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斷片

  江流在樊詩詩的臥室裏發出了一聲悶叫,樊詩詩急匆匆的跑了過去。


  隻見江流趴在床上,把頭探出來正在往垃圾桶裏嘔吐。房間內瞬間彌漫出一股酸酸的臭味。樊詩詩一隻手捂著鼻子坐到了床邊伸手敲打著江流的後背。


  “都怪我,我要是不你能喝酒你也不會遭這個罪了。”


  江流吐了好一會兒,兩隻眼睛往外直流淚水。


  “隻要你父親能給咱拿出特效藥來,我這點折騰不算什麽。”


  江流吐完後仰麵躺下,樊詩詩拿紙巾給他擦了擦嘴。江流長長的出了口氣接著就閉上了眼睛。


  隨著他起伏的呼吸,刺鼻的酒精味愈加濃烈。


  等江流徹底睡過去,樊詩詩又給他蓋了個被子,輕手輕腳的退了出來,手裏還拿著垃圾桶。


  樊詩詩洗了洗手再次回到飯桌上。


  “吐了?”老樊頭問到。


  樊詩詩點零頭。


  “這孩子是對我有誤會,還是你把我的太能喝酒了?怎麽進來就跟我喝酒玩命?”


  樊詩詩有點過意不去。


  “是我的錯,我就希望他能好好的陪你喝點,也好讓您高興高興。沒想到他這個北方人居然也不能喝酒。可是自己又挺要麵子的。”


  “那他也沒必要這麽拚命。”


  樊詩詩心裏清楚,江流之所以這麽拚命,無非就是為了給自己妻子弄到特效藥。


  “爸,你到底還能不能弄到特效藥?你剛才好像一直在搖頭!”


  老樊頭:“是啊,做這個特效藥需要一些珍貴的藥材,個個都是很難弄到。你要真想拿到特效藥的話,隻能是你們親自去找了。”


  “啊?我們自己去找?對這些藥材我們都一竅不通,上哪去找去呀?”


  “我給你提供藥材的照片,還有它們生長的地方,你和江流一起去找。”


  “那我班不上了?”


  “請幾假又能算什麽?你你上班掙錢重要還是追求你一輩子的幸福重要?”


  樊詩詩臉色微紅:“這和我追求幸福有什麽關係?”


  “孩子,之子莫如父啊。雖然平時爹不怎麽跟你交流,但是我自己的女兒我很了解。我這個保守的女兒,什麽時候主動的牽過一個男饒手?我這個有潔癖的女兒,什麽時候讓一個男融一次來家裏就讓他進去過自己的閨房?我這個自高的女兒,什麽時候給一個男人又是端盆又是敲背的?孩子,這個雖然不是你領回來的第一個男人,但是應該是你第一個真正心動的男人。可惜,這個人他現在不屬於你!”


  樊詩詩想過自己的把戲被父親揭露,但是她沒想到父親居然看的這麽透!

  “爸,你怎麽知道他不屬於我?”


  “孩子,你看他的眼神裏有東西,但是他看你的眼神裏沒有東西呀。如果你真的喜歡他,你就應該好好把握,努力爭取一下。畢竟一生中能遇到一個讓自己心動的人不容易。我並不是讓你們倆真的去找什麽藥材,我隻是給你們提供一個獨處的機會,我這也算是幫幫你。”

  父親的話讓樊詩詩很感動,父愛就是這樣的,在默默無聞中為你做到和想到一牽即使把自己包裝的再好,在父親麵前自己永遠都是個再簡單不過的孩子。


  可是爸爸呀,你可知道這個男人是個有了妻子有了家庭的人嗎?


  樊詩詩很想對父親出真相,但是她不敢。在父親眼裏一個女人愛上一個有婦之夫,那是件極為可恥,而且傷風敗俗的事情。父親知道了真相肯定會罵死自己的。而且現在特效藥還沒到手,自己如果不繼續演下去的話父親有可能就不會給自己。況且和自己有好感的男人一起出去,這何嚐又不是件高心事情?!


  樊詩詩雖然不會在父親麵前耍心機,但還是習慣偽裝自己。她不想把自己過多的心事告訴父親。她隻想著把自己最好的一麵展現給父親看,至於其他不愉快的隻能深藏在心裏。但是每個兒女的心事總是逃不過父母的法眼,樊詩詩也不例外。她對江流的情義父親一看便知。


  “爸,江流時間有限,你讓我們去哪找啊?而且你如果不能保證等我們回來後就能拿到特效藥的話我想還是沒這個必要了。”


  江流如此拚命就是為了特效藥,如果到最後還是拿不到的話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老樊頭告訴樊詩詩:“放心吧,等你們回來我肯定會準備好一份的。”


  “您確定嗎爸?如果我誇下了海口到時候又辦不到的話我可就丟人了。”


  “你就放心去吧,我不會食言的。倒是你,一定要抓住機會呀,否則機會就稍縱即逝!”


  父親是為自己好,父親也是看透了女兒的心思。但是自己這麽做到底應不應該呢?樊詩詩內心有點矛盾。她想告訴父親真相,可是又沒有勇氣。她不僅害怕父親會因為自己喜歡上一個有婦之夫而憤怒,對於和江流一起出遊又抱有一絲期待。就算不能在一起,留下一段美好的回憶又未嚐不可。


  江流雖然不是很帥,但是他背著妻子上下樓的情景總是浮現在樊詩詩的眼前。她喜歡江流因為自己的付出而欣慰的表情,她喜歡江流能在肩上扛起責任。嫁漢隨夫不過如此!她如此對江流一見鍾情和她以前那段失敗的感情不無關係。


  樊詩詩出去上班前又來到臥室查看了一下江流,因為喝酒對他身體不符擔心會有什麽異常。由於江流已經把喝完的酒都吐了出去,因此並沒有大礙。隻不過就像昏死過去一樣睡得死死的。直到樊詩詩晚間下班回來江流還一直在睡。


  江流被樊詩詩叫醒後總算是酒醒了,他隻覺得腦袋就像快要炸了一般疼得厲害。他皺著眉頭揉了揉太陽穴。


  “你一直都沒醒嗎?”樊詩詩問到。


  江流睜開發皺的雙眼傻傻的看著樊詩詩,似乎是在回憶自己怎麽會在這裏。


  此時江流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找了半才從被子裏麵找出了手機。


  看著江流的表情樊詩詩猜到應該是他妻子打過來的。


  “你能走的話抓緊回去吧,不然不好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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