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漢山之匪
離歌回到九霄會，讓淩霄心情大好，勒令離歌在九霄會停留三天。三天後，雲霄樓學藝的主廚畢業，長安城揚柳樓即將開業，離歌必須回去主持工作。
??自從說服侯輔保留官職並加入九霄會後，李野就著手開始執行“驅虎逐狼”的計劃。
??此時還是正旦，離春耕尚有時日，山間流民和劫匪的存糧已經不多，蠢蠢欲動。九霄會地處偏辟，而且財大氣粗，不懂得藏富，早就讓人給盯上了。
??李野派出去的斥候來報，九霄會後麵的漢山之中，原本就隱藏著一些山匪，這次征兵令之後，附近村莊裏陸續有人遁入漢山，並且與漢山原來的山匪合成一處，漸漸有了些規模，男女老少不下五百餘人，能動刀槍的男匪超過二百人。
??最近幾天，附近經常會出現一些不明身份的人物，一看穿著打扮，明擺著是流民。
??李野向淩霄匯報時又氣又樂：“九哥，這些流民他娘的太囂張了，明目張膽的在周邊探頭探腦，完全沒把咱九霄會看在眼裏，真想過去抽他丫的。”
??淩霄氣得又想抽李野，瞪了他一眼，罵道：“麻煩你穩重一點好不好，再怎麽說也領了百來號人，別還跟小娃娃一樣。說正事，沒接觸這夥流民的頭頭？”
??“沒，這家夥叫夏牛，原來就是南鄭東邊夏家灣的人，家裏沒田了，三個兄弟全部跑上山，做了頭領，找熟悉的人去聯係過，這家夥不肯見，說什麽和我們這些富家人不共戴天之類的。”
??“不共戴天？這麽大仇？”
??“夏牛在男丁裏麵排行老大，但他還有個姐姐，嫁給大戶人家做小妾，一直沒有生育，後來聽說犯了什麽事，被正室活活打死了。”
??淩霄點了點頭：“那確實是大仇，我以前也是種田的，難道他不知道？”
??“牽線的人說過了，他說不管這麽多，還說你以前是窮人，現在可不是。還說沒來搶我們，就算是給了麵子。”
??淩霄也被氣樂了，這人做了土匪，連說話的口氣都大了。
??“我們打聽過了，夏牛根本不是什麽給不給麵子問題，而是之前他人少，沒敢打我們的主意，就在夏家灣附近搞搞事，打死他姐姐的那戶人家，差點被他們抄了家，死了十幾個人，後來搬到南鄭縣城去了。官府也派人去圍剿過一次，但他們人少，隨便哪個山林山洞裏一鑽，而且山間荒棄的房屋不在少數，根本沒地找。估計現在人多了，對我們起了歪心思。
??牽線的人，和會裏木器坊的一個兄弟是遠房親戚，可惜他和夏牛兄弟不熟，打聽不到進一步的秘密。”
??淩霄：“你們每天都要去山間拉練，他們也不怕？”
??“不知道，我猜就是因為看見我們拉練才不怕的。現在會裏各處需要人手，拉練都是分成早晚好幾批，每批最多兩個小隊二十人，兄弟們穿著打扮都差不多，搞不齊這些家夥還以為我們莊上就這麽點護院。
??柳坤新買的那些少年奴，還在營地練操，他們應該也不知道。要不要全部拉出去溜一溜？估計能把他們嚇尿了！哈哈哈。”
??淩霄點頭道：“你說得對，要嚇就把他們嚇尿了，把人拉出去未見得能嚇著他們，畢竟他們能動刀槍的也有二百多人，比我們隻多不少，沒見到血，他們哪會嚇尿！
??說說看，你需要多少人能把他們輕易治服了？”
??李野嘴巴一撇：“兩隊兄弟足矣！”
??他剛說完，頭上就淩霄蓋了一巴掌：“你個憨憨！你是要去拚命？老子的淩雲鐵騎不是這樣讓你禍禍的，二十個人對二百人，你準備死幾個？”
