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2 我的快樂

  莫風走進咖啡店，便是徑直走到了白晴所在的咖啡店桌前，看了一眼坐在白晴對麵的男人，發現竟然撞了白晴的趙東，但莫風沒有和趙東交談，而是直接對白晴說道：“小晴，你出來一下，我和你說幾句話。”


  “說話？說什麽話？”白晴沒有看莫風，而是攪動著麵前的咖啡，淡漠的詢問道。


  趙東則是麵露異樣之色看著莫風，莫風無視趙東的目光，迅速拉起白晴的胳膊，準備強行拉出白晴。


  “莫風，你幹什麽？放開我。”白晴憤憤的說道。


  “不要動她，她是我女朋友。”趙東同時站了起來，抓住了莫風的胳膊，憤憤的說道。


  “滾開。”莫風也是夠煩的了，白晴不配合，趙東還要來阻攔，也是徹底的怒了，奮力的一甩，將趙東甩到了桌子上，將咖啡杯都掉在了地上，而且灑落了一地。


  突然的狀況，讓許多正在聽著音樂喝著咖啡的人們將目光看向了這邊，而莫風根本不管其他的目光，奮力的將白晴拉出了咖啡店，而莫風不知道，當莫風暴力拉出白晴的時候，一個男人拿著手機正在對著門口。


  莫風拉出白晴之後，便是找了一個還算安靜的地方，停下了腳步，被莫風拉著的白晴出了咖啡店就沒有掙紮，任由莫風拉著。


  “莫風你是不是瘋了？神經病。”白晴整理整理衣服，淡然的說道，那美麗的麵容竟然找不出一絲的喜怒哀樂。


  “小晴，你到底想怎麽樣呢？”莫風沒有回答白晴的問題，而是麵帶複雜的神色說道。


  莫風說話的時候再次抓了白晴的胳膊。


  “莫風，你放開我，我和你現在沒有任何的關係，而且我已經有男朋友了，你剛才打了我的男朋友，你真是個瘋子，不折不扣的瘋子，要是沒什麽事情，我就走了。”


  白晴迅速掙脫開了莫風的手掌，緊盯著莫風的眼眸依然淡漠的說道。


  “你既然都有了男朋友，有了新的生活，為什麽還要找我的麻煩呢？如果你恨我，你可以現在就暴打我一頓，隻要能讓解氣，可是你不能做這些事情，因為這個酒樓不是我一個人的酒樓。”


  莫風麵對白晴的冷漠，嚴肅中帶著祈求道。


  “暴打一頓？嗬嗬，算了，我還是喜歡讓你傷心心疼的感覺，放心吧，我白晴的心裏永遠會記住你的，莫風，這個名字前麵加的前綴就是恨你，還有什麽事情，要是沒的話，我就走了。”


  白晴帶著笑不算笑，怒不算怒的神色，一字一句的對莫風說道，而且話語一落便是準備繞過莫風離開。


  可是莫風可不能就這樣讓白晴離開，立刻將手掌拍到了牆壁上，恰好將白晴阻攔到了角落，根本沒有離開的機會。


  見到莫風這樣的動作，而且有些曖昧的動作，白晴卻沒有絲毫的神色變化，而是仰頭緊盯著莫風，清澈的眼眸沒有其他，隻是冷漠，仿佛就算此時此刻莫風明目張膽的欺侮她也不會有波動，絲毫的波動。


  莫風也毫不相讓，同樣居高臨下緊盯著莫風，風不能打擾，太陽隻能映照，但最終還是莫風敗下陣來，實在受不了白晴那淡漠一切的眼神，每當看到都是心不停的悸動，更不要說是一直盯著看了。

  莫風將目光懦弱的轉移到了一邊，略顯尷尬的咳嗽了一聲。


  “你到底有沒有事情？沒事情我就走了，莫.……老.……板。”


  白晴波瀾不驚的說道，那淡漠的眼神仿佛已經洞穿了莫風的想法，如同利刃一般。


  “我說的事情你心裏明白，我希望你能夠高抬貴手，不要繼續做這些事情了，好嗎？小晴，我是個善良的女人，這不是你，真的。”


  莫風認真的注視著白晴，語氣中已經帶著祈求，因為莫風覺得眼前的白晴已經變得可怕，既然沒有求證過的自殺都能做出來，還有什麽事情是白晴做不出的，狗血偶像劇裏的情節出現在了自己的身上，太多的無可奈何，包裹著莫風。


  “善良？莫風我曾經告訴過你，我已經不是從前那個愛你愛的死心塌地的白晴，不是那個一味的聽從你的女人，更不要說什麽善良，善良已經墜入了萬丈深淵。”


