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七大元首
“露西姐，我總覺得，這個世界不是我曾經待過的地方。雖然地名沒變，景觀也都差不多。但是我不相信人類會滅亡。”燨燨說道，“我所在的那個地方，即便是過了100年應該也是非常和平美好的。”
露西皺了皺眉頭，問道：“你來自哪個國家？”
“中國。”
“沒聽說過人類有建立這個國家呀。”露西也開始疑惑了，“100年前這片土地是一個名為‘朝’的國家。”
“那有美國、英國、俄羅斯，這些國家嗎？”燨燨繼續詢問道。
露西搖了搖頭，“這裏的七大洲，分別是七個國家。以前是人類統治，而現在是我們犬類人統治。”
“這裏真的是地球嗎？”燨燨不敢相信。
“的確是地球。”
“那是怎麽回事啊？不可能啊。”燨燨的思緒已經一團亂了。
“這不是我們那裏的未來。”燨燨堅定地說道。
“你知道平行空間嗎？”露西突然想到，“你很有可能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
“其他的世界真的存在嗎？”燨燨曾經以為這些隻是幻想而已。
“理論上是存在的。”露西突然露出笑容，“你能來到這裏或許不是偶然呢。”
“能和我講講七大元首的故事嗎？”燨燨放下碗筷，想多了解一下這個世界。
“這個世界被我們犬類人接手之後，分為七大統轄區。而這七大統轄區的最高管理者便是七大元首。正如我剛才所說，我們目前所在的統轄區由元首king管轄，而我們所在的統轄區被稱為‘王朝’。我們的轄區在七大轄區中，是比較和平的存在，因為領導者崇尚智慧與科學。所以這片轄區的民眾，也都是走著學識路線，可以說和百年前的人類社會非常接近。但是其他轄區就不是這樣了。”露西認真地解釋道。
“看來各個轄區的發展情況，和領導者的決策有著密切聯係。”燨燨分析道。
“的確如此。七大轄區的狀況都不一樣，有的轄區的生活是接近於原始叢林的。”露西說道。
“文化倒退？”燨燨有點驚訝。
“犬類人一開始本就是沒有文化的，隻有著生存的本能。有些犬類人不喜人類的生活方式，他們更喜歡居住在洞穴之中，在叢林中狩獵生存，回歸自然本質。”露西笑著解釋道。
“也可以理解，這就類似於有些人類厭倦世俗，隻想歸隱山林，過簡單的田園生活。”燨燨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個轄區的領導者應該是那種毫無野心，追求自由的個性吧？”
“你還真聰明。”露西有點驚訝，“這個轄區的領導者是思想家雅克，他是一隻克倫伯犬。”
“克倫伯犬溫和、忠誠，而且十分有愛。”燨燨小聲呢喃。
“你對我們犬科動物還真是挺了解的。”露西的表情異常嚴肅，“或許你來到這裏是有某種使命吧。”
“我絕對沒有傷害你們的意思。”燨燨連忙解釋道。
“我們繼續吧。你既然倒在我家門口，也是一種緣分。”露西繼續話題，“思想家雅克，他是七大元首中最不願意與人類作對的存在。如果說這個世界還有人類幸存者，多半是會逃到他所管理的轄區。”
“雅克那裏聚集著，不願意參與戰事的犬類人。他們隻想自由度日，遠離一切紛爭。對他們而言，無論是人類還是犬類人，亦或是其他動物，隻要不妨礙、不破壞他們的自由，就不是敵人。”露西說道，“如果將來有機會逃離這裏，你最應該去的就是那裏——隱區。”
“跑去過原始生活麽？”燨燨想到這些就頭疼，“我還是比較喜歡這裏。就像你說的那樣，這裏最接近曾經的人類社會。”
露西忍不住笑了笑，“如果不被發現人類身份，你待在我這裏還是可以的。”
“露西姐，除了雅克，還有哪些元首對人類沒那麽憎恨？”燨燨繼續問道。
“king對人類也算是比較友善的。他這幾十年來一直在暗中尋找著自己的主人。”露西的神色變得憂傷。
“尋找主人？”燨燨疑惑不解，“過了100年，他的主人應該早就不在了吧。”
