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5章 一言不合就脫衣服(1)
南城去了醫院。
他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心中實在是惦記沈涼夏,廢了很多功夫才從同學那裏打聽到沈涼夏的所在的醫院和病房,也不敢耽擱,就連忙過來了。
這醫院倒是離他住的那家醫院不遠,不過卻要比那個高上兩個等級。
說到底他受傷的事情,算不得多光彩,自然是不好聲張的。
就連去探病的人,也寥寥無幾,到最後,就連之前去的最勤的施明妍都不再去了。
南城不在乎這些人誰去了誰沒去,他隻在乎沈涼夏居然一次沒去。
之前和沈建國定好了的,沈涼夏交給他,以後南家也會繼續和沈家合作,可是,沒想到沈建國居然反悔了,到後來,根本沒敢再出現在他的麵前。
連一個交代都沒有。
他很憤怒,有一種被人耍了的感覺,可是,在醫院養傷,對這些事情又無可奈何,姐姐告訴他不要招惹沈涼夏,好好地和施明妍交往,他是不肯聽的。
喜歡一個人,喜歡了那麽長時間,怎麽可能說忘就忘呢?
姐姐說沈涼夏已經和蕭宴忱在一起了。
他更不甘心,她既然能和梁鈺在一起,能和蕭宴忱在一起,能和顧潮汐不清不楚的五年,為什麽就不能和他在一起?
他比他們差了多少。
顧潮汐年輕英俊會玩,他也知情識趣相貌不凡。
梁鈺花言巧語手段高超,他可以慢慢學啊。
蕭宴忱身家千億,他將來也不會比他們差。
為什麽沈涼夏就是百般看不上他?就連加個微信號,也是三番五次被拒絕,害的他不得不一再換了號碼重新加過去,可是,每次依然是被刪除的命運。
他不會去想沈涼夏不喜歡他,這裏有多少是他自己的原因,他隻是偏執的認為沈涼夏之所以會這樣對他是因為許多外因。
顧潮汐的挑撥離間,梁鈺的橫刀奪愛,還有蕭宴忱的強取豪奪。
最重要的一點是沈涼夏明明不喜歡沈蕤,偏偏南園還總要和沈蕤混在一起有意無意的欺負她。
施明妍也是一個原因。
顧潮汐的身邊就沒有女人這麽死纏爛打的糾纏,可是,施明妍一直在糾纏他,每次看到沈涼夏都跟一隻鬥雞似的。、
所以,沈涼夏才不喜歡。
如果是換做以前,他還可以徐徐圖之,他有時間有精力有金錢有權勢,總會有打動她的一天。
可是現在不行了,他等不了了。
他什麽都沒有了,失去了大集團繼承人的位置,父親鋃鐺入獄,家裏就剩下那麽一棟小別墅用來撐臉麵,以前出門前呼後擁,朋友兄弟全在身邊,現在,一個個都巴不得離他遠遠的,生怕他會求到他們的頭上。
真稀罕啊,他們怎麽樣他才不在乎呢,他在乎的隻是沈涼夏。
隻要涼夏是他的,其他的事情就全部都不重要了。
他來得很早,來的時候剛好看見蕭宴忱推著沈涼夏在院子裏溜達。
他不想看見蕭宴忱,所以,一直等到蕭宴忱上車離開醫院,他才再次出現。
坐上電梯一路去向病房,卻不想在門口被人給攔下了。
原來蕭宴忱自從沈蕤之前來過一次之後,就留了心眼,將他認為所有危險的人物全都列成了表格加了照片和背景交給了那幾個門神,讓他們看清了記熟了這些人是絕對不可以放進病房的。
南城赫然在列。
蕭宴忱的保鏢,像他本人一樣強勢,腰板挺得直直的,拳頭硬硬的,態度十分嚴肅。
三個字:“不許進!”
宛如銅牆鐵壁,讓南城絲毫找不到突破口。
南城想要喊沈涼夏的名字,讓她出來見他,隻是剛張開口,就被人捂著嘴拎著走了。
可憐的南家太子,不算瘦弱的身材在這些人的手下就跟弱雞一樣,直接被人一路拎著扔出了醫院大門,沿途收獲各種目光,還真是又難堪又委屈又憤怒。
兩個保鏢扔下了人,也順便扔下了一句話:“不要再來了,再來就不是這麽客氣的事了。”
不是這麽客氣,還要怎麽樣?
