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雙嗩呐演奏法
嗩呐分為很多種,按音節分為高中低音,按長短大分為大中嗩呐。
而在秦市這一帶,或者冀省以東到東北,大多都是長嗩呐,也就是大鎖呐。
時間不長,吳謹言從外麵拿了一個盒子進來,按照長短大估計,可定不是大鎖呐。
張於平時用的嗩呐屬於中嗩呐,多用於伴奏,當然獨奏也能吹,但是不如高音的嗩呐好聽。
一般北方,也就是東北、山海關和冀東這一帶,多是吹奏大鎖呐,多用於大型的音樂合奏。就像吳班主的嗩呐班子,平時就是一起最少三把以上嗩呐同時吹奏。
“師父!”
吳謹言有些不太情願的把嗩呐盒子遞給白老爺子,然後坐在炕沿上一聲不響,眼睛卻牢牢盯著那個嗩呐盒子。
老爺子接過盒子,皮膚褶皺如老樹皮一樣的手,輕輕的撫摸,擦拭著嗩呐盒子。張於看的出,他眼裏都是懷念和回憶,看來這個盒子對他很重要。
半晌過後,老爺子收起思緒,慢慢打開盒子,道:“我們北方,尤其是咱們這一片,吹的都是大杆子(大鎖呐)。而南方吹的嗩呐,都是中嗩呐,我們管他們叫南派喇叭。其中,嗩呐被稱為三吱子,而嗩呐中有一種被稱為海笛。
海笛多見於湖南廣西等地,吹奏起來聲音特別的高,能聲穿數裏,好聽極了。”
張於看老爺子拿出的不是一隻嗩呐,而是兩隻巧玲瓏的嗩呐。他聽老爺子這麽,看來這兩隻嗩呐應該就是海笛了。
“我青年的時候,癡迷吹喇叭,遍訪了咱們北方所有的吹喇叭好手,最後學藝大成後,想著已經掌握了所有吹喇叭的技巧。
但是一次和同行交流的時候,他告訴我,南方嗩呐和北方喇叭的不同。而且他還,南方嗩呐有一派絕技,那就是能一嘴同時吹兩隻喇叭,而且兩隻喇叭不同音。”
老爺子道這裏,停頓下來,閉上了眼睛,不知道是累了,還是在回憶。
“咱都是吹喇叭的,當然知道,他的這種情況就不可能存在!但是當時,他誓言鑿鑿的和我,這都是他親耳聽到,親眼見到過得。
雖然當時我不信,但是回家來後,就越想越放不下。後來我一狠心,就偷偷下南方去尋人學藝去了。
也是我命好,還真讓我找到了人,並且學會了這門絕技。”
老爺子道,把兩個海笛裝好,然後在張於驚奇的目光下,開始吹奏起來。
雖然是很短的一段,但是老爺子卻神奇的,用一張嘴,吹奏兩個嗩呐,而且還吹奏出了兩個曲子。
“這……太厲害了?怎麽做到的?”張於不由自主的問出這個問題。
而一旁的吳謹言,既心疼師父把絕技傳給外人,又非常的驕傲,因為這是師父的絕技,當年賈師叔都沒學會!
老爺子隻吹了一段,但是吹完後還是不停的咳嗽,實在是他現在氣息不行了。
“師父!”吳謹言立刻想上炕,給師父拍拍後背。
但是白老爺子一伸手,阻止了他的動作,自己也慢慢緩過氣來了。
“怎麽樣?子,這個可以學吧?”白老爺子緩過來後,一臉得色的看著張於。
張於明白,老爺子愛了一輩子嗩呐,自認自己在嗩呐造詣上不凡。要知道,就連這不可能的雙吹絕技,他都學會了。
結果,到最後,賈慶國來了後,把他打擊了,那時候,他才知道,自己並不是吹嗩呐最厲害的人。
但是他還有最後的驕傲,那就是賈慶國也沒能學會這個雙吹絕技。這個事,在他心裏,一直是他的驕傲!
現在他為什麽要把這個絕技交給張於?那是因為他自己太老了,而自己徒弟們沒有一個能學會這個絕技的。而張於明顯資卓越,如果他不交給張於,這麽絕技就要被他帶進棺材裏麵去了。
愛了輩子嗩呐,老爺子不忍心,讓老祖宗傳下來的絕技在他這裏失傳!
要知道,當年交給他這個絕技的師父,早就死在戰亂中了。白老爺子,已經是最後的傳人了,所以他才決定要交個張於。
看到張於點頭,白老爺子哈哈一笑,然後道:“這個雙吹之所以被稱為是絕技,那就肯定有它的道理在。所以這個絕技,不是什麽人都能學會的。當年就是你師父,也是學了很久,都沒有學會,希望你不會辜負我的決定!”
張於聽完狂點頭,鄭重的回答道:“師伯放心,我一定好好學,一定把這個絕技學會!”