??被蓋了一巴掌，李野反應過來了：“九哥，我錯了，我還以為你問我多少人可以滅了他們，沒想到會不會死人。”
??淩霄又揚起手掌，準備蓋過去，見李野態度良好，將頭伸過來領罪，隻好“哼”了一聲，將手掌放下：“李野！我再一次警告你，如果你再沒有珍惜自家兄弟的意識，隻知道逞勇鬥狠，到時候就別怪哥哥不講情麵，哪裏來的，給我滾回哪裏去！”
??見淩霄真的動怒了，李野大氣都不敢出，心裏也暗罵自己，嘴巴太特麽快了，真要打，怎麽可能隻派二十人過去。不過，他不敢辯解，隻能低頭認錯。
??“我叫你幹的是驅虎逐狼，不是驅虎吃羊！你說你這心思花在什麽地方去了，真讓人不省心。
??找到他們真正的落腳之地，連你在一起，一百二十人全部出動，淩七就不參加了。你們直接將他們圍了，不要讓他們有還手的餘地，王越不是交給你們二十把弩嗎，都帶上。
??都是窮苦人，能不殺人最好。但是如果有刺頭冒頭，該殺雞儆猴的，也不要手軟。不服氣、挑頭反抗的，可以直接射殺。記住！直接用弩射殺，不要動手。呃~那個夏牛有沒有修行？”
??“有的，他是修兵家的，剛剛突破十級武士，牽線的人說，夏牛是這些人裏麵修行級別最高的，所以才當了首領。”
??“十級武士？倒是難得，不去做山匪，做個護院也換得來飯吃啊。十級武士，你們有沒有把握，別雁沒打成，反被雁啄了眼。”
??李野嘴巴又是一撇，然後想起剛才挨了巴掌，趕緊裝得一本正經道：“九哥放心，自從你同意將《易筋經》傳授給淩雲鐵騎最早的那二十個兄弟之後，除淩七以外，破境的有八人，分別是淩一、淩二、淩三、淩六、淩九、淩十、淩十三，淩十七，其他幾個，也都在破境邊緣。別說區區的十級武士，就算他是兵家二境修為，照樣踩死他……”
??李野聲音剛剛大了一點，見淩霄眼色不善，嚇得一縮脖，聲音頓時小了不少，訕笑道：“九哥放心，就算是個把兵家三境的高手，兄弟們也是能夠一拚的，這不還有我嘛，嗬嗬。”
??淩霄看著李野，點了點頭：“你小子也就這一點好，修行還算努力。有沒有問過鄭老？什麽時候能破兵家二境？”
??“鄭老隻說了個大概，說是一年內，也就是今年之內，而且還說如果有機緣，隨時都有可能破境。”
??機緣？！
??淩霄靈機一動，說道：“這樣吧，漢山那批山匪，先給我圍住，鎮住了，你再逼夏牛和你一對一單挑，打敗他，可以霸道點，滅了他的氣焰！
??不過打傷可以，別打死打殘了，這隻虎留著有用。說不定，打這一架，你就突破了。
??把他們的威風滅了之後，然後你單獨和他談，將他們驅離漢山，漢山除了老弱婦孺，男丁不得聚集停留，讓他們沿著漢水往東邊去吧，去禍禍成固縣。對了，他有沒有婆娘和小孩？”
??“有，原來的老婆跟著上山了，後來又納了一個小妾，原來的老婆生了三個娃，兩個沒帶著，隻活了一個兒子，十幾歲了。”
??“那就好辦了。把他小妾和兒子偷偷帶到九霄會來，當人質扣著，每個月放他們見一麵。不過，這事盡量別宣揚，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司令，保證完成任務！”
??“咳咳~以後這司令稱號作廢。”
??“那新稱號是什麽？”
??“呃~以後叫我淩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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