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5章 不留情麵
沈涼夏心中有數,他們兩個年紀加起來還沒有人家老太太一個人的年紀大,蕭先生做不出來太過火的事情。
可是,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麵。
蕭宴忱推著人回去了,站到老太太身邊,先是做了自我介紹。
這張臉老太太不認識,名字還是聽過的,所以聽到蕭宴忱自曝家門的時候,表情已經十分之微妙。
再看向沈涼夏的目光不禁又變了,像是看皇帝的寵妃一樣。
心中則是在感歎,還是有錢好啊……
哎,最近在醫院裏陪老頭子,實在沒什麽可做的,倒是看了不少,雖然覺得年輕人的東西,還是有些地方是看不懂的,不過劇情倒是記下來挺多的。
尤其是包養出真愛那一類的。
蕭宴忱沒注意到老太太一臉YY到精彩的模樣,肅著臉拿出手機來,找到自己的百科頁麵,上麵對他有著詳細的介紹,將手機放到老太太眼目前,很嚴肅的說道:
“我,是未婚的!您看清楚了!”然後指著沈涼夏更嚴肅的說道:“那是我女朋友,我們是要結婚共度一生的,不是您想的那樣!”
他對這對老夫妻有好感,是源於他們之間那份溫馨廝守的愛情,希望將來自己老的時候身邊也會有沈涼夏一直守著。
卻十分不希望沈涼夏受人輕視。
那是他珍之重之的心頭肉,怎麽能容得別人這番輕視。
這般的嚴肅鄭重,老太太有點被嚇到了,茫茫然的點頭,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理解他說的話。
倒是老頭,手中的果汁喝完了,捏著紙杯看著老太太手中的東西。
“我們也會像你們這樣,相愛一生,不離不棄的!”
語氣十分之堅定。
沈涼夏滿頭黑線。
太幼稚了。
她簡直無言以對!
手中的那杯果汁放到老爺子手裏,蕭宴忱轉身推著沈涼夏離開了。
如果不是一隻胳膊還吊著,沈涼夏一定會捂臉的。
這樣的蕭宴忱,實在是讓人無語。
蕭宴忱自己倒是不覺得有什麽,神色如常的離開那裏,終於看到了站在廊簷下神色複雜的沈蕤。
這一回,確實有點繃不住了,十分不耐的說道:“怎麽又來了。”
這個女人……
蕭宴忱對她有種自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厭惡。
每次看到她,都有一種看到腳麵上站著一隻癩蛤蟆的感覺,恨不得一腳踩死了事,可是又怕髒了自己的腳。
他對女人一向是涇渭分明。
他的感情也是簡單分明的,喜歡就是喜歡,厭惡就是厭惡,喜歡的自然是很喜歡。厭惡的自然是很厭惡,還有一種就是沒什麽觀感的,哪怕是風情萬種也和劉秘書那種機械人女漢子一樣在他眼中沒有性別之分。
沈蕤不一樣,這是個女人。
還是個時時刻刻在膈應著他的女人。
他對她最大的討厭是來自於她對沈涼夏的種種,再然後就是上次沈涼夏見過她之後心裏就有了退縮的意思。
這讓蕭宴忱十分的不痛快。
偏偏那個女人從來都不識趣,三番四次的湊上前來。
蕭宴忱沒打算搭理她,尤其是在那張臉上展開笑意的時候。推著涼夏從廊簷下經過,直接奔著醫院大廳的玻璃門進去。
卻不防隨後追了上來。
“哼……”尾音有點長,他的討厭從來都是掛在臉上,像現在這樣掛在嘴邊上,應該可以說是極其討厭了。
沈涼夏眨眨眼睛,不怒反笑:“她對你確實是一往情深,不要不領情嘛!”
表情卻全然不是這麽回事。
進了電梯,下巴立即被人捏住,男人勾著唇淺笑:“我要是領情了,你更有借口離開我了。”
沈涼夏眼睛亮了亮,卻沒說話,因為她眼看著電梯門在即將關上的那一刻,一隻手掌隔在了電梯門中間。
“等一等!”
柔弱如水的聲音,還是慢了一步,白皙修長的手指被電梯門夾了一下,電梯門打開,沈蕤漂亮的一張臉扭成了一團,痛的眼淚都出來了:“好疼……”
綿綿細雨落在粉白色的花瓣上。美不勝收。
一雙淚眼望向沈涼夏身後的蕭宴忱,欲語還休。
沈涼夏好整以暇,坐看這場戲沈蕤要怎麽唱下去。
蕭宴忱皺著眉頭,已經是十分不耐:“你來幹什麽?”