南城開口憤怒的叫罵,沒有將那兩個人召回來,倒是招來了醫院的保安。
穿著製服,一臉嚴肅的不讓他在醫院裏鬧事,請他趕緊離開。
簡直是奇恥大辱。
南家小公子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再次被人架著離開醫院,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咬著牙已經有了撕了蕭宴忱的心思。
沈涼夏對南城的到來絲毫不知道。
在傭人的攙扶下去了一趟洗手間,出來之後就將南園的事情暫時放到了一邊。
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以前的隨心所欲,造成了現在功課很差的後果。
複習起來很吃力,就越發的不敢放鬆。
可能也恰好是因為這樣,所以,一天一天的反倒過得很充實,漸漸的醫院裏的日子也不再覺得那麽無聊了。
中午蕭宴忱匆匆趕回來,陪她吃了午飯,這一回,卻是連午睡的時間也沒有了,又連忙趕回了醫院。
放縱了這麽多天,男人也開始忙了。
南園的事情還是沒有告訴她,兩個人都在抻著,等著對方最先繃不住。
然並卵,事情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容易,對方也比自己想象的更有忍耐力。
蕭宴忱沒有在不自量力的做出下廚房這件事來,他不是這塊料,的確也沒有太大的興趣,哪怕是之前自己所幻想的為愛人洗手作羹湯是一種幸福。也完完全全不能說服他。
他可以做任何事,下廚房還是算了吧。
去到醫院的時候沈涼夏正對著旁邊多出來的一張齊高的床發呆,見他進來,茫然問道:“怎麽回事?他們說你讓來安的,還是我付的錢。”
幾千塊錢買張床這種事,她還是能拿得出來的,隻是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為什麽好端端的就將那張小床撤出去了,還有,就算那是一張小床,好像造價什麽的也比這張大床要高出許多吧?
為什麽要換,還換了一個更便宜的?
還是讓她出錢?
蕭宴忱神色有一點點奇怪,沈涼夏覺得那個眼神好像在說“你個蠢貨”。
可是,這樣的話蕭叔叔應該不會用來說她,那也許就是她誤會了,反正是讀不懂,她1 1遍的一臉茫然。
“你不記得了?”
好像有什麽東西在腦海裏一閃而過。
沈涼夏搖搖頭:“不記得了。”
“哼哼,某人天生金魚腦,剛剛起床之後的記憶隻有七秒鍾,自己說過的話都不記得了,我是該傷心呢,還是該憤怒呢?”
沈涼夏撇撇嘴,大叔越來越不可愛了,故弄玄虛就先不說了,現在,竟然還學會~陰陽怪氣了。
居然嫌棄他。
那個眼神,是嫌棄沒錯吧?
蕭先生脫去西裝,解開領帶,順便解開了襯衫袖口,整個人透著危險的氣息,仗著身高優勢將居高臨下四個字演繹的淋漓盡致:“需要我幫你複習一遍早上都發生了什麽事情麽?”
他是不介意將早上的所有事情都重複一遍幫她找回記憶的。
風緊,扯呼!
上次這男人這個動作的時候她差點就被吃的一幹二淨了,雖然說當時也有自己的原因,沒頂~住誘~惑的她也是有責任的,可是,這種光喝湯不吃肉的滋味,也不是那麽好受的了!
而且她有預感,早上發生的一定不是什麽好事了。
她可沒忘記,早上刷牙的時候,嘴唇的變化那麽明顯。她又不是白~癡。總不會認為那是晚上睡覺磨牙導致的吧!
“今天晚上月亮真大啊!”
沈涼夏指著窗外被烏雲遮住的月亮,默默地收回了手指。好吧,當她白~癡,她啥都沒說。
那個,叔,有話好好說,咱不要一言不合就解扣子好麽?
“功課好吃力啊,我都怕開學補考不能過,英語能聽懂的好少,蕭宴忱,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找個補習老師?”
小丫頭紅著臉身子後退到牆上,笑得十分諂媚。
正經事,不過男人不太買賬,臉色還是臭臭的:“補習老師很貴的,你願意花錢請麽?”
“願意的願意的,那是正經事,花點錢是應該的。”
點頭如搗蒜,叔,隻要您不解扣子,咱們什麽都好說。
叔是不解扣子了,可是臉色更臭了:“這話說得,意思我不是正經事了唄,不然的話,怎麽會連張床都不願意給我買?”
“看您話說的,您是正經事,您怎麽能不是正經事呢!”
沈涼夏已經笑成一朵菊~花,眼睛裏有水紋在蕩漾,心下偷偷腹誹,自己都說自己不正經,果然不是什麽正經的好東西。
“正經事?我是什麽正經事?”
沒完沒了了,沈涼夏好像噴他一臉:靠,大叔,您知不知道愛情的小船也是經不起風浪的,說翻就翻,看你怎麽辦?
“您不是正經事,您是個正經人,非常正經的人。別說給您買張床了,就算是現在讓我給您造個房子把您藏在裏麵都行,那句話怎麽說的,金屋藏嬌,是這個成語吧?”
叔?親叔!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麽?咱能不笑的那麽溫和,眼神卻那麽嚇人麽?
“金屋藏嬌?”男人的眉毛挑得高高的,隻是這笑容裏參雜了二分腹黑,二分惡劣,二分邪肆,還有四分的深沉可怕。
拉進兩人的距離,放大的英俊五官出現在麵前,輕輕的一聲“嗯?”讓人無端的感覺壓力山大。
女孩及時將要說出口的軟弱屈服壓在了舌頭下麵,對著男人笑得一臉天真無邪:“是啊,金屋藏嬌,把您藏起來,讓別的女人都看不到,省得她們來跟我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