“幾十年前，他成功逃脫之後就去找過他的主人，卻被告知她已經消失了很久。”露西解釋道，“他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這麽執著？”燨燨驚訝不已。
“即便他對人類抱有好感，但是身邊的屬下大多是痛恨著人類的。所以，人類待在這片轄區也是十分危險的。而且七大元首之間也有著共識，絕不與人類為伍。如果哪片轄區違背了這個共識，是會被其他轄區討伐的。”
“這麽嚴重？但是雅克那裏為什麽可以躲藏人類？”燨燨詢問道。
“雅克並沒有給人類幫助，隻是不幹涉，不作為而已。如果他幫助人類，與人類為伍，也會遭來戰爭的。”露西解釋道。
“其他元首都非常痛恨人類嗎？”
“科爾是個例外。”露西說道，“科爾是一隻羅威納犬，他和過去的主人有著非常親厚的情誼，隻可惜他的主人死於一場人類的戰爭。而他除了主人，不服從任何人。所以他被送往研究所了。”
“露西，我發現你才是隱藏的王者啊。”燨燨滿臉崇拜的表情。
露西笑了笑，“女人就是八卦多一點，收集小道消息什麽的最擅長了。”
“我都懷疑你是王朝的情報科科長。”燨燨開玩笑說道。
露西聽到這話一愣，沒想到燨燨的直覺這麽厲害，居然猜到她的另一個身份。
“露西姐，你怎麽了？”燨燨看著發愣中的露西。
“沒事，我們繼續吧。”露西平複了一下心情，繼續說道，“其他幾個元首，對人類的敵意非常強烈。”
“軍事家尼奧、格鬥家萊恩、毒美人黑妹、忍者牛奶。”
“額，前麵兩個聽著挺有大boss的感覺，後麵兩個的名字就有點脫線了。”燨燨忍住笑意。
“哎，名字隻是代號，你要聽的是他們的頭銜。”露西歎了一口氣。
“忍者是啥？該不會是日本傳說中的那種忍者吧？會隱遁？”燨燨好奇地追問道。
“隱忍。”露西解釋道，“隻是用來形容他處事堅韌隱忍的性格而已。不是你臆想的那種。”
“好吧。”燨燨有點小失落。
露西好奇地看著燨燨變化多端的表情，真是沒有想到眼前的人類小姑娘，居然這麽堅強。明明處境堪憂，卻還是能笑著生活，苦中作樂。這或許就是人類的強大之處吧。
“飯菜都涼了，趕緊吃吧。”露西指了指飯桌上的佳肴。
“不繼續講了嗎？”燨燨有點失望。
“這四位元首，你知道名字就行。以後盡量避著點，最好別遇上了。我剛才詳細介紹的那幾位，你如果遇上了，還有回轉的餘地。”
“謝謝你，露西姐。謝謝你告訴我這麽重要的情報。”燨燨感激地注視著她。
“我隻是覺得你不是壞人，命不該絕。”露西無所謂地說道。
“無論是百年前的人類社會，還是現在的犬類人社會，都存在著好人與壞人。”燨燨感慨道，“我們不能因為個別壞人的存在，就否定所有的人。”
燨燨傷感不已，“如今一切在人類身上重演。犬類人因為個別壞人的存在，而消滅了所有的人類。”
“這隻是重蹈覆轍。”燨燨長歎一口氣，“明明人類和犬科動物曾經是最親密的夥伴。”
“燨燨，人類或是犬類人衝動的時候，是不會思考太多的。許多戰爭都是一時衝動的結果。”露西認真地說道，“人無完人，誰都會犯錯。”
“那你會原諒曾經犯過錯的人類嗎？”燨燨詢問道。
露西愣了愣，“不知道。不到那一步，就不會知道結果。”
“好吧。”燨燨略感無奈，“那你恨我嗎？”
露西搖了搖頭，“如果恨你，就不會收留你了。”
“可你是因為球球的請求才收留我的。”燨燨撅起嘴轉過頭，不理睬露西。
露西笑了笑，說道：“沒有人可以違背我的意願指使我。即便是我的兒子也不行。如果救了你之後，我還是討厭你，你早就被趕出去了。”
“你贏了，我說不過你。”
“快點吃飯吧。”露西將一塊魚肉夾到燨燨碗裏，“小心刺。”
“謝謝。”
“跟我不用這麽客氣。”
一旁被無視的球球，可憐兮兮地盯著空碗。
“球球，還要再吃一碗嗎？”燨燨突然留意到他。
球球搖了搖頭，“汪汪汪汪。”
“你去吧。”露西揮了揮手，示意他上樓。
“球球上去自習了。”露西解釋道。
“真是個愛學習的好孩子。”燨燨微笑著說道。
“如果你也是犬類人該多好。”露西感歎道，“這樣就可以當我的兒媳婦了。”