聽到這話,沈家大小姐隻覺得委屈,咬著唇 ,羞怯怯看著男人,眼裏淚花閃爍,好一朵嬌弱的水蓮花,表情倒是學了個十足十。
沈涼夏挑挑眉毛,暗道一聲精彩,她卻是不知道,原來沈蕤如此聰明好學。
隻是再想到自己曾經不止一次用這個表情麵對蕭宴忱,心裏不禁生出一番感慨。
若不是今天看見了沈蕤,她都不知道自己原來還會這番矯揉造作,不禁打了個寒蟬,抬頭去看蕭宴忱,心中下定決心,以後再也不要這樣和他撒嬌了,實在是太可怕了。
咬著嘴唇將目光轉向 沈蕤,隨即意識到不對勁,又連忙改了動作,吐吐舌頭,心中道一聲果然習慣使然。
她在看沈蕤,沈蕤何嚐沒有在看她,將那個動作看在眼裏,沈蕤心中對她越發不恥,果然,全靠這些小手段來勾引男人。
心中很是不屑,麵上還要做出痛苦狀。
趁著空隙擠進來,十分委屈的看向蕭宴忱,越發的楚楚可憐。
蕭宴忱十分不耐,冷著一張臉根本不去看她。
電梯一路向上,沈蕤幾次三番想要開口,都被電梯內的低氣壓震懾住,不敢開口,隻能默默的抬眼看人。
轉而想要改變策略,從沈涼夏身上下手,卻不防男人已經挪動腳步,擋在了兩人中間,隔開了兩個人的視線。
低頭對上沈蕤的目光,冷冷的盡是寒星。
沈蕤強忍住落荒而逃的衝動,跟著兩人一起到了病房。
卻又被門口貼著的告示給止住了腳步。
沈蕤與狗,不得入內!
這是侮辱,赤裸裸的侮辱,沈蕤目光凶狠的向沈涼夏看去,如此幼稚下作的事情也就隻有她能幹得出來。
卻不防對上的仍是那雙寒津津的眸子,這一刻,冷意更甚。
“我寫的!”
男人開口,絲毫沒有所謂的紳士風度:“這裏,不歡迎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和涼夏的麵前,否則的話……”
否則的話會怎麽樣,沒有說出口,一聲冷哼代替了所有。
卻讓沈蕤的冷汗自腳底躥起,直升到頭頂。
再一次可憐巴巴的看向對方,想要換得一絲垂憐,卻隻看到一個冷冰冰的後背。
對方的耐心顯然已經告罄。
病房的門在她麵前緩緩關上,看到的最後一幕是男人彎下腰將輪椅上的女孩小心的抱起來,眉眼間有著濃濃的寵溺,是在麵對她的時候從來不曾有過的溫暖。
病房門口的保鏢擺出守衛的架勢,說的話也很不好聽,對於一個boss十分厭惡的人,他們自然不會留情麵。
被趕走了,走的還是灰溜溜,沈蕤的內心很是挫敗,她甚至不敢想蕭宴忱那聲冷哼背後的含義。
會怎麽樣?你要怎麽做?為什麽隻有沈涼夏才能入你的眼,她究竟有哪裏比我好。
論長相,論教養,論出身,我有哪裏不比她強。
你喜歡她,寵著她,那我就學她的模樣,學她的矯揉造作,學她狐狸精一樣下作的手段,可是,你為什麽還是不肯看我一眼。
你真的就那麽喜歡沈涼夏麽?
那個小孽種,一點都不好,你憑什麽喜歡她而不喜歡我?
是不是隻有她消失了你才肯看我,你才能看到我?
如果是這樣,那就讓沈涼夏去死吧!
不知道撞上了什麽,耳邊聽的一陣叫罵,她憤怒的看向對方,一米八幾的壯漢瞪著兩隻眼睛看著她,一副不肯善罷甘休的樣子。
旁邊有護士和醫生在拉著他,身後是一個擔架,上麵躺著一個昏迷不醒的人。
一個屌絲也敢欺負她,沈蕤瞪圓了眼睛,一個巴掌就掄過去了,男人被人架住兩條胳膊,被打了個措不及防,當下又驚又怒,掙開了束縛就要過來打她,嘴裏還在不幹不淨的罵她。
那人臉色太凶,沈蕤這才意識到自己孤身一個人,身邊多一個人都沒有,眼看著那人的巴掌落下來,立刻害怕的捂住了臉。
那隻手臂卻被人架住了。
一個溫潤低沉的聲音響起來:“她又不是故意的,老兄,何必和一個小姑娘一般見識呢!”
站在兩人中間的男人戴著一副眼睛,麵向也是斯斯文文的,說話的語氣不緊不慢,卻自帶著一股攝人的氣場。讓人不敢輕易頂撞。
沈蕤看見他,心放了下來,叫了一聲表哥,躲到了他的身後。
男人摸摸沈蕤的麵頰,轉頭對壯漢說道:“道歉,還是賠錢,您選!”
斯文有禮的男人總是讓人心生好感,更何況一個很斯文很有禮而且還很講道理看上去還很有錢的男人。
醫生護士在中間做了和事佬,壯漢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不會和一個小姑娘一般見識。
男人看看擔架上的人,從兜裏拿出皮夾,掏出幾張紅色票子,遞到壯漢的手裏:“給家屬買上一點營養品,也算是我們的一點心意,真是對不起了,我表妹她不是故意的!”
這麽斯文的人,誰也不好意思太過計較,壯漢幾番推辭,最終還是將錢接在了手裏,道了聲謝謝,轉而麵對沈蕤的時候不免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撓撓頭發,到先倒了歉。
沈蕤不去看他,隻是一直躲在表哥的身後,事情解決了,兩個人也沒有再留下的必要。
表哥攬著沈蕤的肩膀離開,進了電梯,搭在肩膀上的手直接滑到了女人的後腰上。
“蕭宴忱哪點好,值得你這般低三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