了什麽一樣的看著唐簧說,“其實……我們可以去檢驗一下,就知道了。”
“什麽意思?”
“去驗DNA,證明你們是不是親兄弟。”
唐簧唇角抽了一抽,“沒有必要。”
“真的嗎?”韓宥嘉眼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但我覺得很有必要。如果我們直接告訴辰唐嘉縉的計劃是這個,恐怕他的心也會亂。可如果我們提前準備好證據,唐嘉縉就沒辦法先下手為強。這樣我們心裏有個數,拿到結果之後再想辦法怎麽和辰說。”
見唐簧還有猶豫,韓宥嘉不由得又說,“說不定唐嘉縉就是在胡說故意的,否則他幹嘛那麽著急怕我說出去?”
唐簧現在的內心也在動搖,他一方麵不想破壞兩兄弟的感情,但是自從知道了非親兄弟的可能之後,這懷疑的種子就在心裏怎麽也送不走,別得他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