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什麽呆?被我感動了?”
宋邵霆戲謔的聲音拉回了葉小北的冥想。
她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正坐在自家浴缸裏,而宋邵霆衣衫完整地站在她身邊。
怎麽又是這幅場景?!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葉小北羞得滿臉通紅,她抹了一把臉,想要去搶過花灑,“給我,我自己能洗。”
上次是她受傷了沒辦法自己洗澡,這才忍著羞羞讓一個大男人給自己洗澡。
現在她好手好腳的,怎麽還能讓一個大男人眼看著自己洗澡?
葉小北也不管自己濕噠噠的雙手,不管不顧地就去推搡宋邵霆,哀求道:“你快出去啦,我可以自己洗的。”
“誰讓你這麽容易發呆,我怕我走了你會把自己弄感冒。”找的理由居然這麽冠冕堂皇。
“是你在才會發呆的。”她控訴,揮舞著小手趕人。
那樣子隻會顯得更迷人,更不想讓男人出去了。
“我就不走,你拿我怎麽樣?”宋邵霆逗著她,嗓音沙啞,眼神也不再清明。
然後他一個大跨步,邁進了浴缸。
“喂,你……你怎麽可以這麽無賴啊?”
葉小北情急之下拿著花灑對準他,清熱的水源頃刻把他打濕。
“宋邵霆,嗚嗚……你壞……”
花灑被奪走,葉小北毫無反抗能力。
熱氣氤氳起來,浴室的溫度在逐漸升高。
……
激情過後,宋邵霆重新放水給兩人洗了澡。
葉小北在一邊略有哀怨地瞪著忙碌的男人。
吼,就知道讓這個家夥給自己洗澡會出事,她又一次被他吃幹抹淨了。
宋邵霆拿著幹毛巾給葉小北擦頭發,看到她潮紅的小臉蛋,忍不住又親了她的側臉一口。
Q彈軟軟的,滋味很可口。
他玩味地勾唇而笑,有點明白自己總給她特例的原因了。
和以往那些濃妝豔抹的女人不一樣,她不施粉黛,整個人都是純天然的。
她的皮膚像牛奶,櫻唇像果凍,這樣的女人當然讓男人食髓知味。
或許吃多了海鮮,清粥小菜真的很讓人食指大動。
“離開我就被欺負成這樣,跟我在一起不是很橫嗎?”宋邵霆不忘跟她秋後算賬。
他有必要讓小丫頭知道,跟他在一起和不跟他在一起是有多麽懸殊的差別。
他必須讓她心甘情願地待在他的身邊。
“現在後悔了沒有,知錯了沒有?”
他給她擦著濕發,由於力氣太大,發尾的水珠子濺了葉小北一臉。
剛才的情事來得太過突然,男人的熱情和強勢讓她無法抵禦。
現在頭腦清醒下來,想到因為自己昏迷過去的許媽媽,葉小北心裏怎麽都舒坦不了,強烈的羞恥心在撕扯著她。
一方麵她愛的人是炎哲哥哥,一方麵又總是和宋邵霆激烈纏綿,這種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讓她內心湧起巨大的愧疚。
“我自己來吧。”她冷淡地接過宋邵霆手裏的幹毛巾,努力拉開和他之間的距離。
宋邵霆哪會讓她如願,他一路追過來可不是為了看葉小北的冷臉的。
“葉小北你發什麽神經?”宋邵霆眸光一暗,眉頭蹙了起來。
“我是怕你累了,我自己可以的,你出去等著吧。”
宋邵霆狂躁的性子她又不是不清楚,還是盡量順著他的毛去捋。
宋邵霆凝著一雙深沉的眸子看她,忽然問道:“是不是剛才那群人?”
“嗯?”
“剛才我的做法是不是還不夠讓你解氣?”
他自以為是的毛病又犯了,總覺得惹得葉小北不開心的人是別人,和他自己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那沒關係,我立馬讓羅騫查清楚,一個小時之內讓他們破產,徹底堵死他們的退路,看他們以後還仗勢欺人欺負你不?”
這話要是換做她心愛的炎哲哥哥說出來,葉小北一定會開懷大笑。
可是從宋邵霆的嘴裏說出來,首先,這個男人絕對不是說說而已,他說到就會做到。
其次,他要是真的為了她這麽做了,那她這個紅顏禍水的名號不是落實了嗎?
