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張北發燒
他看到我已經換好衣服了,便走到我的跟前扶住我,將我扶到了沙發上,然後他抬起我受傷的那隻腳,仔仔細細的觀察了起來。
他拿起桌子上的一袋冰塊,輕輕的敷在我受傷的腳踝上,他一邊給我敷著腳一邊說道“幸好沒有傷到骨頭,今天晚上敷一敷,明天應該都差不多了。”
他的動作很溫柔,一點都不疼,我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一點都不帶眨的。
他總是最了解我的那個人,他頭都不抬一下的就說道“看夠了嗎?嘴角上的哈喇子擦擦。”
我一聽趕緊用手去擦我的嘴角,我一摸哪有啊!他逗我!
我用手輕輕的點了一下他的肩膀一臉嬌嗔的說道“你騙我!”
“你剛剛也騙我了,所以咱倆扯平了。”張北一臉得意的看著我說道。
“我……我.……我剛剛怎麽騙你了!”我眼睛躲閃心虛的說道。
“你有蘇琪家的鑰匙,可你騙我你沒有。”張北看著我肯定的說道。
“你又沒問我……這不算是騙.……再說了你怎麽知道我有的?”我使勁的攥著自己的一角,支支吾吾的說道。
“昨天幫你把衣服送到樓下幹洗的時候,我在你的上衣口袋裏發現的。”張北繼續說道。
“你怎麽就能斷定那把鑰匙是蘇琪家的?”我不死心的反問道。
“梁靜子,你不要侮辱我的記憶力好嗎?我可是見過蘇琪家的鑰匙的,她家的門一直又都沒有變,你以為我的記憶力就跟你的一樣嗎?”張北看著我嗤笑道。
“我記憶力怎麽了,我.……我可是記得咱倆之間所有的一切呢。”我立馬氣短小聲的嘀咕道。
屋子裏很靜,而我倆又離得很近,所以張北聽到了我講的話,他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
他看了看我的腳,他將冰塊拿開,他淡淡的說道“你早點休息吧。”
我看到張北生氣了,我也不敢多說什麽,我拿起沙發上的靠枕往那一放,我就直接躺到沙發上了。
他看到我直接躺到沙發上了,他立馬說道“你睡臥室,我睡這裏。”
“我睡這吧,你身體不好,昨天晚上又沒休息好,今天晚上我睡這裏。”我躺在沙發上看著張北說道。
我看他又想說什麽,來表現他的大男子主義,我立馬開口接著說“你的床睡著不舒服,睡的我腰疼,我覺的這沙發的軟硬程度正好,所以不要跟我搶沙發,我睡沙發。”
張北聽到後,隻好朝我點了點頭。
他將我的腳從他的腿上拿開,輕輕的放到沙發上,然後他起身回到了臥室,我以為他回臥室睡覺了,我趕緊拿出手機來給蘇琪發了一條語音“計劃被拆穿了。”
這句話剛發送過去,張北便拿著一條被子走到了我麵前,我嚇得趕緊收回了我的手機,連蘇琪發給我的信息我都沒來得及看。
我一臉尷尬的看著他,看張北那一臉麵無表情的樣子,看來剛剛他沒有聽到我給蘇琪發的語音,他給我蓋好被子,最後我倆四目相對了5分鍾,在那5分鍾裏我的眼裏隻有他,他的眼裏也隻有我。
那一刻整個世界都安靜了,在那5分鍾裏我從張北的眼睛裏看到了他對我的眷戀,看到了他對我的溫柔,就是那種溫柔!它又回來了。
相視的時間長了,張北不好意思的從我的臉的上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他尷尬的說了一句“你早點休息吧。”
張北離開客廳,他關掉客廳的燈,然後回到了臥室休息。
我一個人躺在客廳的沙發上,我慢慢的也就睡著了。
第二天,我是被電話鬧鍾給吵醒的,我極不情願的從溫暖的被窩裏起來,我在客廳裏沒有發現張北的蹤跡,他臥室的門也是緊緊的關閉著,看來他還沒有醒。
我從沙發上起來,躡手躡腳的走到臥室門口,我將耳朵貼在門上仔細的聽著裏麵的動靜,裏麵好像很安靜啊。
我悄悄的打開臥室的門,我從門縫裏看到張北還躺在床上休息,我躡手躡腳的走進臥室,來到他的床邊。
我看他還在熟睡,我偷偷的在他的臉上口勿了一下,當我的唇碰到他的臉的時候,我突然發覺他的臉燙燙的,我猛的一驚,我趕緊用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好燙啊!他發燒了。
肯定是我昨天帶著他在外麵跑了一整天,晚上還讓他吹了冷風,一定是我害的他發燒的,我害怕的哭了起來。
我搖了搖他的身體哭著喊道“張北,你醒醒,我帶你去醫院。”
張北扭過身子,他緩緩的睜開眼睛他看到我在哭,他抬起手來擦了擦我臉上的淚水,笑著安慰我道“別擔心,我經常發燒的,吃點退燒藥就可以了,我的藥盒子裏有退燒藥,你幫我倒點水。”
我一聽連忙跑到客廳給張北倒了一杯溫開水,然後快速的端到了臥室裏,他的藥盒子就在床頭櫃的下麵放著,我幫他把盒子拿了上來,然後從裏麵找出一盒退燒藥。
我將張北從床上扶了起來,我看著張北焦急的問道“吃幾片?”
“一片就可以了。”張北有氣無力的說道。
我打開藥盒,拿出一片退燒藥,然後打開包裝將裏麵的藥放到了張北的手中,我將水杯遞給張北,張北將藥放到了嘴裏,然後喝了一口水將藥咽了下去。
我趕緊接過張北遞過來的水杯,我扶著張北的身體,讓他平躺在床上休息,張北看著我說道“我沒事的,你不用擔心。”
“都怪我,我昨天要是不拉著你跑出去,晚上不讓你吹冷風,你肯定就不會發燒的。”我後悔的哭著說道。
“好了,這跟你沒有關係,我手術後經常會發燒的,這發燒都已經是家常便飯了,要不你看我的藥盒子裏怎麽會常備著退燒藥呢?”張北看著我安慰道。
我坐在他的床邊拉著他的手抽泣著問道“你做手術的時候疼嗎?”
張北輕輕一笑,他看著我說道“都打麻醉了,怎麽會知道疼不疼的,不過化療的時候很難受。”
我一聽,立馬嗷嗷的大哭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