燨燨感覺自己的後背有點發涼，“露西姐，我可是人類。我們不同物種，不合適。”
“的確，人類和犬類人還沒有結合的先例呢。”露西小聲呢喃。
“如果人類和犬類人在一起了，會怎樣？”燨燨好奇地問道。
“不知道。”露西搖了搖頭。
警察廳的會議室一陣沉默，路局長的臉都黑了。一天已經過了一半，可是他卻查不到有關那個女人的任何消息，她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凡是有攝像頭的區域，監控已經全部調出來盤查了。難道她躲在沒有攝像頭的區域？路局長突然想起那個金發女人。
路局長離開會議室，撥通king的電話，“king，我要申請情報科的協助。”
“哦？怎麽突然想要情報科幫忙？”king的嘴角微微揚起，“你不怕露西的糾纏了？”
“額，我申請其他人員幫助。”
“可她是科長。所有人員的調動都要經過她。” king壞笑著說道，“是找人遇到了困難嗎？”
“那個女人很機智，成功躲避了所有的攝像頭，我懷疑是躲到了情報科所在區域。隻有那一片地區是被禁止安裝攝像頭的。”路局長分析道。
“小家夥還真是聰明。”king笑得開心，“這件事你先等等，我去給你協調。”
“嗯，拜托你了。”
“路飛，其實露西挺好的。”king突然轉移話題。
“她挺好，怎麽不見你娶她？”路局長的急躁脾氣突然上來了。
“我不會娶任何犬類人的。”king認真地說道。
“怎麽，你還真想娶你的主人不成？”路局長滿臉詫異，“喂，king，人類和犬類人是被禁止在一起的。而且，人類和犬類人是死敵啊！”
電話那頭盡是沉默，king陷入沉思。百年前的他，可沒想過會娶人類，隻是覺得那個女孩是他的，那個家也是他的。當了百年的犬類人，難道自己的心境也發生了變化嗎？
這幾十年來，但凡聽到有關人類的消息，他都會暗中去打探去確認身份。他心裏明明清楚，人類並沒有那麽長的壽命，她不可能活到現在。可不知道為什麽，她就是他活著的動力，越是找不到她，越是覺得有希望。如果哪天真的找到她的屍首，他會擔心自己是否還有繼續活下去的決心。
無數個日夜，他都在思念著那個給他溫暖的女孩，他看著她長大，看著她有了自己的生活和朋友，她終將離他遠去。一想到這些，他就會覺得心痛。和她永遠在一起，竟是一種奢望嗎？
“喂，你還在嗎？”路局長詢問道。
“嗯。”
“情報科的事就拜托你了。”路局長說道。
“嗯。”
路局長掛斷電話，心裏越發擔憂了起來。他和king是好兄弟，可是他卻看不懂king。如果那個女人真的就是king的主人，就必須盡快除掉她。他不希望王朝再有任何不安因素，六大元首的怒火可不是他們能抵抗的。
路局長鎖眉深思，現在的王朝過得太和平了，完全沒有發展軍事化力量，沒有強有力的軍隊，根本無法抵抗外來者入侵。如果是尼奧或者萊恩出兵發動戰爭，他們會不堪一擊。
路飛不願意看到這樣悲慘的局麵。即便會惹怒king，他也不得不對她下手。如果有必要，他願意用一切手段除掉她。
路飛拿起手機，認真而嚴肅地說道：“露西，有一樁交易，你要考慮一下嗎？”
“哦？什麽交易？”露西的聲音有些慵懶。
“用那個女人，來換一場婚姻。”路飛堅定地說道。
露西驚訝不已，“你說的是真的？”
“嗯。”路飛的聲音低沉了下來。
“讓我考慮考慮。”露西笑道，“現在的主動權可是在我手上了。”
“你！最好在我還沒後悔之前考慮清楚！”路飛努力壓製住自己的暴躁的脾氣，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有今天，居然被一個女人給拿捏住了。這種感覺讓他覺得非常不爽！
“看心情。”露西笑了笑，“雖然我是對你有點意思，但是結婚這種事情還是要慎重。”
“你！難不成你就想玩玩而已？”路飛簡直要暴怒了，手機殼快要被他捏變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