他此刻心裏都想好了,如果自己憑能力學不會,他就花許願點,把這個絕技學會。剛才一個已經查詢過來,這是個中級願望,雖然要花五百點許願點,但是他覺得值!
其實民間也有雙吹嗩呐的,甚至還有一起吹好幾個嗩呐的,但是那些都是花活,不是真功夫。他們不管一起吹幾個嗩呐,都是一個音一首曲子,最多也就是鬧個氣息強大。
但是白老爺子這個不一樣,這是真功夫,能一個人一張嘴,把兩把嗩呐吹得像兩個人吹的一樣。如果這個做比較的話,大家比較熟悉點的蒙古呼麥,和那個有點像。
老爺子也不知道張於能不能學會,但是他肯定是會盡心教,最後能不能學會,那就看他自己的賦和造化了。
所以,接下來,一的時間,張於都在白老爺子家。而吳謹言也跟在旁邊學,雖然他早就學過了,隻是沒有沒學會。
而中午的時候,是秦思雅出去買的菜,然後也是她做的飯。
“魚你這媳婦不錯,好好對人家!”老爺子對秦思雅挺滿意,吃飯的時候還囑咐張於。
“嗬嗬,那肯定的,我對她可好了!”張於一上午練得腮幫子疼,吃飯都有點不敢嚼。
“謝謝師伯,您多次點菜!”秦思雅被的一樂,然後立刻會來事的給老爺子夾菜。
“哈哈哈,這孩子!”
白老爺子被秦思雅逗樂了,開懷大笑起來。
吃完飯後,張於接著學。他的氣息肯定沒有問題的,比一般肺活量強大太多。
但是對於氣息的控製,他總是做不好,因為這玩意就像左右互搏術一樣,需要一心二用。
其實不僅僅是一心二用,還要一心多用,控製氣息的同時,兩隻手還要演奏不同的曲子。
所以,賈慶國那麽牛逼的嗩呐大家,他愣是學不會這個一口雙吹。
張於不知道是不是係統的原因,還是因為他增強過自己體質,反正他慢慢的,也學會了一心二用。
其實這個事就沒有多少技巧,要麽是賦異稟,要麽就是多加練習。雖然白老爺子給他講了很多技巧,和自己的練習心得,但是張於感覺自己都不怎麽能用的上。
他自己覺得,還不如回去後,多練練一手畫圓一手畫方管用。
最後,一下來,張於雖然不算完全學會,但是他也懂得了同時控製一口內的兩股氣息。
這個結果,就已經讓白老爺非常驚喜了,因為他感覺,張於這子,是非常有可能把這個絕技學習會的。
“行了,都黑了,你們就回去吧!記得,以後,這個要多加練習,我覺得你子能學會。俗話,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以後能不能學會這個,就完全看你自己了。”老爺子最後囑咐張於道。
“那行,師伯,我們就回去了。等以後,我隻要有空了,就來看您老人家!”張於話和秦思雅起身,準備回家。
老爺子的晚飯,秦思雅早就給準備好了。午飯剩下不少,她給熱了一下,然後有給新炒了一個菜。
“行了,我這不用你惦記著,趕緊走吧!你去送送你師弟,然後就直接回家吧,別回來了。”老爺子對徒弟吳謹言吩咐道。
“哎,那師父我就先走了!”吳謹言這才起身,和張於他們一起往外走。
走到院門口,吳謹言把院子大門關好,才上了張於的車。
張於把吳謹言送到家,吳謹言道:“要不在家吃完飯再走吧?你嫂子把飯都做好了!”
“不了師兄,我這一出來就一大,晚上再不回去吃飯,我姥姥該著急了。”張於沒答應,直接開車就走了。
吳謹言看張於車燈徹底消失後,才轉身回屋。然後就聽到,他老婆大聲罵他:“一死出去就一,家不要了?”
“你懂個屁!飯做好了沒有?吃飯!”
……
“高興嗎?”秦思雅看張於手敲著方向盤,搖頭晃腦的,嘴裏哼著調子,就笑著問他。
“那是必須高興啊!”張於一聽,就樂了,道:“你不知道,這門絕技真是絕了!我這是撿找了,你我能不高興嗎?”
秦思雅看張於高興,她也跟著高興,她知道,張於真的喜歡這個嗩呐。
“噔迪咯?迪噔……”
敲著鼓點,張於心裏美滴很!
十幾分鍾,到家後,果不其然,一大家子人都等著兩人回來吃飯。
“老白頭挺好的?”進屋後,姥爺開口問張於。
“恩,師伯挺好的,身板還硬實,能吃能喝。”張於立刻回答到。
“那就好,老夥計剩的不多了,都走了啊!”姥爺感慨一句,讓張於莫名的心酸。
“那麽多話,吃飯!”姥姥在一旁卻不愛聽,立刻打斷他們的感慨,宣布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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