她既然是迫於無奈成為他的女人,那她自然不會要求從他這裏得到什麽。
她隻希望在他膩了自己之後,她可以輕輕鬆鬆地離開。
而不是欠著他。
“別,我不是因為他們,我也沒有生氣。”
“那你怎麽了?好端端的鬧更年期?”他捏住她的下巴,細細觀察她的神色。
宋邵霆從來沒碰到過一個女人在他麵前有如此多情緒的。
他見過的女人,都是主動對他獻殷勤的,永遠隻把自己最完美最得體的一麵展現給他看。
“我哪有?”
葉小北擦幹頭發,看到衣服被放在門邊的洗衣機上,她夠不到。
離她最近的是宋邵霆剛用來擦身體的浴巾,就在洗手台邊掛著。
她伸長胳膊一扯,拿過來遮在自己胸前,這才跨步出去。
宋邵霆看她傻不愣登的樣子,衣服夠不到不會叫他拿?
主動把衣服遞過去,白嫩的小手臂一扯就扯走了。
這個丫頭,還真是挺有個性的,是他的菜。
“看你那撅起的小嘴,一看就是強顏歡笑,怎麽,是不高興看到我?”
“我沒有。”要說有她保證自己會死的很難看。
為了節約時間,她連襯衫上的紐扣都沒解開,打算直接從頭上套進去。
可是她今天剛洗完澡,身上還有殘留的水珠,這樣一來,襯衫就很難被拉下去,如打了結一般,卡住了。
正當此時,一隻大掌繞到她背後,輕輕一扯,襯衫就非常順暢地拉了下去。
然而葉小北還來不及扣上胸前的扣子,眼前光線一暗,她被宋邵霆壓製在牆邊。
男人極具侵略性的氣息襲來,她不敢亂動。
他衣衫完整,穿著白色的手工襯衫,儒雅高貴得就像畫中走出來的王子。
而她則……
衣衫不整。
這場景怎麽樣都是羞得不能見人了。
宋邵霆俯視著葉小北姣好的麵容,被水汽氤氳過後的臉蛋,更加柔嫩得像是可以掐出水來。
隻是這女人太容易害羞了,動不動就臉紅,還會不自禁地咬唇,這不是明擺著勾引他嗎?
該死的,他已經感到又有些蠢蠢欲動了。
他真該找個時間,好好調教調教她。
等她習慣了自己的觸碰,就不會總是一副受驚小兔的模樣了吧。
“你在撒謊。”宋邵霆一言戳穿,嗓音帶著別有味道的沙啞,異常性感。
“沒有怎麽會逃跑?沒有為什麽要對我下藥?葉小北,我沒見過你這樣無情的女人。”
“我無情?”葉小北瞪大眼睛看著他。
她怎麽無情了?
宋邵霆的黑眸瞬間劃過笑意,發現葉小北越來越合他的胃口了。
他煞有其事地說:“我陪著你捉螢火蟲,正常女人都會感激涕零,隻有你,過河拆橋。”
“……”葉小北深感無語啊。
過河拆橋這個成語是這麽用的嗎?
還有啊,捉個螢火蟲怎麽了,她為什麽要對一個殺死自己同伴的男人感激涕零?
她和宋邵霆的溝通常常就不處於一個水平上。
有時候她自己都很納悶,這男人到底看上她什麽啊?
她用濕漉漉的小手推了男人的胸一把,隻是好死不死,居然碰到……。
葉小北又是羞得連耳根子都紅了。
果然下一秒就響起宋邵霆玩味又欠扁的聲音,“葉小北,看不出來,你還有這趣味?”
葉小北裝死人不說話,迅速拿著自己的衣服穿好。
還好宋邵霆良心發現,看逗得差不多了,起身出去了。
她鬆了一口氣,找出吹風機來吹頭發。
她哪裏會知道,宋邵霆不是逗她逗夠了,而是看她因為自己連衣服都穿不好,怕她感冒生病才會出去的。
兩個人都打理完自己,已經是半小時過後了。
再加上之前在浴室裏放縱了兩個多小時,此時已經是午後兩點半。
他們家隻有一個吹風機,宋邵霆洗了頭沒吹,短發根根淩厲地豎起。
他站在窗邊沐浴著陽光,側臉剛毅俊美,發梢上的水珠在陽光下折射出閃亮的光芒,給他整個人都鍍了一層金子。
看樣子宋邵霆應該也沒吃飯,葉小北提議道:“宋邵霆,我請你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