  白晴還是用這種讓莫風難受不已的語氣說著話，仿佛這一刻春日的依然消失了，全都都被一種淡漠的恨所籠罩，就差烏雲密布，電閃雷鳴。


  而天確實有不測風雲，就在這個時候，春日不再溫和，突然變得狂躁起來，仿佛是受到了白晴的影響，雖然上海的街頭沒有太多的灰塵，但突然刮起的風仍然給許多人造成了麻煩，特別是不知掀起了多少的短裙，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多少人變得暴躁，多少人加快了步伐，多少人怨恨老天。


  可是唯一倆個人在意味深長的對視著，不管風還是雨。


  風來了，自然雨也不遠了，不過一會兒的功夫，春雨便是閃亮登場了，帶著她的使命，滋潤大地的萬物，給予幹枯的樹木帶來生機，給燒盡的野草帶來希望，給枯萎的花兒，綻放美麗，可也是因為這次突然的雨讓二人的對方變得更加急促起來。


  “小晴，醒醒吧，如果你恨我，你就找我麻煩，不要牽連他人，你說吧，隻要我做什麽，就能解除你對我的恨，我立刻去做。”


  莫風這幾天的心緒一直憋屈著，隻是隱藏的很好，而今天白晴的所作所為，讓莫風有種要崩潰的感覺，不是仇恨白晴所做的事情，而是白晴做了這些事情之後，對於自己的觸動，格外的煩躁，加上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徹底激發了莫風的情緒。


  或許白晴現在說句你去死，衝動的莫風，已經失去理智的莫風也會去死。


  莫風等待著白晴的話語，黑色的齊劉海被雨水淋濕，頹廢不堪的貼在了額頭，有些小倔強的眼眸緊盯著白晴，仿佛今天勢必要解決自己和白晴之間的愛恨情仇，因為自己而交錯的愛，組織繼續扭曲下去。


  聽到莫風有些高昂的話語，白晴卻沒有理所當然的情緒波動反而被雨淋的更加的平靜，越發淡漠靠近了莫風，漂亮的眼眸緊盯著莫風的眼睛，淡淡的說道：“我讓你做的事情，就是繼續承受我所帶給你的痛苦，你的難受，就是我的快樂，哈哈哈哈。”

  白晴用力推開了莫風，頭也不回的走進了雨幕，那所謂的高跟鞋踏地之聲就如一把把大錘擊中了莫風脆弱不堪的心髒。


  站在雨裏的莫風，承受著雨的凋零，心也真正的沉入了懸崖，白晴那淡漠卻戲謔語音一直纏繞在莫風的心頭，那淡漠的神色久久不能消散，不斷湧現在腦海，現在莫風終於明白了，不管自己怎麽努力，也不可能消除白晴對自己的恨，看著白晴漸漸模糊的背影，自己的眼眸也隨即模糊了，越看到白晴淡漠，對自己恨意濃濃，白晴活的就是不快樂，而這些因果全都自己造成的，莫風模糊的邁開了步伐，走進了漸漸模糊的世界，而自己的世界已經變得越發的模糊。


  莫風開著車行駛在雨幕之中，油門不斷的加大，邁速表在不斷的上升著，沒有下降，隻有上升，轟鳴的k5咆哮在上海的路麵，莫風不知道自己要開去哪裏？或許永遠沒有中終點，或許隻要等到石油耗盡，或許等到出了車禍等等原因才能停下來。


  或許是因為潛意識中的想法，莫風不知不覺開著車來到了黃浦江，這個每到失落，惆悵，傷心的時候來過的地方，即使今天黃浦江沒有一個人，即使今天的黃浦江已經被灰暗籠罩，和天空一樣的悲哀。


  莫風下車之後，便是走到了黃浦江大橋，手扶著護欄，被雨淋濕了麵容，淋濕了心，淋濕的眼眸望著淋濕的世界，瞭望了片刻，莫風便是突然大喊起來，或許莫風來這裏就是釋放自己情緒的。


  “啊……啊。”


  莫風的聲音在黃浦江岸不斷回蕩著，壓過了雨水擊打江岸的聲音，隻有這麽一種聲音在此獨霸。


  在莫風放聲大喊的時候，一輛車緩緩駛來，停止了不遠處，一個模糊的身影走下了車，打著一把白色雨傘，在灰暗的世界中異樣的明顯，邁著緩緩的步伐走向了莫風。


  雨依舊下的很大，莫風突然想喝一些酒，在這雨地之中，可是並沒有酒，莫風歎息一聲便是準備去附近買些酒，身軀傾斜的慢慢轉過了身，略長的黑發隨著雨絲飄零起來，隻是那複雜的如一灘死水的眼眸找不出一絲的光亮，莫風轉過了身，看著無盡的雨幕，可是無盡的雨幕變得美麗起來，這一刻莫風的眼眸亮了，就連仿佛好長時間沒有跳動的心，也閃亮了起來，這一刻的美麗，莫風想要永遠的留在心中。


  莫風邁開了步伐，向著美麗的雨幕走去，即使自己也處於雨幕，但並不美麗，閃爍著雨過天晴的微笑，抖摟著單薄的身軀，一步一步的踏著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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